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周雁秦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他伸了伸懒腰,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舒服!”
洗漱完毕,他穿着里衣,慵懒地坐在桌前,舒服地吃着桌上的饭菜。
“公子,果然不出您所料,廖郎君和魏郎君一早就来了。”
珠儿立于一侧,帮周雁秦添茶倒水。
“他们没为难你吧?”
“那倒是没有,不过看廖郎君的神色,似乎是生气了!”
生气了周雁秦点了点头,意料之中,“没事儿,俊子好哄,我下午哄哄他便好了!”
吃完饭,又歇了片刻,周雁秦才迈着悠闲的步伐,慢悠悠晃去了课室。
“呦,你俩又去下地啦”
看着结伴而来的两人,周雁秦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赞扬道。
“真勤奋,厉害,厉害!”
“哼~~”
廖俊君一扭头,不愿意理会周雁秦。
“真生气啦”周雁秦也不恼,凑到廖俊君身边,挤在他的座位上,坐下。
廖俊君扭了扭身形,“去你的位置上坐着去,我这儿庙小,可容不下公子您!”
“哎呀呀,我不都提前和你打过招呼了吗?说好的别去叫我,你去了,被珠儿拦下了,那能怪谁”
“你什么时候说过”
廖俊君气不打一处来,转身愤怒地看向周雁秦,“我好心喊你一起,结果呢?把我挡在门外也就算了,还天机不可泄露,你有什么天机”
他撇着嘴,越说越气,心里还冒出了一丝委屈,说完,再也忍不住,背过身去,独自生闷气。
“哎呦呦,你忘了,昨日下学,你说要好好表现一回,我说别来沾边!”
周雁秦赶紧解释道。
“你明明说的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记得很清楚,我一大早去喊你,你还不领情!”
委屈屈,廖俊君义愤填膺的反驳道。
“啊?”
周雁秦汗颜。
“我的原话明明就是:早起的虫儿被鸟吃,你们要表现,就好好表现,但是我做不到,我只能祝你们成功,但是别来沾边哈!”
“那你不讲清楚!你说一句别来沾边,那谁知道啊”廖俊君索性耍起了无赖。
“行吧行吧,我错了行了吧!”
“什么叫我错了行了吧本来就是你的错,我一片真心错付,难道就不值当你认认真真道个歉”
“我错了!”
周雁秦站起身,躬身作揖。
“廖郎君,是我错了,我在这里真诚向你道歉,我不该辜负你的真心,不该将你拒之门外!”
“你都这样了,那我原谅你吧!”
廖俊君傲娇了,尾巴四处摇摆,面上却强压着要勾起的嘴角,起身扶住了周雁秦的胳膊。
廖俊君心中放起了烟花:公子向我作揖了耶~~他还是在乎我的~~我就说嘛,我俩的关系,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好兄弟,爱你~~”
周雁秦忍不住笑道。
一时之间,两人重归于好。
“那明天你要和我们一起吗?”廖俊君期待地问道。
“不了,我有安排!”周雁秦拒绝道,“你明天多睡会儿,别再往我房间跑了!”
“行吧,那我便不叫你了!”
廖俊君点头。
魏方进来,看了三人一眼,就开始教几人读书。
第二日、第三日,廖俊君苦不堪言,他见魏方根本不在乎他们上午的所为,又见到每日,周雁秦精神饱满地出现在课室,心中小心思渐起。
所以,到了第三日下学,他将魏坤灵拉到一旁的角落。
“坤灵子啊,明日你不用等我了,你先去,我有点事情,随后再去找你!”
“俊君师弟,你有何事是身体不适吗?”魏坤灵担忧的问道。
“确实,确实是身体有点难受!”廖俊君避开魏坤灵担忧的视线,点了点头。
“严重吗?要不要看看大夫”
“不用不用,我就是有一点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怕魏坤灵说出去,又拉住他叮嘱道。
“你可千万不要和别人说,若是被别人知道我干这么一点事情,身体就受不住了,肯定会被嘲笑的!”
“你放心,我谁都不说!”
魏坤灵明白,他这是怕人耻笑,犹记得他以前也这样,不过现在,现在已经被练皮实了!
“珠儿,你等一下找一下老余,让他到外面寻一个有经验的佃户,明天早上在门外等我,咱们一起在庄子里转转!”
这几日天天睡到自然醒,周雁秦终于良心发现,想要做些事情了!
第二日清晨,老余带着一个壮硕的小伙儿,到了周雁秦门外等候。
不过一刻钟,周雁秦精神奕奕地出了门,他打量了一眼小伙儿,心中十分满意,眼睛看着炯炯有神,一看就是有理想的大好青年!
老余扯了一下小伙儿,连忙给周雁秦行礼。
“公子,这位是吴二河!”
“吴二河见过公子!”他的动作间满是生疏,一看就是现学的。
“都起来吧!”
周雁秦看向管事老余。
“老余,你去忙吧,我跟着这位小兄弟就行!”
“小人近日无事,公子若是不介意,不若让我作陪”
老余怎敢把周雁秦,交给一个乡下汉子。
周雁秦也不磨蹭,点了点头,便出了门。
一路上,只要见到他不认识的,便要问上一句,走走停停,他眼中充满了求知欲,看上去反而少了几分高不可攀的感觉。
吴二河渐渐放下了心中的局促,仔细地为他介绍着庄子里的一切。
“这是什么”
走到一处,周雁秦指着前面的作物,这一丛丛的,有些像甘蔗,但是比甘蔗细,颜色也不对,所以他好奇地问道。
“这是甜杆!”
“甜杆”周雁秦的眼睛一下子有光了!
“是一种高粱,但是庄子里都喊它甜杆,小孩子们最喜欢折来吃,甜滋滋的,小公子可要试试”
吴二河说着,上手折了一根出来,掰成一小节递到周雁秦面前。
老余下意识地挡住了他的动作,眼睛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公子什么身份,怎么能吃这些粗鄙的东西”
周雁秦越过老余,探手拿过甜杆,“我能是什么身份,与庄子里小孩子也无甚区别,他们既然能吃,那我也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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