上次他还为自己找替身,但是这次连替身都不找了。
执念深到宁愿跟着她一起去死。
那女人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迷魂汤!
苏屏刚躺上床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又是谁在蛐蛐她?
【宿主,你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因为云祁的黑化值一直不能清零,苏屏回不去,导致它也只能被迫困在这个小说世界里面。
可恶它还想去其他世界看看呢,它可不想在一个世界耗死!
葫芦娃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苏屏,决定使点非正常手段。
这次不等闹钟响起,云祁就自己醒过来了。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半了。
这两天他实在熬不住,索性在医院挂了个号,白天吊盐水补充体力,就是不让自己熟睡过去。
他打开床头灯,助理已经在陪护床上睡着了,下一个闹钟是两小时后响铃。
他习惯性地打开床头抽屉拿里面的那封信。
他不能打开,每天就只能摸着信封的边边角角过过手瘾。
可是当他把手伸进去后,摸了个空。
他不敢置信地扭头看过去,发现原来放信的地方空空如也。
那封信竟然不翼而飞了?
云祁掐了自己一把,不是在做梦。
那那封信去哪里了?
他着急地掀开被子床上床下找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那封信。
见助理盖着被子睡得香甜,他伸脚踹了踹陪护床。
助理一个弹跳从床上惊醒,看到云祁一脸阴沉地站在自己床上,像个索命的阎罗。
他顿时吓了一跳,磕磕巴巴地问道:“云总,怎,么了?”
明明自己半小时前才刚叫醒他,现在还没到时间啊。
信不见了,云祁心里乱得不行。
他指着床头柜:“我睡着的时候有人动过我的柜子?”
助理还没睡醒,听到他的话缓了半天还没缓过神。
云祁直接又是一脚踹在床栏上。
眼睛猩红:“我问你话呢!谁动过我的柜子!”
他的表情生气中带着无助,果然他连学姐留给她的最后一点东西都留不住吗?
助理彻底清醒过来,回想了一下后,忽然说下午的时候护士好像来过一趟。
云祁听完后,连忙摁响床头呼叫铃。
几分钟后,值夜班的护士推开病房的门。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云祁死死盯着她:“你们是不是拿了那封信?”
护士眼前一黑,这人大半夜按床头铃,就为了找封信?
而且她刚过来接班不久,她怎么知道有什么信。
但是为了稳定他的情绪,只能跟他商量:“先生,明天早上交班的时候,我再帮您问一下好吗?”
她说完就想转身离开病房,谁知道下一秒那个男人就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不行,我现在就要找到那封信。”
护士刚想说他是不是有毛病,就看到他身后的助理连忙朝她使眼色。
再看面前这个男人的表情,她吓了一跳。
眼睛猩红,目光阴鸷。
真的很像一个疯子。
但是现在白班晚班护士都下班了,大半夜的她去哪里给他找?
云祁不管那么多,抓住她手腕的手指渐渐收紧。
“你现在就打电话,把她们都叫过来。”
护士长特别吩咐过这个病房里面住的人是位爷,千万不能得罪。
在得罪同事和得罪他之间,她果断选择给同事打电话。
白班护士和晚班护士挨个打。
终于晚班护士睡得迷迷糊糊间,说好像是快下班的时候看见地上有张废纸,还以为是垃圾就丢到了垃圾桶里面。
“垃圾桶?”
云祁在旁边听到这句话,整个人气的浑身发抖。
医院每天的垃圾都是装到垃圾车里面拖走,也就意味着学姐留给自己的那封信……
他忽然往后踉跄几步,差点跌倒在地上。
问护士:“你们的垃圾都是运到哪里去了?”
护士一脸懵,老实回答。
“有专门的师傅将垃圾送到不同的垃圾站焚烧销毁。”
云祁闻言,痛苦地大吼出声,一拳砸在墙上。
手被刮了一个口子,正往外冒着血。
护士吓坏了,她刚刚差点以为那个拳头会落在自己身上。
她忽然想起来每天下午的生活垃圾被收起来放在了楼道间,每天阿姨上班的时候就会收走。
现在应该还在。
看着沉浸在痛苦中的云祁,她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上前说道。
“先生,您先别着急,那封信应该还在……”
云祁猛地看向她,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在哪!”
护士想说让他先包扎一下手背,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我问你在哪!快带我去!”
神经病!
护士有些害怕的连忙带他过去。
下了电梯后,她推开一楼楼道的门,后面堆放着十多袋大的黑色生活垃圾。
每个垃圾袋都长一样,也没有备注科室,要找那封信的话就得一个个拆开垃圾袋去翻。
她刚想说等她回去拿双手套帮他一起找,结果就看到他不带丝毫犹豫的在那堆垃圾面前蹲了下来。
然后解开袋子,将里面的垃圾一个个翻找出来。
顿时难闻的气味溢满了整个楼道间。
护士有些受不了,但还是忍着恶心想过去帮他一起找。
但是云祁现在谁也不相信,死死的瞪着她。
“你别过来!我自己找!”
说完自顾自得在地上翻找那堆垃圾里面起来。
护士在旁边看着,终于忍受不了那个味道,忍不住转身离开了楼道间。
云祁手上的血还在往外冒,但是他丝毫不注意,也感觉不到疼痛似的。
找了三四袋垃圾后,还是没有找到那封信。
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垃圾,他抿紧了唇,又拆开一袋垃圾。
等到助理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跪在一堆垃圾里面,不知疲倦地翻找那封信。
终于,又翻找了十几分钟后。
云祁惊喜的拨开覆盖在上面的垃圾,如获至宝地将下面那封浸染着不知名黄色液体的信封抱在怀里。
他终于找到了。
云祁紧绷着的弦终于能放松下来,靠着背后的门忍不住哭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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