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大伯,靓仔升把我打成这样,您们就真的不管吗?”
太子刚被处理伤口后,整个人被包成了粽子。
斧头俊带着太子刚来到蒋胜跟新记大总管蒋强身边。
“闭嘴。”
蒋胜眼睛一眯,怒斥道:“自己拉的屎擦不干净,还有脸说。”
斧头俊脸色微变,道:“师父,是我没本事,竟然败给了一个无名小辈,实在没脸在尖东混下去了。”
太子刚再怎么混账,也是蒋家唯一的男丁。
新记大总管从上一代开始,就是蒋家人。
现在是蒋强,接下来是蒋胜。
以后会是蒋刚。
不然怎会叫太子刚?
“阿俊,不必自责,我已经调查过了,这个靓仔升有些邪门。”
蒋强安抚道:“之前陈浩南身边的废物爆皮,经过他的手改造,几天的时间就一拳打飞了何勇。”
“谁知道这个叫阿就的,会不会是他早就安排下来的后手?”
“先下去休息,尖东,不是他靓仔升想吃下去就能吃下去的。”
“大伯,您终于要出手了吗?”
太子刚兴奋的道。
“你也老实一点,如果不老实,就去外面转转。”
蒋强看着太子刚脸色一变。
这个侄子净会给他搞事。
可他们蒋家第三代,就这么一个独苗。
靓仔升竟然这么不给面子。
“大哥,用不用跟老板说?”
“先不着急,老板刚从苦窑出来,就让他过几天清净日子。”
蒋强冷笑道:“我新收的一个小弟叫凌进很有冲劲,斧头俊有些老了,堕落了。”
“是,大哥。”
“恭喜宿主新记大总管蒋强对您的恨意+20。”
……
陈日升在酒吧里待到天亮,当然清楚新记的架构。
大总管二王五虎十杰。
大总管竟然还在二王前头,这是其他社团不能容忍的。
可在新记却是家常便饭。
可见蒋家势力不一般。
能压得住蒋家的,还得耀文。
蒋胜就是新记油麻地的坐馆。
油麻地的敏哥好像对自己很不感冒。
正好让你们窝里斗一斗。
阿霆,我来了。
陈日升原本以为蒋家会跟他和谈,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阿就的电话。
“什么事?”
“左手被人绑了。”
陈日升敲着桌子道:“对方什么意思?”
“让我退出尖东。”
阿就咬牙道:“升哥,左手是我第一个小弟,我想我不适合待在尖东了。”
“你的意思是要如了对方的意?”
陈日升问道。
“升哥,我……”
“你就算退出尖东,他们就会放过你,一点价值都没了。你跟左手就是两个烂仔。”
陈日升道:“只要你还是尖东的话事人,他们才不敢拿左手怎么样?”
“这都不明白。”
“升哥,我是怕您辛苦打下来的尖东,这大好局面被我给毁了。”
阿就咬牙道。
“置死地而后生,我们做古惑仔的就是这样,火中取栗。”
陈日升道:“他们既然打电话给你,那就跟他们好好玩玩。你不是一个人,你背后是整个洪兴。”
“是,升哥。”
阿就这才放下电话。
得了陈日升的许诺,他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陈日升冷笑:“原本还想等慈善晚会之后,再解决你们蒋家,现在看来得加快进程了。”
油麻地果栏。
九龙水果中心。
一个穿着灰色衬衣的汉子躺在躺椅上,正在小憩。
一辆宾利开过来停下。
汉子略微翻了个身,又接着睡。
忽然感觉到一股寒意,眼睛猛然睁开。
就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抱臂看着自己。
不仅让自己遍体生寒。
“你个死扑街,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你想搞我呀!真特么恶心?”
汉子说着冲向男人。
可男人身边一个西装男直接把男人按倒在地上。
“恒字耀文,也不过如此嘛?”
“既然知道我是恒字耀文,你是宾个?”
耀文瞪大眼睛看着对方。
“洪兴靓仔升,听说过没有?”
“靓仔升?你不是铜锣湾的扛把子吗?跑到我们油麻地,你踩过界了吧?”
耀文怒道。
“嗯!怎么有些怂了?难道你不应该说,信不信我先收你两条街,再过去插支旗,再跟你说话吗?”
耀文听了陈日升的话脸一黑。
你有没有毛病?
这种话一般都是大佬对小瘪三说的。
你什么时候见过小瘪三这么跟大佬说话的?
恒字,早就不行了。
号码帮三十六字堆,也只有忠字还算响亮。
忠信义,忠青社,忠义社等。
靓仔升。
不说人家是洪兴二路元帅,铜锣湾扛把子,双花红棍。
随随便便一个身份都吊打他。
“靓仔升,虽然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要杀要剐随便,别侮辱我。”
耀文闭上眼。
“是条汉子,只是这样的汉子留在恒字,就只能守着这个果栏养老。”
陈日升看着耀文,道:“有没有想过跟我?我们洪兴下一步重心会在九龙,到时候你就是油麻地的老大。”
耀文冷笑道:“靓仔升,既然你知道我,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只守着这条街吧?”
“知道,怂了吗?想当缩头乌龟了,所以才窝在这里。”
陈日升嘲讽道。
“呵!激将法,你这一招,对付那些刚入行的古惑仔还行,对我,过时了,靓仔升,如果只有这么一点手段的话,我想你可以走了。”
耀文油盐不进。
都是老江湖了。
画饼对我没用,激将更没用。
因为吃这两样的人,早就横尸街头了?
“如果你不是缩头乌龟,为什么不去争坐馆,说得好听,厌倦了江湖的厮杀,可是跟着你厮杀的那些兄弟,他们的家眷呢?”
“他们死了,他们的家眷没人照看,你依旧无能为力,就看着他们白死?”
陈日升的话刺痛了耀文。
耀文眼角一眯,道:“江湖就是这样,从他们第一天出来当古惑仔,就注定这样的结局。”
“放屁。说到底,还是你没本事,如果当初你当了坐馆,带着他们打下油麻地,甚至打进尖沙咀。”
陈日升道:“你就有大把的钱,哪怕他们死了,你也能保护他们的家人?”
“而不是看着他们被人欺负,看着他们的家眷艰难度日。就算想施舍他们一点兜里都没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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