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上满是羞愤,“我就没碰过她!”

    “你不行”周雁秦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男人的下三路。

    “你才不行!”

    男人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脸上更是鲜红欲滴,眼眸里满是红艳艳的怒火。

    “嘿,你这人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周雁秦挺直自己的胸膛,“不行就不行嘛,没人会笑话你的!”

    男人愤懑地把事情说了出来,原来这人是家中长子,因为要服兵役,所以哪怕成了婚,也没有与自己的妻子圆房。

    “我……我想着,若是我回不来了,她还能改嫁,有个依靠,谁曾想……满心欢喜地回来,竟然多了个三岁的儿子——”

    “休了她就是了,你去死个什么劲儿”周雁秦不解。

    “如何休人人皆说那是我的儿子,就算是我爹娘,都觉得我是个白眼狼,非要我认下那孽种不可,甚至扬言,我若是敢休那贱妇,便将我逐出家门!”

    男人眼中含霜,抵着后槽牙说道。

    “所以,你是被逐出家门了”

    周雁秦声音里满是迟疑,这汉子当过兵,生死堆儿里滚过的,不可能受这窝囊气,定是闹过了!

    “你说,我是不是不是他们亲生的为何他们宁愿信一个外人,也不肯信我的话”

    “哥们儿,走走走,领我们去你家讨债去,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不要你这儿子!”

    周雁秦心中也奇怪,越发觉得其中必有隐情。

    “我家没钱!”男人再次说道。

    “有钱没钱,那不是你空口白牙说的算的,咱们去了才知道!”

    周雁秦抬头挑眉,示意男人带路。

    “哥们儿怎么称呼”

    “王大郎!”

    “噗嗤——”周雁秦差点,好吧,已经失了态。大郎姓王

    “我这姓名,有何不妥”王大郎疑惑。

    “没有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周雁秦连忙解释道。

    “哥,什么故人啊?”周雁归好奇地问道。

    “说了你也不知道,别贴过来,好好走路!”周雁秦推开贴过来的周雁归。

    “你说嘛,我日后自然会认识的!”

    周雁归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撕也撕不下来,只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期待地看向周雁秦。

    好家伙!你想多了,日后你也见不到他!

    “好吧好吧,我这位故人名叫武大郎!”

    熊猫:殿下身边有个叫武大郎的人吗

    猫头鹰:没听说过!

    ………………

    “原来是同名啊!”周雁归瞬间失去了兴致。

    “确实同名也同命!”周雁秦的余光瞥了一眼王大郎,惋惜地摇了摇头。

    “这位武郎君也——”王大郎痛心疾首。

    “别这样,你可比他幸运多了!”周雁秦劝说道,“起码没给你喂药不是!”

    “什……么”喂药那郎君家的毒妇竟然狠毒至此!

    “你这姓好啊!”周雁秦如是安慰道。

    老王家出来的,合该是给别人戴帽子的人,谁知他非要叫了个大郎,这不是妥妥吃药的命

    两厢一综合,这不,也挺好!

    命还在,就是老婆没了,顺便喜当爹——

    周雁秦猛的摇晃脑袋,想偏了,想偏了,这死脑子,关键的时候就不听话!

    “你们就是他爹娘他欠了我们十两纹银,不知道你们谁出一下啊”

    周雁秦大摇大摆地踏进王家的大门,趾高气昂地说道。

    “十两纹银”老妇人听到这么多银子,腿一软,就瘫坐在了地上,浑身忍不住地颤抖。

    王大郎见此,猛的扑了上去,“娘啊,您老没事吧”

    “你这浑小子,你这是跑到哪里闹事去了十两银子,你让爹娘怎么活啊”

    老妇人边哭边捶打王大郎。

    “也没闹什么事儿,就是他不想活了,一头栽在海里去了,我的人把他救上来,这银子是买命钱!”

    周雁秦这厢刚说完,那厢王大郎老爹的拐杖就夯了下来,“你这孽障,你要死不找个没人的地方,倒是会给家里找麻烦,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老头子,别打了,大郎是我们儿子啊——”老妇人一把将王大郎护在身后,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行了,你们先把钱给我,之后关起门来,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打死我也不觉得可惜,小爷没功夫看你们在这撒泼打滚!”

    “对,快把银子给我们!”周雁归跟在后面大声应和道。

    我去,我俩也太像大反派和他的狗腿小弟了!

    不行!

    周雁秦一脚踹到周雁归屁股上,“老实点儿,好的不学学坏的!”

    周雁归双手捂住自己的屁股,满脸的不可思议,“哥,你踢我干嘛”

    “你从现在开始,不准说话!”周雁秦威胁地看了他一眼。

    又转头看向王大郎三人,“哥们儿,还愣着干嘛给钱啊!”

    “我家没钱,实在不行就把这逆子的命给你!”王大郎的父亲王梁,苦着一张皱成橘子皮的脸,无奈地表示。

    “我要他的命干嘛别给我为老不尊,快凑钱出来给我!”

    周雁秦冷哼一声。

    “这位少爷,我家真没钱,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老妇人涕泗横流,苦苦哀求。

    “你这儿子刚从军中退下来,朝廷给的退役金应当不少吧,不至于连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吧”

    装可怜周雁秦根本不吃这一套,话锋一转。

    “还是,你们觉得你们儿子的命不值这十两银子?”

    “爹娘,我交给家里的银子呢拿出来给这位郎君吧,我如今归家了,日后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再挣就是了!”

    王大郎哀求地看向自家父母。

    两位老人一愣,王梁率先回过神儿来,一拐杖夯了下去,“你这个祸害,一回来就惹事,这么多年对爹娘不闻不问,还有脸找我们要银子没有,没有银子给你!”

    “爹——”王大郎不可置信地喊道。

    “儿啊,你别怪你爹,咱家真没银子了!”刘春泥搂住王大郎,声泪俱下地说道。

    “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一年轻妇人搂着一个三岁小儿走出了屋子。

    “嚯——”

    周雁秦震惊地睁大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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