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旖旎
沈嘉柠不动,纠结着道:“要不我还是自己来……”
“胡闹,你自己怎么够得到。”
沈嘉柠咬了咬唇瓣,面色红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这都叫什么事呀~
裴时瑾眸色暗了几分,大手攥住她的腕骨,将人摁在沙发上,而后单膝跪在她身侧,抬手去解她上衣的扣子。
沈嘉柠下意识伸手摁住他的的大手,喉咙发紧,气息也有些不稳。
裴时瑾轻笑出声:“哪我没见过,你还这般防着。”沈嘉柠喉咙发紧,只觉得客厅的灯实在是太亮了些。
而事实上,客厅只开了一盏暖色的夜灯,可就算如此,对于沈嘉柠而言,仍旧觉得不适。
“那不一样。”她忍不住辩解。
裴时瑾俯身渡上她的薄唇,声音低哑,低声道:“方才邀请我的胆子哪去了。”
他把人圈在怀中,缓解着她的不安。
沈嘉柠睫毛轻颤,宛若蝶翼,她咬了咬牙关,脸色更红。
裴时瑾俯身去解她的扣子,沈嘉柠这次没再伸手阻止,只是两只瓷白的小手却好似无处安放。
这一刻,沈嘉柠觉得自己像是案板上的鱼,只能由着他为所欲为。
她索性垂着眸子不看他,视线落在那只修长明晰的手指上。他的手很好看,骨节不大,手指修长,指甲修剪的整齐而干净,只是这会上面染了些擦痕和血痂,多了些破碎的美感。
裴时瑾单手解开她一颗纽扣,随即向下,目光所及,精致白皙的锁骨映入眼帘,上面还残存着不久前他留下的淡淡的吻痕……
一颗、两颗、三颗……
沈嘉柠喉咙发紧,几乎不会呼吸,她索性闭上眼,不敢再看。
裴时瑾亦是失了之前的镇定,喉结微动,狭长的凤眸漆黑如墨,宛若一汪深潭。
本以为一会就要睡觉,沈嘉柠没穿内衣,这会扣子一颗颗解开,衣襟敞开,大片的莹白撞入眼帘,裴时瑾便觉得那股子未散的邪火蹭蹭往上窜。
“好了没。”沈嘉柠不安的催促,纵是闭着眼也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一寸寸落在她身上,仿若烙铁。
她自觉不算脸皮太薄的人,却也架不住这样的打量。
裴时瑾闭了闭眼睛,告诫自己别忘了正事,低声道:“背对我。”
闻言,沈嘉柠松了口气,如得大赦般睁开眼,匆匆坐起身背对着跪坐在他面前。
沈嘉柠将衣襟半褪,两侧袖子悬在臂弯,衣服后襟话落至腰线,暖色的光影下,宛若一副诱人的美人图。
裴时瑾本是觉得气血上涌,思绪混乱,可幽深的视线才触及女人莹白细腻的脊背,视线当即顿了顿。
那些未曾发酵的旖旎顿时散去几分,反而化作一道道细密的阵痛在心口蔓延开。
沈嘉柠的背上有大片擦伤,伤口浅的已经结痂,只是面积却大,长长短短的血痕触目惊心。严重的几道应当是被锋利的碎石片划伤,有两道皮肉外翻,大抵是因为她刚刚洗过澡,这是翻开的皮肉被泡的发白,翻开的肉里有湿润的透明的组织液。
裴时瑾喉咙发紧,收敛了心思沉默着替她消毒上药。
药液微凉,沈嘉柠下意识将脊背挺直,躲开几分。
裴时瑾低沉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忍着些,不好好处理日后会留疤。”
沈嘉柠没做声,在药液浸润的刹那,忍不住又瑟缩了几分,蜇的发疼。
好在只是一瞬,最初的蜇痛散去后,便是格外舒服的凉意。
淡淡的药香在室内弥漫开,沈嘉柠想起他身上的伤,侧过头余光看向神色专注的男人,轻声问:“你身上的伤换了药没?”“恩,我伤的不重,自己就行。”裴时瑾沉声开口,手上的动作没停,看着她背上的伤口,仍旧觉得心堵的厉害。
沈嘉柠沉默不语,伤的不重?
当自己是不老仙翁呢?
断了截手指都觉不痛……
沈嘉柠不想说话,只是不由得又想起前世他失去的那截手臂。
这次是,前世也是。
她的存在似乎成了别人擎制他的筹码。
想到这,沈嘉柠垂下眸子,默然。
是她太没用了是吗?
“可以了,晾干再穿衣服。”裴时瑾将药收好,温声嘱咐。
沈嘉柠双手拢着衣服,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倒是有几分怀疑他是不是别有用心。几分钟后,裴时瑾折回,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肩头,带着些温热。
裴时瑾从身后环住她,沈嘉柠落入他挺阔的怀抱,不由得战栗。
裴时瑾双手紧绕着她,薄唇吻上她的颈窝,喉结微动,低声道:“对不起,是我没护好你。”
他竟然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掳走了。
裴时瑾每当响起,便觉得心口堵的厉害,只剩下一阵后怕和悔恨。
沈嘉柠没提裴项翡的事,只是道:“怎么能怪在你头上,总不能我去趟洗手间你也要跟着。”
裴时瑾没做声,只是紧紧抱着她。
女人光洁的脊背紧贴在他炙热有力的胸膛,雪白的肌肤泛起糜艳的胭脂色。这一刻,裴时瑾觉得自己的心被塞的满满的,没人知道那一刻他有多怕,裴项翡一向疯癫,他真怕他来不及……
呼吸间,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冷香,丝丝缕缕缠绕着野性和欲望,危险而清冽,只让人想要沉沦。
沈嘉柠大抵能感受到他的失落,转过身回抱住他的脖颈,轻轻吻上他的唇瓣。
“别自责,只有日日算计人,却没有日日防人的,你感念他父亲的恩情,难免下不去手。”
何况,裴项翡那个人,干净清澈的面庞下,没有丝毫道德感和人伦、又颓又丧,厌世又疯批。
这样的人本就不好掌控,何况裴时瑾对他难以下手。
“苒苒……”裴时瑾喉结微动,大手撑着她的后脑将她缓缓放倒。“再来一次?”裴时瑾试探着开口,大手却已然覆上。
沈嘉柠瞪了他一眼,可看着他眼底汹涌的欲望,不免又想起前世他生生忍了十年,一直到死。
想到这,她心下涩然,垂下眸子轻轻应了声:“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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