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处理过程比想象中容易了许多,并且超出了六皇子的设想。

    在他的预想之中,觉得尚文书院的院长李渊必定会有一番激烈的反抗,甚至可能引发一场恶战。

    然而,箫牧的仁剑一出,院长便瞬间倒地,让整个局势迅速明朗化。

    事后复盘,六皇子觉得院长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因此低估了箫师兄的实力。

    或许李渊以为自己修炼邪法,便能无敌于天下,却没想到箫牧的实力远在他之上。

    后悔是没用的,因为人已经死了。

    书生闹事的风波在六皇子的果断行动下迅速平息,处决了几个带头闹事的人,风波平息了。

    但尚文书院的名声却因此一落千丈。

    毕竟院长是一名邪修,还背负多条人命。

    这个消息对任何书生来说,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而此刻,书生们更怕尚文书院因此关闭导致他们没有书可读。

    所以隔天一早,再次围堵了唐王府。

    但不是来闹事,而是来恳求。

    “六皇子,请您不要关闭书院!”

    “六皇子,请你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证明书院的清白!”

    六皇子站在唐王府的高台上,俯视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书生们。

    箫牧站在旁边,出声问道。

    “你就不出去说几句?”

    “对这些书生来说,整日的惶恐不安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我就是要让他们活在担心中,这是聚众闹事的惩罚!”

    上官付回话,从怀里拿出了一张镶嵌了金边的请帖,伸手递出。

    “什么意思?”

    看着递到跟前的请帖,箫牧问道。

    “箫师兄,父皇在皇城里设宴宴请宾客,师兄你的名字,也在,名单之上。”

    上官付回答,将请帖翻了开来。

    箫牧接过请帖,眉头微蹙,上面的确有他的名字。

    字体苍劲有力,显然是出自书法大家。

    说道:“行,我去!”

    “那箫师兄,今晚晚宴见!”

    上官付拱手行礼,转身离去。

    箫牧收起请帖,目送六皇子离开。

    皇室的晚宴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阴谋与权谋,而今晚的宴会似乎是显得格外重要。

    沿途的守卫,比往常更加森严,巡逻次数增加。

    作为邀请嘉宾,箫牧拍对在了进入宴会的队伍中。

    他身着一袭青衫,显得格外淡雅。

    不出众的样貌身材,反而不容易引起别人的关注。

    像师父,唐王一行人,早早的就进入到了皇帝的行宫之中了。

    “下一个!”

    随着侍卫的高声呼唤,箫牧缓步走向前。

    进过了验证,确定了身份在小太监的引导下,到了宴会举办的大殿中。

    大殿内,厅内灯火辉煌,金碧辉煌的装饰映衬着宾客们华丽的服饰,显得格外耀眼。

    箫牧的到来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他只是静静地找了个角落坐下,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宾客们成群,低声交谈,偶尔有笑声传来,却也显得有些拘谨。

    就在这时,皇帝缓步走入大殿,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箫牧也随着众人站起,目光却落在了皇帝的身上。

    这位君王身着龙袍,气度非凡,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威严。

    他环视四周,目光如炬,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传言皇帝身体快不行了,可现在看起来依旧健康。”箫牧心中暗自思忖。

    皇帝走到高台之上,举起手中的酒杯,示意众人安静。

    随着他的动作,整个大殿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诸位爱卿,今日朕设宴,旨在共商国事,共度良宵。”

    皇帝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回荡在大殿之中。

    周围,顿时响起了一片恭维之声。

    所有到来的宾客,都等着皇帝再次说话。

    “朕得知,最近市井之中上有些传言,说朕快不行了,新的皇帝要登基了,各位可有耳闻?”

    皇帝的声音突然低沉,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机。

    听闻此话的大臣和到来的宾客们,都纷纷低下了头,大殿内一时之间静得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皇帝的这番话,无疑是在试探众人的心意,同时也是在警告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陛下龙体康健,万寿无疆,此乃我朝之大幸,万民之福祉。”

    一位身着紫袍的老臣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虽显苍老,却字字铿锵,透着对皇权的绝对忠诚与敬仰。

    其余大臣见状,立马跟随附和。

    也有一些人选择保持沉默,其中以仙门为代表的人居多。

    大家都不发一言,静静的看着好似今日人家的对话,与他们无关。

    箫牧吃着东西,喝着酒。

    听着皇帝说了一会国家大事,扯了一下闲聊。

    夸夸其谈,始终能够找到开口的话头。

    就见场中的气氛逐渐回暖,皇帝似乎对大臣们的恭维也颇为满意,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淡笑。

    他轻轻挥动衣袖,示意宴会继续,目光却不经意地扫过了坐在角落里的箫牧。

    眼睛一亮,开口。

    “听说昨日尚文书院的院长李渊是一名邪修,可有此事?”

    此言一出,大殿内的刚热闹的气氛瞬间凝固,一些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大部分臣子的目光,此时放在了六皇子与四皇子的身上。

    四皇子闻言,神色微变,但随即恢复镇定,他站起身,恭敬地回答道:“父皇英明,确有此事。李渊身为尚文书院院长,私修邪法,危害甚大,昨日幸亏六弟出手!”

    四皇子指了指六皇子,为其请功。

    “是六弟带人捉拿了李渊,及时制止了他的恶行,保我朝学子免受邪法侵扰,实乃我朝之幸。儿臣想请父皇行赏!”

    六皇子闻言,随即起身拱手,语气谦逊:“儿臣不过是尽了分内之事,要说功劳四哥才是头功,这些年尚文书院在他的引领下为朝廷推荐了太多的人才,四哥应是首功。”

    “父皇,儿臣请求为四哥封赏!”

    上官付恳求,一众老臣此时也附和起了他的话。

    “皇上,尔等请求给四皇子封赏!”

    “皇上,尔等请求给六皇子封赏!”

    又一众老臣站出,开口说道。

    一下子,所有今日到场的群臣们一会就变成了两派。

    箫牧在暗中看着,发现皇上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

    王朝忌讳结党营私,而眼前这两位皇子的支持者,已经形成了明显的对峙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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