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推崇,女子无才便是德。

    虽然修仙界女子修仙不在少数,但数量上比男子也少了不少。

    大多数女子修仙,为的是巩固容颜,或者找一个逞心如意的如意郎君。

    在修仙界留下赫赫威名的女子修士,反而没有几个。

    让女儿去书斋读书,箫牧能够感受到这一家人对自己女儿的爱戴和关怀。

    “也算明事理的一家人!”

    箫牧心中想到,吩咐道。

    “好,那我们就去书斋吧。”

    他迈开步伐,带着浅儿和药儿走出了房间,前去读书。

    书斋位于府邸的东侧,一座古朴典雅的建筑,四周环绕着翠竹和清泉,显得格外宁静。

    走进书斋,一股书香扑鼻而来,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古籍和卷轴,琳琅满目。

    书架之间,摆放着一张张精致的书桌,每张书桌上都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

    书斋之中,孩童年龄不一,有的正在认真地研读经书,有的则在临摹字帖。

    都是一些富庶之家的子弟,穿着打扮都十分考究,举止间透露出良好的家教。

    箫牧的到来引起了一些小骚动,作为书斋里为数不多的女子受到了不少的关注。

    特别是前几日,张府的张浅浅小姐。

    被修士渡劫的雷电劈中的消息在城镇中传得沸沸扬扬,使得箫牧的出现更是引人注目。

    “小姐,您坐这里吧。”

    浅儿指着一张靠近窗边的书桌说道。

    箫牧点了点头,缓步走到书桌前坐下。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面上,斑驳的光影映照着书页,显得格外宁静。

    他翻开了一本古籍,随意地阅读起来感觉昏昏欲睡。

    正要睡着时,一道呵斥声出现在了耳朵里。

    “谁让你坐这个位置的?”

    尖锐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箫牧转头看去。

    一位身穿淡紫色裙子的女子正怒气冲冲地盯着他,眼中满是不满。

    “任小姐,书斋的坐位可以随意落座,我家小姐刚受了伤,这靠窗的位置能够照到阳光,医师说了,我家小姐需要多晒晒阳光,请任小姐随意找一个位置落座吧!?”

    箫牧没有回应,药儿率先替他说话了。

    态度不卑不亢,讲道。

    啪的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这位任小姐抬起手朝着药儿左边的脸颊就打了一巴掌,骂道。

    “你什么身份,居然敢命令本小姐?”

    啪的一声,又是一记耳光响起。

    箫牧抬着手,冷哼道。

    “你什么身份,居然敢打我得丫鬟?”

    接着,怒斥药儿。

    “打回去!”

    “小姐,我,我不敢!”

    药儿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她从未见过小姐如此愤怒的模样。

    “打回去!”

    箫牧的声音更加坚定,目光如刀般锐利。

    药儿在犹豫,浅儿却是出手帮好姐妹直接给了一记巴掌。

    “好你个张浅浅,你居然敢打我,你还让你家丫鬟也打我,你给我等着,我让朱哥哥来收拾你这个贱人!”

    任小姐气急败坏地转身离去,留下一串尖锐的咒骂声。

    箫牧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感觉有些好笑。

    场景太过熟悉,倒也不在意继续坐下晒着阳光。

    “小姐!”

    药儿担心的伸出手推了推,提醒着。

    “任小姐是朱府的千金,朱府在城中势力庞大,小姐您这样得罪她,恐怕会惹来麻烦,老爷一直告诫我们在书斋里别惹事。”

    “怕什么,是他们动手在先,我们不理亏,老爷要罚,就罚我好了!”

    浅儿在一旁坚定地说道,只恨自己刚刚为何不下手重一些。

    “浅儿!”

    药儿瞪了一眼好姐妹,继续看着箫牧,提议道。

    “小姐,我看我们今天还是先离开吧,任小姐的那个哥哥可是筑基境的修士,很厉害的”

    “不用怕,药儿你放心好了!”

    箫牧微微一笑,吩咐着。

    “浅儿啊,你带药儿去涂点药膏消除脸上的红肿,我在这里等你们。”

    “那小姐,你小心一些,要是任小姐带人来欺负你,你可要跑,知道没有?”

    浅儿叮嘱着,拉着不愿意离开的药儿出了书斋。

    箫牧看着浅儿和药儿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暖意。

    身体的原主人品性不错,有这样两个好姐妹在身边跟随。

    书斋内渐渐恢复了平静,吵闹的学子不在言语,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箫牧。

    伴随着任绍丽的离开已经有了一会,在场的学子们估摸着时间算了算,觉得人应该来了。

    都开始自觉的搬离他们的课桌,挪开了地方。

    很快,整个房间里。

    只有着箫牧的书桌靠着窗子边,他一个人在那晒着太阳。

    而周围,完全空了开来。

    很快,门外传来了砰,砰,砰的跺脚声。

    一声怒吼,在门口响起。

    “谁欺负我妹子,滚出来?!”

    一个胖如小山的男子站在门口,满脸横肉,眼中闪烁着凶光。

    他身穿一件华丽的锦袍,腰间挂着一柄长剑,显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

    书斋内的学子们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这位气势汹汹的男子。

    他们知道,这位男子名叫朱绍刚,是朱府的少爷,也是任小姐的堂哥。

    在城中,朱府的势力无人敢惹,朱绍刚更是出了名的蛮横无理。

    箫牧却依旧泰然自若,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他轻轻翻动着手中的古籍,对门外的喧嚣充耳不闻。

    朱绍刚见无人回应,怒气更盛,大步走进书斋,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很快锁定到了窗边位置。

    紧跟其后的任绍丽指着箫牧,恶狠狠地说道:“就是她!朱哥哥,就是这个贱人打了我!”

    朱绍刚怒气冲冲地走到箫牧面前,瞪着他,吼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竟敢动我朱府的人!”

    箫牧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淡淡地说道:“那又如何?”

    “小娘皮子,今天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你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朱绍刚怒不可遏,伸手就要抓向箫牧的衣领。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箫牧的一瞬间,一道无形的屏障突然出现,将他的手挡了回去。

    朱绍刚一愣,随即更加恼怒,拔出腰间的长剑,朝着屏障狠狠劈去。

    “住手!”

    一声冷喝从门外传来,一位中年男子缓步走了进来。

    他左手的大拇指在各个手指上点动,箫牧面前的那道无形的屏障也随之消散。

    朱绍刚见状,只得不甘心地收回长剑,恶狠狠地瞪着箫牧。

    “朱少爷,这里是书斋,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中年男子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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