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辛被温水浇灌了之后。
就跟一个小鸡崽一般,冻得瑟瑟发抖。
士兵拿来的绳子,捆住了他的四肢之后。
就看见前面的两个士兵,绕开了火坑。
后面的两个士兵,也喊人拉住了绳子。
此刻他们已经大概知道了,要有这个绳子,帮助阴辛,渡过这个火桥。
不过让人不解,这是要让他活下来吗。
不然的话,给他身上浇水做什么?
在众人的疑惑中,士兵已经拉着阴辛,到了火坑边。
“开始。”
随着命令落下。
阴辛已经被拉着,背部贴着青铜柱子,开始过火桥。
青铜柱子上的高温,在贴在他衣服的瞬间。
就散发着高温,马上开始快速地烘干他衣服上的水分。
那些水分,在外热内冷的情况下。
形成了高温蒸汽,就像蒸笼一般。
顿时,阴辛发出了绝望的惨叫声。
他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的难受。
拉动的速度也不快,他的背部已经被拉破的血泡,开始流出鲜血。
染红了柱子,很快就被柱子上的高温烘干了。
留下来暗黑色的痕迹。
阴辛感觉自己肚子、胸部鼓了起来。
那是皮肤被热气蒸发出来的血泡,顶开了衣服。
背部已经焦黑一片,胸前鲜血淋漓的。
“想到这个下场吗?造反是那么容易成功的?”蒯通冷眼看着阴辛问道。
说不出话的阴辛,嘴角吐血。
“来人,脱了上衣,丢进去。”
背部的衣服,跟皮肤粘在一起。
鲜血淋漓,十分瘆人。
周围围观的人,已经可以闻到了肉香味。
可是看见胸前的那些伤口,恶心的不行。
实在是太惨了。
“给你一个全尸,这是殿下对你的仁慈。”蒯通大声的说道。
周围的人,一听说殿下给这个首恶留下全尸,竟然觉得太过于仁慈了。
这种造反,害死那么多人的坏蛋,怎么能留下来全尸呢。
在那些说书人的引导下,所有的人,都觉得这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周围的百姓也觉得,这些人实在可恶,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你竟然去造反,你怎么想的?
“丢进去。”
还剩下一口气,鲜血淋漓,惨叫不已的阴辛。
被丢进了粪坑,那冒泡的粪坑,里面的肮脏之物,钻进去阴辛的身体。
他像一条狗一样,用着最后的力气,在粪坑里面打滚。
也没有一个人同情他。
觉得这些纵横家的人,都是该死。
不仅害了自己家人,还害了这些无辜的人。
谁说造反的,就一定会通知自己的族人的,很多人都不知道。
可这就是律法,没有办法改变。
几百年来,都是如此,已经在他们心中,形成了固定的刻板印象。
“掩埋。”
随着蒯通的命令,周围除了站岗的士兵之外。
外面那些马车,已经开始用粪水,来剿灭火坑。
粪坑那边,已经有军士,开始填土。
蒯通就不信,这些来围观的百姓之中,就没有别家的探子。
就是做给他们看的,让这些人考虑一下,造反的代价。
火坑里的火,已经被灭。
不少的土,倾倒在里面。
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小鼓包。
“把碑文拿来。”蒯通再次喊道。
不多时,一行人抬来一个雕刻好的石碑。
只见碑文中刻着,“恶狗冢”。
小字写着,恶狗之首纵横家阴辛等人之墓。
周围的人看见,指指点点的,没有想到,竟然说的是真的。
背后有这件事的详细解释。
“谁敢破坏这个碑文,罪同谋犯,下场比他们还惨,散了。”随着蒯通的命令,军士还有百姓,开始有序的撤退。
可当某些百姓,走出去的时候,发现情况有点不对。
这个地方的界碑,好像是新立下来的。
只见大字写着。
“恶狗街道。”小字同样写着,毁坏碑文,视同谋反。
这下子彻底的炸锅了。
很多人不服气,觉得自己生活在这个街道,是无辜的,为什么把自己生活的地方给改了。
可周围的人,马上反驳道。
“谁让你跟反贼住在一个街道呢,以前你们享受了他们这些反贼,给你们带来的好处,声誉,那么他们做的恶,你们自然要承担了,不想住在这里,可以搬家啊?”
“就是,你们要知道他们是恶狗,你提前举报给朝廷的话,你也可以得到奖励啊,你怎么不做呢?”
“那不是杨天是这里最大的官职,他都造反了,我能怎么办啊?”
“不会去咸阳啊,不能光享受好处,不承担责任吧?”
说的他也是无语,知道这件事没有办法改变了。
没有能力搬家的人,只能痛骂阴辛,还有纵横家这些该死的禽兽。
你们造反死了,一了百了。
可是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怎么办。
这个街道都被人叫做恶狗街道了。
以后我们出去,别人也会喊我恶狗。
欲哭无泪,这点人,反抗不是找死吗。
只能好好的活下来吧,以后这些可不敢想。
这边,蒯通去给赢子锋汇报消息。
“嗯,做得不错,蒯通我留下一些人,你给处理蓟县的防务问题,等我汇报给父皇消息之后,你就去齐地找我,要么去咸阳找我吧。”
\"诺,属下遵命。\"
“嗯,不听话的人,直接杀了,我要的是一个牢固的蓟县,明白吗?”
“明白。”
黑夜,赢子锋带人出发了。
这次去的地方。
渔阳!
这里听说是阴阳家的老家。
少司命都来咸阳行刺我了,你们能活下来?
惊鲵在赢子锋到来之后,汇报完消息,已经带着一部分人出发了。
这次不把纵横家的老巢灭了。
他不是白白地被行刺了,虽说没有出现伤亡。
可是这些诸子百家不听话的人,就像那癞蛤蟆落脚背上,它不伤人恶心人啊。
渔阳的一座高楼上。
一个老妪看着西方,咸阳所在的方向。
“少司命魂灯灭了吗?”
“夫人,没有,少司命的魂灯,还好着呢。”
老妪,夫人,就是阴阳家的话事人,教主。
她开口说道:“可我看帝星渐亮,贪狼也是如此耀眼,总是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夫人,要不你算上一卦,是大凶还是大吉?”
“雾霭蒙蒙,前路迷茫,看不清啊,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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