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宋敬呈第一次约会,就被穆霆蕴撞破,对此沈禾十分镇定。
她语调平静问到:“穆霆蕴,你怎么会在这里?莫非你真的在跟踪我?”
“你还好意思问我!”穆霆蕴心中怒火中烧。
妈的!
都被他抓到现场了,沈禾还这么沉得住气!
真是小瞧她了。
穆霆蕴一个大跨步来到沈禾跟宋敬呈的身旁,抓起沈禾搭在宋敬呈胳膊上的手,冲她粗声粗气地爆吼:“沈禾!你跟我小舅舅拉拉扯扯做什么?”
“你俩刚才说的试一试,又是什么?”
“沈禾。”穆霆蕴情绪有些失控,握着沈禾的那只手都在发抖,他利眸泛红,嘶哑地低吼:“你想好了再回答!”
“我跟宋先生拉拉扯扯做什么?”
沈禾平铺直叙地说:“男未婚,女未嫁,已成年,且都没有暧昧的白月光跟前任。你说我跟宋先生在一起,是做什么?”
沈禾这话,无疑是坐实了她跟宋敬呈的关系。
宋敬呈漆黑冷寂的双眸,瞬间变得灼热。
终于从地下情夫升级成恋爱对象了,宋敬呈终于能见着光了,他能不开心吗?
穆霆蕴却是如遭雷劈。
“什么?”
穆霆蕴拽着沈禾手腕,用蛮力将她粗鲁地按在墙壁上,骤然一把锁死沈禾喉咙,双眼赤红地对她低吼:“沈禾!”
“你明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沈禾,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把先前的话收回去,组织好语言重新再对我说一遍。”
“我可以原谅你刚才的任性胡言乱语。”
沈禾被他锁喉,呼吸不畅导致俏脸有些憋红,但她依然淡然处之,安之若素。
“穆霆蕴,何必自欺欺人呢?”
沈禾艰难地抬起手臂,扯开裙子的领口,露出左肩一大块肌肤。
穆霆蕴顺势看下去。
便看见沈禾白皙的左肩上,赫然有一块还未完全消失的疤痕。
那是咬痕!
是某个男人从身后贴近她,低头在她肩膀上用力咬出来的齿痕!
而那个人,不是他。
穆霆蕴目眦欲裂!
他松开沈禾脖子,右手拇指按住沈禾右肩上的疤痕,用力地揉搓,试图将那一块疤痕擦掉。
可那块疤早就结了痂,是旧伤了,又哪是他说擦就能擦掉的?
穆霆蕴动作越来越粗鲁,将沈禾的肌肤都搓红了。
忍无可忍,沈禾提起膝盖用力撞在穆霆蕴肚子上,“滚!”
她那一脚,刚好跟君霖揍的那一拳位置相同。
穆霆蕴疼得弓背倒退。
他靠在对面那堵墙,面目狰狞地质问沈禾:“说!是谁碰了你!”
“沈禾!四年来,我从没舍得碰你一下,你竟然让别的狗啃了!”
沈禾提起裙子的领口,刚准备回答,一直安静旁观的宋敬呈,终于开口插话——
“是我。”
穆霆蕴的身躯一僵。
一瞬间,他竟然感觉不到腹部的疼痛,满脑子都是沈禾右肩上的咬痕,跟宋敬呈的回答。
是他。
怎么能是他!
“小舅舅?”
穆霆蕴情绪暴走,一把揪住宋敬呈衣领,冲他崩溃咆哮:“小舅舅,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那是沈禾!”
“我的沈禾啊!”
宋敬呈病弱的身躯摇摇欲坠,但他不慌不乱,冷冽的嗓音沉稳有力:“把你的名字跟沈禾放在一起,我都觉得刺耳。”
“你的沈禾?你要是真的爱她,就不会出现什么秦小姐了。”
“霆蕴,你的秦小姐还怀着孩子在医院里等你去陪她过520呢。而我,接下来还要陪我的沈禾去约会。”
“放手。”
我的沈禾?
去约会?
穆霆蕴是男人,他懂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是什么样子的。
此刻,看见小舅舅眼底势在必得的强势,他不得不承认沈禾是真的跟宋敬呈搞到一起了。
“小舅舅。”穆霆蕴紧紧攥着宋敬呈的衬衫领子,他固执地强调:“你们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宋敬呈好整以暇地问。
穆霆蕴下意识说:“谁不知道沈禾曾是我的人,你俩在一起,这有违道德伦常,这”
“呵。”宋敬呈无所谓,他说:“我是你的舅舅,不是沈禾的舅舅,你俩都不曾订过婚。我跟她在一起,怎么就有违道德伦常了?”
闻言,穆霆蕴手上力气都松了大半。
“宋先生!”
马凯迟迟没等到宋敬呈跟沈禾下楼,担心出了事,便跑上来查看下情况。
眼下,看到他们仨神情各异地站在一起,宋先生的衣领还被小穆总拽在手里。
马凯便意识到糟了。
小穆总这是发现了。
“小穆总,放手。”
穆霆蕴不肯放。
马凯废话不多说,直接上手捏住穆霆蕴手腕,他虎口力道霸道强悍,像是钳子一般,捏得穆霆蕴腕骨尖锐地疼。
穆霆蕴被迫松开了手。
宋敬呈理了理衣领,转身对马凯说:“你带沈禾先下去。”
沈禾却说:“马凯,你带宋先生先去车里休息,我跟小穆总有几句话要说。”
闻言,穆霆蕴目光如炬地望着沈禾,以为沈禾是要回心转意。
宋敬呈跟沈禾对视两秒,才说:“今晚咱们吃羊排,冷了就不好吃,你尽快下来。”
说完,他便带着马凯先下楼去了。
“美术馆后面有个小院子,我们去那边聊吧。”丢下这话,沈禾转身就走。
穆霆蕴疾步跟上。
沈禾站在后院的名人雕像下。
听见穆霆蕴脚步靠近的动静,她一句废话都懒得讲,开门见山地坦白:“我跟宋敬呈,睡过了。”
穆霆蕴猛地握紧拳头。
看到沈禾右肩上的齿痕,他就猜到他俩已经睡过。
沈禾转身,朝穆霆蕴粲然一笑,她说:“咱俩谈了快四年,你为了给你的小青梅守身,一直不肯碰我。”
“我也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女性了,没尝过男欢女爱。你跟秦小姐缠缠绵绵这么多年,不是夫妻也胜似夫妻。我跟宋敬呈试一试,不过分吧?”
“你为了报复我,故意跟他睡觉?”穆霆蕴自认为抓住重点,他低头抓着沈禾胳膊,失望透顶地说:
“沈禾,你何必这么作践你自己?”
“作践?”沈禾不理解作践一说从何而来,“你跟秦意浓偷情多年,这叫情意绵绵真爱至上。我跟宋敬呈睡过,就是作践?”
“这根本不是一回事!”穆霆蕴气急败坏地强调道:“我小舅舅是短命鬼,他随手都能撒手人寰!”
“你跟他乱搞,不是作践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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