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
卫氏集团董事长卫达的身体出现重大疾病,即便做完手术,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
由此,卫家展开了一场继承人争夺之战。
——表面上是这样的。
实则,卫家的家产争夺战在更早以前就开始了。
只不过那时候卫达的身体还很健康,没有人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做错事被提早踢出局。
卫达有两子两女。
但是参与到这里面来的不仅有他的子女,还有他的子侄、外甥。
卫以衔的父亲卫邕堃虽然占了长子的身份,可卫达却不看重长幼顺序,相反还尤其偏爱那几个侄子、外甥。
作为长子,若没有一点能力,那他在这场家产争夺战中不会有任何优势。
可能力是天注定的,他要是有能力,早几十年就被卫达选为继承人了,何必还考虑别的子女?
所以卫邕堃把希望放在了自己的儿女身上。
他有过两次婚姻,婚生子女有两个,非婚生子女有三个。
长子卫以铻是发妻生的,已婚,但妻族家里的生意开始走下坡路,提供不了太大的助力。
第二任妻子生的长女卫以衔虽然出色,可卫达最不缺的就是出色的儿孙、子侄。
卫以衔或许能分到一些不错的资源,却无法替他在家产争夺战中增加砝码。
剩下三个外面情人、女朋友生的子女没有卫以衔出色,所以没有被他考虑在内。
最终,卫邕堃决定将卫以衔“卖”了。
只要能卖出个好价钱,他手里的砝码必然能让老爷子心里的天平倾向他。
在他的设想里,卫以衔十九岁了,还有大半年就能领结婚证,现在这个年纪就订婚是最好的安排。
他开始给卫以衔物色合适的联姻对象。
当时卫以衔正在跟尹在水谈恋爱,他的安排自然遭到了卫以衔的反对。
可是卫以衔的反抗没能坚持太久,就被迫跟尹在水分了手。
尹在水伤心之下移民出国。
半年后,卫家正式对外宣布,卫以衔将会跟商家的四小姐商时迁结婚。
商卫两家联姻,无疑给卫邕堃在这场继承人争夺战中增加了极重的砝码。
而事实的确如此。
卫氏集团受到此消息的影响,股价大涨。
在卫以衔、商时迁二人结婚之后,卫达就把卫邕堃安排到集团的重要岗位上,开始替他处理集团的事务。
后来,卫达病故。
遗嘱公布,卫邕堃得到集团元老们的支持,在股东大会上成功当选集团董事长,成为最大的赢家。
卫以衔也因此有望成为卫家新一代继承人。
但不久后,商时迁被绑架袭击身亡。
凶手是极度迷恋卫以衔的精神病人。
据调查,他对商时迁怨恨已久。
——从他在社交平台留下的痕迹推断,他杀人的动机是商时迁冷落了他的女神卫以衔。
她们的婚姻有名无实。
与其让卫以衔继续饱受这场婚姻的捆绑折磨,还不如让她早点从中解脱。
如此荒诞的理由,不得不令人怀疑一切都是卫以衔做的局,目的就是要给心里的白月光腾位置。
为什么不离婚?
因为没有离婚的理由,也怕遭到商、卫两家的反对。
…
外界一致认为,哪怕不是卫以衔下的黑手,她跟商时迁的死也脱不了干系。
——商时迁因她而被杀总归是事实。
正因如此,商家迁怒于卫以衔,跟卫家交恶,几乎不再往来。
卫邕堃为了平息商家的怒火,把卫以衔踢到了分公司,也就是俗称的“发配边疆”。
直到过去几年,大家都快遗忘这些事了,卫以衔才“杀”了回来,并把一众兄弟姐妹干趴下。
她于今年年初,成为了卫氏集团总裁、卫家的新一代继承人。
东城豪门都知道。
她能成功,靠的可不是卫邕堃的怜悯疼惜,而是她在商业上的手段足够狠辣。
在被发配边疆的几年时间里,她成为了金融街人人畏惧的“黑武士”。
被她狙击濒临破产,然后收购、分拆出售的企业无数。
有人戏称,卫邕堃之所以把卫氏集团交给她,就是为了防止卫氏集团成为下一个被她狙击、收购然后分拆出售的企业。
如今,卫以衔的地位十分牢固,并不需要担心会被夺嫡,也就不需要再对自己的感情生活遮遮掩掩了。
别说只是把白月光当成金丝雀养在家里,哪怕带着对方登堂入室,卫家也奈何不了她。
只是不知道,商时待是怎么知道卫以衔养了金丝雀的?
商时待能知道这事,得益于她交友广泛。
今天早晨,她一位富二代朋友送女朋友去东城大学上课,然后看到了门口停着的一辆限量款豪车。
这豪车的主人富二代认识,是卫氏集团总裁卫以衔。
看到一位把脸遮挡严实的女生从车上下来,她几乎可以肯定对方跟卫以衔关系匪浅。
首先,卫以衔跟东城大学毫无交集,家里也没有年轻一辈在东城大学读书,而那女生显然是东城大学的学生。
其次,以卫以衔的性格,绝对不会平白送一位女生到大学上课。
排除了亲戚关系和朋友关系,那么只剩下亲密关系了。
发现这个劲爆的秘密后,她立马就告诉了商时待。
商时待嘴上说着:“她跟我们商家没关系了,商家不需要她为我姐守寡。”
可当看见无论何时都众星捧月的卫以衔,再想到自己那本该也这么耀眼,生命却永远定格在21岁,开始被人遗忘的姐姐,她就特别怨恨。
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道出卫以衔养了金丝雀的秘密,就是想公开羞辱她。
却不曾想,卫以衔不仅没有生气冷脸,唇角还勾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很关心?”卫以衔问。
商时待:……
她像个炸毛的猫一样,跳脚说:“谁关心你那些破事了!”
卫以衔丢下一个冷笑,越过她,朝着酒店的南门走去。
商时待在原地立了会儿,忽然咬紧牙关追了过去。
在人迹罕至的南门,她冲正要上车的卫以衔喊:“你凭什么就这样放下这一切,然后欢欢喜喜地开始新的人生?”
卫以衔转过头,眼底情绪晦涩。
“与商时迁彻底割席,不正是你们商家所希望的?你以什么立场来诘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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