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按照萧既的计划,到了会仙楼。
萧既说让她找到门口带有紫荆花标记的房间。
她知道萧既想做什么,他与她细细解释过。
虽说这法子于她名声有碍,但为了六哥,她也认了。
反正她又不打算嫁给别人,等将来六哥登顶高位,一定会记得今日她为他所做的牺牲。
按照原计划,她只要在那房间待上一会儿,等时机差不多,就扯了衣裳说沈桓醉酒轻薄她,到时候她一怒之下弄死沈桓,也是天经地义。
其实这件事,如果沈桓不死,就凭他轻薄她的罪名,父皇也不会饶过他。
到时由六哥出面求情,卖沈家一个人情,沈家自然不好再对六哥摆高姿态。
但是长宁却觉得,即便是假的,她也不能允许轻薄她的男子活着,沈桓,必须死。
萧既想了想,长宁是鲁王亲妹,若是沈桓因长宁而死,那就等于将镇远侯府推到了鲁王对立面,到时候镇远侯府必定会站到他这一方,而且镇远侯府若是与鲁王府结下生死之仇,对他自然只有好处,因此他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长宁进到房间里,往床榻上看了一眼,见果然有一个身影倒卧在床榻之间,她不屑的冷笑一声,找了个椅子坐下。
只等萧既说的“时机”。
不知是不是这会仙楼的客房里提前烧了暖炉,长宁待了一会儿就觉得身上燥热,她毕竟久居深宫,对后宫争宠的手段见得多,当即就觉得不对劲,她往房间角落看去,见那里摆着一个香炉,当即明白了那是什么,大怒!
走过去一脚踢翻了香炉!
“混账东西,玩这种腌臜手段玩儿到本宫头上了!”
她怒气冲冲,抬手摘了房间挂着的剑就要向床上的人刺过去!
却突然觉得头脑一晕!
她暗道不好,心中警惕却已经来不及。
一晕又一黑之后,她踉跄倒地。
她骤然回头看向被她一脚踢翻的香炉,心头震骇——是谁?是谁竟能算计她至此?
那香炉里的药性,分明是被打翻后,才完全挥发出来。
是谁对她如此了解,故意让她看到那个香炉,却又算准她会将其打翻?!
是谁?!
但她此时已经没有心力多想。
她浑身绵软,偏偏身体里有一股火在横冲直撞。
撞得她五内俱焚,撞得她心痒难耐。
就在此时,那个一直躺在床上的人,动了。
长宁目光一利,手中的剑又攥得紧了些。
却在那人翻过身来时,手中的剑又骤然一松:“六哥……”
怎么回事?
为何会是六哥在这里?
不是说好是沈桓么?
为何会是六哥?!
这屋里无论是谁都好,无论是谁,哪怕不是沈桓,她都可以一箭杀了,可为何偏偏是六哥?
长宁被那股火烧得难受。
眼前又偏偏是萧既,是她抱着不可言说的禁忌心思的人。她咬住唇瓣,努力克制着自己。
她此时也知道自己和六哥一定是掉入了旁人的陷阱。
她知道她应当立即出去喊人,她知道她该想办法离开,可是看着萧既那毫无防备的俊颜,她只觉得心头的火更加翻涌。
她额头沁出细汗,伸手扯松了自己的衣襟。
一丝清凉的感觉袭来,长宁松了口气,忍不住将衣襟又解开些。
她以为她只是解开了一点,可殊不知,她此时几乎将自己的前襟完全敞开。
胸前风情半遮半露,落在被药性折磨得刚刚苏醒的萧既眼里,简直是要命的风情。
他与长宁不同,长宁未经人事,到底能忍耐几分。萧既是早就有过经验的,正因为食髓知味所以此时更加难捱。
他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他只知道他此时浑身燥热,急需灭火。至于他明明是陷害沈桓,那药也是为沈桓准备,为何最后却自己中了招,他此时根本腾不出脑子去想。
那火烧得他头痛。
他急于缓解那股痛,因此毫不犹豫向眼前的女子扑去!
好在长宁还尚存着一夕理智。
她抬手推拒着萧既,企图叫醒他:“六哥!六哥你清醒些!是我!是我!”
萧既哪里还能听得进去话。
只是一昧的往长宁身上扑去。
长宁本就对萧既有情,如今这样,即便她知道不对,却也有些难以把持。
她努力维持着一丝清明。
在萧既身下奋力挣扎着。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可偏偏是萧既,偏偏是他。
她从又从不得,伤他又舍不得。
此时真正是从身到心处处煎熬。
挣扎间,她身上的衣衫更是被褪去大半,就在她失去力气想不顾一切放任自己沉沦的时候,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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