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这话是越说越离谱。
杨凡无奈说道：“什么婴儿啊，师父，我也没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吧？婴，一种灵兽，这种东西按理您肯定应该知道吧？您老喝多了？”
“上一边去，我这才喝了一斤多的酒，多个屁。”范老瞬间躁狂，转瞬又喃喃说道，“婴，还是个灵兽，这玩意我怎么没听说过呢，你等我想想啊……”
“嗯……不知道，没听说过，你从什么地方听说的这个名字？那东西又长什么样子？”
“鞋子告诉我的。”杨凡如实说道，“那东西的长相，倒是挺奇特的……”
杨凡很详细的描述了一下婴的具体长相，范老忽然喊道：“那东西叫婴吗？那不是血鸭嘛，有些传闻说是胆小鬼变的，还有什么来着……反正这东西的说法很多，个个都不太一样。不过，听你刚刚描述的样子，应该就是血鸭没错了。”
“原来这东西的名字叫婴啊，我之前就纳闷，怎么会有人取了血鸭这么一个难听，但听着好像还能吃的名字来形容一种异兽。原来是有孙子乱改了古代典籍啊，这种蠢货，怎么能让他活到篡改典籍的年纪。”
杨凡刚想说的话，被范老先给说了。
血鸭，这名字听着倒是挺好吃的。
当初乱改成这个名字的人，倒也是个人才。
外面裹着一层很像血肉的东西，真实的形状也的确有几分像是鸭子，血鸭，这名字算是把婴的特征完全的接地气了。
“范老，不是能吃，它就是一道菜，味道还挺好的。”杨凡说道。
就在这时，杨凡忽然听见范老跟旁边的人说，问问店家有没有血鸭，加道菜。
结果还真有。
“这菜没吃过，我可得尝尝。”范老笑呵呵说道。
“老爷子，您这吃菜的口味貌似有些单调啊。”杨凡笑道。
这个菜好像不算是什么冷门菜。
“我没吃过的，一律当它不好吃。”范老说道，“婴，这东西的皮和唾沫可是个好东西，当然，准确来说，这两样其实是一个东西，但效果稍微有些区别。”
“完整的婴的外皮可以制作一件防护法器，刀枪不入，能抵御术法攻击。不过，这些东西只是一般的效果，最重要的是它疗伤的效果。”
“我这么跟你小子说的，你穿上这么一件衣服，哪怕被人砍个十七八刀都不会有事，伤口一刻钟内就可以愈合，完好如初。”
杨凡有些震惊了，“这东西的效果竟然这么强。”
“要不然他怎么配得上灵兽这个词？但凡这种山野精怪，罕见异兽，只要它对人有益处，那就绝对是异兽没跑了。”范老说道。
杨凡失笑，“原来灵兽这个身份是这么界定的？”
“要不然你以为呢，对人不利的那肯定就是凶兽了，死了连点利用价值都没有的，那就是邪祟，它连兽这个字眼都不配拥有。”范老呵呵笑了两声，“人嘛，可是很务实的。”
顿了一下，他将话题重新转到婴的身上，奇怪问道：“婴这种灵兽非常的罕见，你从什么地方逮到的？你这小子运气有点儿邪乎啊。”
“收药，在生意伙伴这儿偶然间遇到的。”杨凡说道，“老爷子，咱俩分个赃吧，这婴你带走，给我一件它的皮制成的法器就行。”
“你小子傻啊你，我住楼上的，我带走怎么处理那东西？养又没办法养。这玩意绝对不能卖，你就给它养起来。我们做这行的，受伤是难免的，这东西的唾液神奇到，哪怕身上破个大洞，你拿它的唾液塞洞里，也能保住小命，这是能救命的灵兽。”范老沉声说道。
“不过，这东西是你抓到的，怎么处理在于你，你要是真想卖，我也没意见。差不多能卖个五六百万，你一下子就能暴富，但是它的价值和你卖的钱相比，绝对是没法比的。”
“你要是肚子里破个大洞，肠子啊，脾脏啊什么的都碎成了几十块，五百万可不一定能给你治的好好的，但婴的唾沫可以。”
虽然范老的这个比喻很离谱，但也让杨凡瞬间压下了心中刚刚升起来的那点贪念。
五、六百万，对他而言，可真的是一笔巨款。
但如果婴的唾液连破损的器官都能修复，那它治伤的是效果，就不仅仅只是治外伤这么简单了，甚至可以说有些逆天。
确实绝对不能卖！
“老爷子您要是这么说，那我肯定得养着，可是我不知道这东西怎么养，它又吃什么。”杨凡说道，“还有就是它的皮，之前打斗的时候，切下来了不大的两块，也不完整了，还能做法器吗？”
“可以，做的时候也是要切割的，这无所谓。”范老说道，“怎么样，我到时候给你看看，这东西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还需要查查典籍。”
“你看你是什么时候回来了把那东西带着，还是说我给你找个人，让他过去找你。像这种找人炼器，我需要跟你说一说。”
“价格是按照物品的价值来定的，比如婴的外皮，你肯定不需要额外再拿钱，但默认余下来的边角料归那个人，我的意思你听明白了吧？”
“清楚了。”杨凡点头说道，“我还是交给您老来处理吧。”
这又是长见识的一天。
虽然范老外表刻薄寡淡，但在这些事上说的都非常仔细，生怕杨凡掉进哪个坑里。
“不着急，我先看看你附近有没有人。”范老说道。
杨凡问道：“老爷子，那外皮是只能做一件还是两件？”
“一套，正常就是一套，其实肯定能余下来不少，那不管剩下多少那都是人家的手工费，这是老规矩。”范老漫不经心的说道。
“老爷子，这样吧，别做一件了，做成两件上衣，我们一人一件，护住要害就可以了。”杨凡说道，老爷子帮了他这么久，现在终于有一件他能回馈的事情，杨凡不想把这些好处自己全给揽了。
“你小子倒是还有点儿孝心，这东西你不给我也无所谓，但你要给，我也不拒绝。”范老笑道，“对了，这东西长久穿戴还能治病，只是重大病症效果比较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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