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舒将剑拔出来后,瞬间吸引的所有人的目光大家的注意力也不在布匹上了,全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每个人都有一颗爱吃瓜的心,而这时正好满足了大家围观的乐趣。

    云舒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遮挡,几乎是他出现的那一刻,余鸳就意识到了他在保护的人究竟是谁。

    真的是沈初!

    沈初来了这里!

    她为什么要来这里?

    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余鸳的表情骤变,几乎是立即将自己伸出去想要掀开轻纱的手收了回来。

    不仅如此,她甚至还低声说了一句抱歉。

    之所以会这样,不管是沈初还是她自己都很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不是因为畏惧这把出鞘的剑,而是她知道了轻纱下面究竟是哪张脸。

    但这个时候,沈初也不在乎这个了,虽然余鸳已经将手收了回去,但她却主动将轻纱掀起!

    薄如蝉翼的轻纱被她掀起,露出了掩盖在其下的真容。

    沈初打扮的很简单,精致漂亮的脸上未施粉黛,却依旧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尤其是当她和余鸳站在一起时,更能显现出她的五官有多优渥。

    在沈初的轻纱揭开前,余鸳的长相已经足够漂亮,但是在她面前却仍就不值一提,直接失了颜色。

    不仅是周围的人意识到了这一点,余鸳本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一连往后退了数步,想要拉开自己与沈初的距离。

    她不想当那片被拿来衬托的绿叶。

    可任由她在如何不想,周围人打量的视线还是停留在沈初身上。

    因为她刚才正和沈初交谈,有些人以为她们俩的关系还不错,擅自开口,“店主居然还有这么漂亮的朋友?为何不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

    出声的是一名陪自己妻子来这里选购要制新衣布匹的男人。

    他的长相丑陋,脸上的笑容也十分猥琐,说这句话分明不怀好意。

    就是再看不懂别人的脸色,沈初也知道这个人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想要物化她吗?

    那还真是选错了对象。

    “这位姐姐,你的丈夫看来得管教管教,如果出门也是这样的嘴脸,很容易挨打的。”

    沈初的语气里带着不屑,完全没有把这个男人放在眼里。

    这样的语气成功惹恼了对方。

    他的表情瞬间扭曲,大步往前走了两步,直接杵到了沈初面前,“你特么乱说什么呢?是不是挨打啊?别以为这样的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可以为所欲为,老子想要打你的话,你还不得跪在地上,求我放了你。”

    男人的话十分粗鄙不堪,沈初不过听了两句眉头就皱了起来,脸上的五官微微扭曲,朝边上的云舒看去一眼。

    云舒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伸出一条腿直接将男人踹倒在地上,声音冷冰冰的,也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再敢在这里狗吠,舌头也就别要了。”

    他下脚的力度很重,完全没有收半分力气。

    男人的膝盖重重砸在实木地板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疼的他龇牙咧嘴的叫唤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本站在周围看戏的人看见这样的场景,不仅往后倒退了几步。

    谁都不想让这种事情波及到自己。

    毕竟只是看个戏,谁也不想因为看戏而受到波及。

    在一连串的尖叫声过后,男人凶狠的目光朝沈初那边看去,手里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把刀猛的丢了过去!

    那刀带着破空之声靠近,气势汹汹。

    如果被这样的一把刀刺中,绝对会留下很深的一道伤口。

    可是面对来势汹汹的刀刃,沈初却还是静静地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任何的恐惧。

    看起来对这把刀没有半点畏惧,似乎并不觉得这把刀能伤害到自己。

    她边上站着的可是跟在太子殿下身旁的第一侍卫,如果这样一把刀能够对她造成伤害,云舒以后也不用再京城混下去了。

    那刀不过在空中短暂停留就被云舒挥剑打开,直直的拐了一个弯,重重地插进了房梁之上。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周围的人都吓了个不轻,他们纷纷往后退着,脸上的表情很是难看。

    不过这不是针对沈初的,也不是针对云舒的,而是针对跪在地上的这个男人。

    “你干嘛呢你?想挨打了?”

    “老子看个戏,你朝老丢刀?”

    “神经病!”

    眼看着大家的愤怒全都朝自己涌来,男人终于坐不住了,他缓缓站起身,即便已经疼得龇牙咧嘴,还是奋力开口指责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他把刀朝你们那边打过去的!”

    他伸出的手正指着云舒。

    看见那只指着云舒的手,沈初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不是,他怎么敢拿手指着云舒?

    不知道云舒最讨厌别人拿手指着自己吗?

    也对,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但他很快就知道了。

    看见那只直直指着自己的手,云舒的脸色微变,本就出鞘的剑直接朝那只手挥砍而去!

    他的动作实在太突然,吓得男人忙不迭收回了自己的手。,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但凡他刚才的手慢一点,他今天就将成为一个残废了!

    疯子都是疯子!

    男人人人后退着,一把拉过了自己媳妇,带着她离开了这里。

    在离开之前他恶狠狠的视线在沈初身上短暂停留,似乎是要将她的容貌深刻的记下来。

    对此,沈初丝毫不畏惧,而是静静与他对视着,笑容里带着挑衅。

    她倒要看看,这个人有没有本事来找自己。

    插曲很快过去,沈初的视线重新回归到余鸳身上,淡淡开口,“我今天之所以会来这里,想来你应该已经知道答案了。”

    她并没有直接将事情点明,而是像一个谜语人一样说一半藏一半想让余鸳自己猜。

    其实根本就不需要猜,余鸳肯定再清楚不过。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既然敢借自己的名义来卖东西,就要做好这件事情被她知晓的准备。

    同样也要做好她找上门来的准备。

    可是听见她的话,余鸳的表情却无比坦然,“我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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