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红姨大大地咳了一声,“回来了。”

    孟随洲转头,看到孟珵时眯了眯眸子,随即站起来去接行李。

    他把东西都放下,笑着对孟珵说:“爸天天念叨忙,你回来他可以清闲一下了。”

    孟珵其实有点佩服孟随洲,心里都已经短兵相见了,面上还是笑嘻嘻的,他也如是。

    “你要是在公司,多少也能分担一点。”

    兄弟两人一来一往,各自怀着心思。

    孟珵把东西给红姨,然后跟他们告别,“还要忙,我就先走了。”

    孟随洲心说他也没要留人,不过当着沈南知的面,他也不妨做做样子,“吃了饭再走吧。”

    “不用了。”

    “那慢走。”

    孟珵出去,门关上后,孟随洲看了看红姨手里那药膏,心想还真是会讨好人,不远万里地拿回来。

    “红姨,你腰疼吗?”

    红姨点头说:“老毛病了,阴天下雨的就会痛。”

    “我明天带你去看中医针灸,药膏治标不治本。”孟随洲道。

    红姨会心一笑,其他人说这话,她可能不会信,但孟随洲是认真的。

    “我先涂一下药膏吧,要是还疼就找你带我去,你看行吗?”

    “行。”

    沈南知坐在餐桌边,将某人的“虚情假意”全看在眼里,不是说孟随洲为了跟孟珵比才这么做,但是他当下这样,就显得无比幼稚。

    她摇着头,“你说你无不无聊?”

    “提那么多东西,我都说去接你了。”孟随洲念叨,“林伊呢?”

    “徐应好像崴脚了。”

    “”孟随洲挺不屑地嗤了一声,“林伊也就那点出息了。”

    当天晚上,孟随洲在天水湖住下,他早早地窝在沈南知房间打游戏,一连杀了几局,换头浴室那边水声已经停了。

    沈南知出来,看到他人已经躺在她床上,有些气恼地说:“你怎么”

    孟随洲瘫成一个大字型,他身上穿着灰白色的睡衣,长手长脚的,占了大半张床。

    “沈南知,都睡那么多次了,你怎么还害羞?”他又说,“男人有时候就爱这种调调。”

    沈南知到床边坐着,板着面孔说:“红姨在呢。”

    “我跟她说了,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沈南知两眼一黑,“不是说要保密?”

    敢情这是个大漏勺!

    孟随洲坐起,保密跟告诉别人并不冲突,“红姨又不是别人。”

    “今天红姨知道,明天孟姨就知道”沈南知说不下去了,这跟告知天下有什么区别,她就不该信这个人。

    孟随洲小心翼翼地观察这她的神色,抓住她的手摩挲几下,“无论发生什么,你相信我,好吗?”

    沈南知无声地哽咽一下,他这样,她今天的事情更不能说。

    他的性子,无论事情真假,他一定会去找孟富安。

    有时候她也想快意恩仇,可终究做不到。

    孟随洲抓起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不仅你需要安全感,我也需要。”

    “”她斜他一眼,这人有多会示弱,她比谁都清楚,“你需要的只是安全感吗?”

    孟随洲扯过她的手,顺手关了床头的灯,屋里并没有完全漆黑,两个人影逐渐靠近。

    他尤爱她的锁骨和后背,流连一会又转向脖子,“沈南知,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不知道。”她吟哦一句,这还真不知道,打小她的目光就一直在他身上。

    孟随洲挺腰,不满都表达在行动上,“不都说青春期的女孩子敏感,你怎么跟个木头一样?”

    真要说什么时候,大概孟随洲和宴薇走得近,她日日生闷气不理他。

    或许更早更早之前。

    两人闹到大半夜,孟随洲靠在床头点了一根烟,沈南知伸手,他说:“我去阳台抽。”

    沈南知摇摇头,微红的脸颊上露出一丝娇憨:“我也想。”

    孟随洲拿腔拿调的,“女孩子抽什么烟?”

    “我的第一根还是你给我的。”她哼了一声,视线没离开孟随洲身上,老天到底给了他多少偏爱,原生的肌肉线条已经足够好看,运动之后微微喷张的肌肉让他看起来很有性张力。

    她想起刚刚动情的样子,不由得感觉涩情。

    孟随洲当然记得,那个时候他想毁天毁地的,身边好好学生他是怎么看怎么不爽,本着一起“下地狱”的念头,他把烟递给她。

    “你敢抽吗?”她还帮她点燃。

    沈南知看了看四周,有模有样地夹起烟,一口下去,眼泪直飙。

    孟随洲一心嘲笑她菜,心里却是很舒缓的,比起一心念叨抽烟不好的人来说,沈南知有她的知情识趣。

    后来,她艺考压力大,孟随洲一次在抽屉发现半包没抽完的女士香烟,把她说了一顿,顺便把自己的烟也全部扔了。

    沈南知抽了几口,微微仰靠在他旁边,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散了不少。

    孟随洲适时拿走烟,掐灭,把人抱起去浴室,“再来一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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