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装男人被范老这一句话给噎了个不轻,他故作淡定的点了根烟。
杨凡震惊的看见,他只是很轻微的吸了一下,然后那根就跟按了快进键一般,瞬间缩短了三分之一。
这是什么特殊能力吗?
“范老,何必生这么大的火气呢,这不是实在人手紧缺,逼不得已才这么干的嘛。您老人家又不出手,但这个事情要解决,我们只能出此下策。”工装男人诚恳说道。
“出此下策,就是不管我跟我徒弟的死活,直接拿大炮洗地?”范老轻哼了一声,“还有,我是没出手吗?你这小子是不是脑子哪儿不对劲,失忆了?”
“不是,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工装男人立即说道,“若非您老探查到的消息,我们哪里能对付得了那个东西,我的意思是,您老没打算彻底解决了那个祸害,我们只能这么做,真没其他的办法了。要是有其他的选择,我哪敢把炮弹往您老的脑袋上扔啊。”
“少放屁,你看我像是有本事能彻底解决那个祸害的人吗?”范老喊道。
“这对您而言不是……”工装男人瞥了一眼杨凡,悄然改变了话题,“虽然确实可能有些困难,但也不是完全的没希望嘛。”
杨凡默默装了个没听见。
反正就算他们不这么拐弯抹角,他也知道范老的实力绝对非常强悍的。
这诸多的事情已经透露出很多的疑点了。
范老耷拉着眼皮瞅着工装男人,满脸不爽的问道:“说吧,又要我做什么?”
工装男人连忙将烟蒂用力的按在烟灰缸里,正色说道:“虽然老槐树死了,但那个东西用本命之精凝结成的小庙,却抗住了我们的炮火洗礼,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我们的人看过之后弄不清楚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老给研究研究?”
“完好无损?”范老眉头微蹙。
“对,完好无损,精准打击,炮弹轰在那东西镇上,当时会留下一串烧黑的痕迹,可过一会儿就连那烧黑的痕迹都会消散一空,根本一丁点的伤害都没有。”工装男人说道。
“我随你一起去看看。”范老说道。
“把你身上的槐树枝和槐树根留下来。”
工装男人狠狠一愣,旋即哭丧着脸苦笑说道:“范老,您老可真是,雁过都要拔了一身毛啊,干了这么一架,我就弄了这么点好东西。”
“不给就算了。”范老抿了口酒,淡淡说道。
工装男人瞬间投降,“给,给,必须给。”
范老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工装男人跟变戏法似的,手掌在手腕上轻轻一抹,顿时地面上多出来了一大堆的树干枝干。这些树干和范老之前扛过来的有些不同,通体泛黑,就跟木炭似的。
范老没好气的瞅了一眼工装男人,“你就不能上外面拿一趟?”
“范老,这个就没必要了吧?反正是一点小把戏。”工装男人瞥了一眼杨凡,说道。
杨凡默默扭头。
本来他还打算好奇的问一下,一听这话,还是拉倒吧。
范老这明显就是暂时不想让他接触更多的东西。
好奇害死猫,没必要好奇。
范老满面愠怒的瞪了一眼工装男人,对杨凡说道:“我去看看山上是什么情况,你这两日若是没事,就把这些木头处理一下。削成木锏或者剑,随你心意,尺寸也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但,不能过于小巧。”
“师父,我不能上去?”杨凡问道。
他想观察一下,多长一些见识。
“往后你有的是这样的机会,没必要凑这个热闹。”范老说道。
“……好。”
杨凡欣然应允,爽快的应承了下来。
那就不好奇了。
扔下那一堆木头,范老和工装男人一起离开了农家乐。
“范老,您这徒弟天赋异禀,干嘛要压着他的步调,现在多长长见识,也是好事。”工装男人在上车之后,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教我怎么教徒弟?”范老挑眉问道。
“那倒不是,我只是有些费解。”工装男人说道。
范老漫不经心说道:“他的成长速度太快了,根基还不够牢固,暂时没必要急于长见识,更应该沉下心来夯实基础。速度再快,若根基不牢,迟早有一天会垮塌。”
工装男人点了点头,忽然失笑说道:“您老总算是相中了一个弟子,这根独苗确实得好好的养护,万一夭折了,您老再上哪找一个去。你这一把年纪找个弟子,跟老来得子简直没有任何区别。”
“你这张破嘴,若是实在没办法要不如就扔了吧。”范老不悦骂道。
“抱歉,抱歉,我这个嘴有时候确实不听使唤,跟有了人格似的。”工装男人苦恼说道,“最近相对稳定了许多,也就是说话有时候不过脑子,前段时间可真是……”
“想想那个时候过的日子,我就要疯,天天挨打。要不是领导们仁善,我现在估计早就已经被发配到某个苦寒之地扫厕所去了。”
范老忽然笑了起来,“让你嘴贱,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乱吃的。”
“反正这次是长记性了。”工装男人苦笑着叹了口气,“不过,那东西的效果确实强大,一颗下去,我身上之前的暗伤全部都好了,实力还进步了不少。”
“和这个结果相比,管不住嘴巴的副作用,我其实……还能接受。”
“毕竟是一百年才结两颗的东西,也算是神物了。”范老说道,“你这结果相对算是非常的轻微了,只是嘴贱管不住嘴巴。那个东西真正的副作用是放大人的缺陷,若是杀念过重,贪恋过重之人吃了,必死无疑。”
工装男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笑说道:“那个果子还是非常有原则的,完全就是给像我这种有些小毛病的善良人量身打造的。”
范老:……
“有空把你这脸拾掇拾掇,别不当回事。”
……
杨凡从老板那儿借来了锯子和凿子,又去五金店买了一些木工刀,然后就开始了自己的雕刻大业。这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一件事,重温一下感觉还挺好。
在那个贫寒的年代,没有任何一个少年郎能抗拒木刀、木剑的吸引力。
但当真正开工之后,杨凡忽然间发现,他好像想的有点儿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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