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用那个灵级诡异巧妙的将话题引了过去。
他有什么底牌？他当然没有底牌了！
他才接触这个世界的阴暗面几天？
对于这个世界，杨凡现在还在摸索阶段，他不知道这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也不知道有多少潜在的规则。而他丹田内的那股凉气又过于特殊，还是安分一点，谨慎一点比较好，免得一不小心落入什么陷阱之中，丢了自己这条小命。
不管怎么样，谨慎一点终究是没有错的。
“呓语者这个东西，相比于其他的灵级诡异，确实是比较弱的。”沈老爷子淡淡说道。
“甚至可以说是灵级诡异之中最弱的了，毕竟她的传染方式，就是通过呓语，诱导他人自杀，进而利用怨气提升实力，以达到进阶的目的。”
“但是，我说她弱，并不是说他可以被你乱棍给敲死。实力即便是达到初步进阶的呓语者，也不是你这个样子能弄死的。他的呓语会让你的陷入强烈的幻觉，无法自拔，尽而任其宰割。”
“而，一旦被那个东西近身，你会死的不明不白，甚至都不会发觉。在这一点上，你处理的很不错，我猜测，你遇见的那个呓语者，可能是刚刚进阶为灵级诡异，还没有达到实力的初步蜕变，他所施加的幻境，对你的影响不够强烈。”
杨凡点了点头，话题绕来绕去，还是还没绕开去，他只好说道：“还真是，我有那么一瞬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些画面非常的真，就仿佛我真的回到了小时候。”
“但是，我却能清晰的感觉到，这是我的怀疑，并不是真的，只是难以挣脱。幸好当时，向警官在旁边大声喊了一句，一下子把我给喊醒了。”
沈老爷子点了点头，“这就是了。”
“这个灵级诡异诱导的人应该不超过五个，若是在这个数目之上，以你现在的这点本事，肯定是弄不死的。”
“往后要认真钻研一下我给你的那本书，有什么不懂的直接来问我，你算是已经走上这条道了。你哪怕抗拒，有些东西也会找上门的，这是这个世界的另一条规则，吸引力法则。”
杨凡狠狠怔了下，“这个居然还有吸引力法则？”
“你看你这小区，你吸引的难道还不够强烈吗？”沈老爷子打趣笑道，“你想想为什么你身为普通人的时候，之前一直都没有遇到这种事情，在接触这个世界之后，忽然间就接二连三了？这就是吸引力。”
杨凡苦笑了一下，“这还真是糟糕的一个法则，我可不想这个样子。”
“我宁愿什么都没发现，也不想成天的撞鬼，抛开杀伤力不提，这些鬼东西的尊容实在是太影响胃口和心情了。”
“你现在好像没得选了。”沈老爷子轻笑说道，“走吧，我们先上去看看。”
杨凡应了一声，带着沈老爷子和梁老实一起上了向雪婷家。
微微敞开的门缝里，一道白色的影子一扇而过。
杨凡默默捂脸，低叹了一声，“又来了……”
“沈老，这小区到底怎么回事啊这？”
“暂时不知道，还得再看看。”沈老摇头说道。
“这个地方，是一处天然的阴煞之地，又经过人气这么长时间的滋养，天知道底下是什么鬼样子。”
对于这里的阴森，杨凡已经算是感受到了。
也不知道这地方白天是什么样的，但夜色下是真的骇人。
客厅里，向雪婷正在跟人打电话，而一只看起来好像是纸人一般的诡异，就在她的旁边静静的站着，她歪着头，那双无神的灰白眸子就那么静静的，带着好奇打量着她。
杨凡正准备给它来一木锏，看了看沈老爷子和梁老实又停了下来。
还是让两位大爷出手吧，他好像没必要班门弄斧。
沈老爷子并没有注意到杨凡的异常，他抬手弹出了一张白色的符箓，落在了那只诡异的身上，沾上的瞬间，那诡异忽然炸了开来，化作了一个灰黑相间的漩涡，不断缩小。
紧接着，那黄色的符箓上黏连着那漩涡形成的一块黑色东西又回到了沈老爷子的手中。
杨凡有些好奇的看着，暗暗赞叹沈老爷子这一手的精妙。
这可比他辛辛苦苦的拿木锏劈，要来的轻松多了。
“这些小东西是制符的主要材料，日后等你学会了制符，也千万不要浪费。”他低低冲杨凡解释了一句。
杨凡不禁有些惊讶，这还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用诡异制成的符箓打诡异，然后再用诡异去制符。
这简直是一个完美的闭环。
“对了，你若是需要这种符箓，可以跟老头子我买，也不贵。一张一万，一本万利。”沈老爷子忽然冲杨凡挤了挤眼睛，低声说道。
杨凡不禁暗暗咂舌，老爷子您顺口溜，说的这么顺溜，应该没想着考验吧？
“一张一万，抢钱呐您！”杨凡低低嘟囔了一句。
沈老爷子轻哼了一声，“混账东西，你知道我这符在黑市上多少钱吗？没有万你休想拿下，老头子我这可是看在我那宝贝孙女的面子上，要不然你以为你一万能拿得到。”
杨凡愕然，真的是这样的吗？
“好吧，终究还是我太穷了，买不起，买不起。”
一张一万，这价格可是真不便宜啊。
这时，忙着接打电话的向雪婷终于放下了手机，歉意说道：“不好意思，刚刚单位把调查到的结果发了过来，我一时间怠慢了几位，快请坐，快请坐。”
杨凡侧了侧身，让沈老爷子和梁老实先坐了下来。
他现在其实并不想让向雪婷说调查的结果。
但似乎又阻止不了……
这万一那个呓语者弄死的人已经不少了，沈老爷子恐怕又得对他起疑心了。
“最近全县自杀的人当中，有关联的有三个人。”向雪婷说道，“因为时间仓促，整体还没有梳理完，目前确定就这三人。单位的同事说，如果需要全部梳理清楚，恐怕还需要再把这些自杀案的人际关系调查一下，才能得到一个准确的结果。”
杨凡悄然松了口气，还好，三个人跟沈老爷子的说法相差无几。
要不然，还真就有些说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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