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谢惊鸿,绝对不止表面这么简单。”
“你也了解秦怡的家庭情况,我怀疑秦怡接近谢惊鸿,不仅仅是因为男欢女爱。”
君霖已经开始怀疑秦怡接近谢惊鸿,是另有目的了。
但他不会明说这些事。
沈禾听着君霖的分析,挺感慨的。
君霖不愧是出身京都红色家庭的孩子,仅凭查到的这些皮毛信息,就对秦怡起了怀疑心。
严肃地看着君霖,沈禾说:“不管怎样,秦怡是萧表姐最疼爱的小妹妹。萧表姐信任她 ,那你呢?”
“君霖,你信任秦怡吗?”
君霖同沈禾无声对视。
他欣慰一笑,叹道:“我永远相信我爱人的眼光。”
话锋一转,君霖谈及穆家,语气有些厌恶:“这穆家祖上便不干人事,穆宵那老鸭子上梁不正,穆霆蕴这当儿子的下梁歪。”
“沈美人,你跟穆家老三分手,这是个好事。”
那个谢惊鸿,显然有问题。
若穆家跟谢家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那这穆家就真的是龙潭虎穴。
沈禾能远离那是非之地,也是个好事。
“走吧,去吃饭。”
每年五月,青市都会举办一场隆重的医疗慈善晚宴,主办方是青市红十字会。
因为沈谨言的缘故,沈家今年也收到了慈善会的邀请帖。
这是沈禾代表沈家家主,第一次参加公开活动,沈家很看重今晚的活动。
大清早,二婶就给沈禾打电话,通知她:“苗苗,我叫了造型团队来家里给你做造型,约了下午三点钟,你记得别迟到啊。”
“这是你第一次代表咱沈家参加大型活动,不能掉链子。老夫人不放心,还要亲自陪你去呢。”
“好。”
沈禾两点半就回了沈家。
造型团队已经到了,正在为钟女士梳妆。
今日场合隆重,钟女士将衣柜里收藏了多年的旗袍穿在了身上。
那是一件黑色传统剪裁式旗袍,高级绒面料子,出自旗袍名师之手。穿在钟女士身上,更衬得她优雅从容。
“沈禾。”
钟女士朝她招手,指着客厅里一排的礼服,问她:“你去挑挑,看哪条更合适。”
沈禾年轻身材好,什么样式的都能穿,就看哪条更适合今晚的风格了。
她没怎么纠结,便挑中了一条暗金色抹胸亮片裙,不为别的,只是因为那条裙子最闪最贵气。
灯光一照,绝对全场瞩目。
而她今晚要做一件高调的事,自然要穿得高调点。
见沈禾挑中最闪亮的那条裙子,钟女士有些意外,她说:“我以为你会挑那条淡紫色的裙子。”
沈禾皮肤白,淡紫色的裙子穿在她身上,会更突出她的美貌优势。
沈禾神秘一笑,“不了,今晚,主打的就是一个闪耀夺目。”
闻言,钟女士有种今晚有好戏看的感觉。
上完妆,做发型的时候,造型大师的小助理突然抱着一个珠宝盒走了过来。
沈禾注意到那盒子世界高奢珠宝b家的首饰盒,心里有些纳闷,“你们工作室逼格这么高?”
年轻的造型师捂着嘴偷笑,连连摆手说:“我们哪有这能耐啊,这珠宝,是品牌方借给我们的。”
助理打开那盒子。
沈禾差点被盒子里面的成套的昂贵珠宝闪瞎了狗眼。
她没认错的话,这是b家收藏级别的珠宝套装,是能摆在品牌展览柜里做展示的作品了。
而且
这东西怎么看怎么眼熟啊!
靠!
这不是宋敬呈收藏室里的珠宝吗!
上辈子宋敬呈去世后,被秦意浓占为己有,摆在衣帽间展览柜最显眼的柜子里!
秦意浓都舍不得佩戴呢。
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造型师,沈禾说:“借你们珠宝的品牌方,姓宋吧。”
造型师:“”
“行了,继续吧。”沈禾没故意刁难她们。
“沈小姐,你的裙子已经够华丽了,咱们脖子上就不佩戴项链了。元素堆叠太多,会造成审美疲劳的。”
华丽的裙子配上脖子上奢华的珠宝,沈禾漂亮的容貌就容易被忽略。
造型师提出:“这样,我帮你做个高马尾发型,将这条项链戴在头上,看上去就像是一枚海蓝色的皇冠。你觉得怎么样?”
沈禾觉得:“非常好。”
青市某家老牌七星级酒店灯光辉煌,大楼前名车云集。
盛装出席的男女牵着手,踩着酒店门口的阶梯,走向那纸醉金迷的富贵世界。
沈禾扶着钟女士进入二楼宴会大厅。
年老优雅的钟女士,与年轻闪耀的沈禾站在一起,不由让人想到那句话——
白发戴花君莫笑,岁月从不败美人。
正跟穆霆蕴一起聊着天的男子,注意到进入大厅的沈禾,不由得眼前一亮。
谢靖安悄声提醒穆霆蕴:“三哥,沈禾来了。”
穆霆蕴飞快回头,果然看见了沈禾。
她一袭金色华服,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便美得令人心醉。
“失陪。”
穆霆蕴将酒杯递给谢靖安,阔步向沈禾走过去。
突然,有人惊呼——
“是宋先生!”
“宋先生果然来了!”
宋敬呈带着马凯,刚步入会场。下一刻,便有十多个恭候他已久的嘉宾,握着酒杯殷切地靠了过去。
他们一瞬间将沈禾淹没人海。
穆霆蕴只能改变目的,先放过沈禾去跟宋敬呈打招呼。
“小舅舅。”
身为宋敬呈的外甥,穆霆蕴轻易便越过人群,出现在宋敬呈的身侧。
近距离挨着宋敬呈,穆霆蕴这才注意到,衣着风格素来沉稳低调的小舅舅,今天竟然穿着一套卡色西装,系着金棕色真丝暗纹领带。
不止如此,他还佩戴了一枚宝蓝色表盘的腕表,这么高调张扬的腕表,他戴的次数屈指可数。
不知为何,看到宋敬呈今晚这穿搭,穆霆蕴心里陡然一紧。
他下意识抬头朝人海外望去,很容易便从人群中锁定沈禾的背影。
沈禾今夜的打扮,跟小舅舅的穿搭,异常般配
“霆蕴。”宋敬呈朝穆霆蕴伸出右手,说:“陪我去座位休息吧。”
穆霆蕴赶紧将手臂靠过去,让宋敬呈扶着。
他带着宋敬呈进入隔壁的慈善拍卖厅。
这里整齐地摆着两百多张椅子,工作人员直接引他们去了最前面几排。
“宋先生,您的位置在第一排,穆先生,您的位置在第二排”
宋家搞医疗,每年往红十字会捐的钱,都能养活他们所有人,没有人会蠢到将他安排在其他位置。
但宋敬呈却摆手说:“我陪霆蕴坐在第二排就行。”
主办方不敢得罪宋敬呈这尊大佛,忙说:“您随意,都行。”
于是宋敬呈便直接去了第二排。
他站在座位区中间,盯着并排的两个位置上的名字——
穆霆蕴、沈禾。
嗯?
穆霆蕴今晚准备了惊喜,特意让主办方将他跟沈禾的位置安排在一起。
见宋敬呈一直在看座位上的名字,穆霆蕴连忙对宋敬呈说:“小舅舅,您坐这儿。”
他指的是左边的位置,那里原本是谢靖安的座位。
宋敬呈却说:“吴会长的人是怎么做事的?”
吴会长是红十字会的会长。
穆霆蕴茫然问道:“怎么了?”
宋敬呈指着面前的两张椅子,语调谴责地说:“你跟沈禾分手的事全城皆知,怎么还将你俩安排在一起?”
说罢,宋敬呈一屁股坐在穆霆蕴的位置上,一本正经地说:“我坐你们中间吧,省得你俩尴尬。”
穆霆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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