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打你怎么了?”

    虞疏晚的手就像是钳子一般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腕,

    “若不是我现在有伤,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虞景洲,我说你是一个蠢货相比你还要跟我争一番,不骂你我又觉得实在是愧对我自己。

    这么轻易的就被人当枪使,过来对我长枪短炮

    好歹我们是一母同胞,说出去我都觉得丢人!”

    “虞疏晚!”

    虞景洲怒吼,“你少在这儿挑拨,你这样恶毒的女人就该死在乡下,烂在泥土里!”

    “大公子真是好大的威风,我虞家的小姐可以被这样欺辱!”

    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虞疏晚的心头一紧,立刻循声看去,只见被丫鬟搀扶着的虞老夫人披着一个松鹤延年的披风站在门口。

    她的脸色冰寒如冰,“今日是赶走自己的亲生妹妹,明日我这个不中用的老东西也能够被赶出去了吧?”

    “祖母,孙儿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虞景洲有些慌了神,连忙拱手,“是因为虞疏晚实在是太可恨,她还敢对兄长动手,孙儿情急之下才口不择言!”

    “口不择言?”

    虞老夫人冷笑,“我见你也不曾对我口不择言,原来口不择言是可以根据身份决定的?”

    “祖母,孙儿知道自己有错,但这些都是虞疏晚故意刺激的!”

    虞景洲咬着牙指向虞疏晚,“您没进来前,她可是一点儿没装!

    如今归晚还在床上躺着,即便是被抱错,那也不是归晚的错,虞疏晚怎么能够这样对待归晚?”

    虞景洲涨红了脸,“祖母心疼她,但是也不能全然偏心啊!”

    “老身偏心?”

    虞老夫人气笑了,

    “你不如看看你母亲是怎么对你亲生妹妹的吧,今夜我谅你一次心中焦急才犯错,还不赶紧回去!”

    虞疏晚在虞老夫人进来前就已经松了手,可虞景洲脸上的巴掌印明晃晃的,虞老夫人显然是在偏袒她。

    只是这夜深露重的,她没想到竟然将虞老夫人给招了过来。

    “祖母,晚上风凉,您怎么过来了?”

    “我若是再不过来,他就要咒着你去投胎了。”

    虞老夫人冷笑,“当初教你念书的师父也是白鹤书院的名师,对自己妹妹恶语相向,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

    虞景洲如何跟虞疏晚没有丝毫的关系,可虞疏晚眼瞧着虞老夫人的脸色都涨红了,可见是气得不轻。

    她拧眉上前,“祖母,别动怒了。”

    偏偏这句话点燃了虞景洲压抑着没有爆发的所有情绪。

    他火冒三丈再次将矛头对准了虞疏晚,“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你要是这样容不下归晚,想方设法地算计她,走的人只会是你,我们永远不会送走归晚!”

    方才他还有几分的内疚,此刻没有了半点的怜惜,只剩下满满的厌恶。

    “就算是祖母在这儿我也表明了我的态度,归晚永远都是我妹妹!”

    虞景洲几乎是吼出来的,“我除了她,绝不会再有其他的妹妹!”

    “啪!”

    “冷静了?”

    虞疏晚满脸冷漠,甚至带着几分厌恶,“跟谁吼?

    虞景洲,你要是还没冷静,我再给你几巴掌如何?”

    在她的心中,虞老夫人是她的底线。

    这虞景洲对着虞老夫人大吼大叫算是什么东西!

    “来人!”

    虞老夫人的声音冷冽如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愤怒,

    “将大公子送去祠堂好好跪着。他若不能明了自己错在何处,便一直跪着,不得起身!”

    随着她一声令下,几名年长的婆子立即从门口鱼贯而入站到了虞景洲的身侧。

    虞景洲的瞳孔骤然放大,还未从那突如其来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祖母要为了这么一个黑心肠的东西来罚我?”

    “老身最后再说一遍,疏晚是你的亲妹妹,不论如何,你不该这样说她。”

    虞老夫人冷着脸,“老身的话不顶用了?还不带下去!”

    “不用!”

    虞景洲大声道:“我今日没有做错,祖母就算是偏心我也不认!

    不就是祠堂吗,我去跪着就是!”

    言毕,他目光如炬,话语如刀,凌厉而决绝,

    “祖母被你蒙蔽一时总蒙蔽不了一世!

    我警告你,只要有我在此一日,你休想再伤归晚分毫!”

    等到虞景洲气冲冲的下去了,虞老夫人这才看向站在那里默不作声的少女。

    虞疏晚垂眸,“让祖母大晚上还要给孙女撑腰,是孙女无能。”

    “你少在这儿卖乖。”

    虞老夫人的双眼满都是威严,“老身今日跟你说过的话你是全然忘记了?”

    虞疏晚道:“没忘记。

    祖母说,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总要记得侯府的体面。

    可是孙女不悔,算计虞归晚也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孙女若是不为了自己去争这一口气,只怕是往后的日子更艰难。

    今日让我跌面子只是试探我的底线,明日就说不定又是什么其他的招数。

    虞归晚被猫吓到这事儿孙女就是故意的,孙女愿意领罚。

    只是虞归晚往后只要是算计我一下,孙女自当是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你倒是睚眦必究。”

    “孙女不是睚眦必究,只想要一个公道。”

    虞疏晚紧紧咬着唇,抬起眼来里面满都是恨意,“我因为她身生母亲的贪婪与家人分别多年,承受那么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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