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喝得酩酊大醉,lody正打算找个信得过的下属送她回去,包厢门就从外面被打开。
酷哥谢晋大步走进包厢,向lody递了一个礼盒,“lody女士,这是我们宋先生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接着,谢晋将沈禾从沙发上搀扶起来,他说:“宋先生在车里等着,我先带沈小姐回去了。”
lody一把抓住谢晋胳膊,强势地说:“你稍等,我先打个电话。”
lody赶紧掏出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马凯的号码拨了过去,“马先生,这里有位自称谢晋的先生要来接沈小姐回去。”
“你认识这人吗?”
见状,谢晋也没有不耐烦。他拿走lody的手机,打开扩音喊了声:“马哥,是我。”
马凯闷笑一声,告诉lody:“谢晋是宋先生的贴身保镖,信得过。”
闻言,lody这才准许谢晋将沈禾带走。
人一走,lody在墨一等人的催促下打开礼盒。也是巧了,宋敬呈给她送的生日礼物,是一块金钻
“这两口子,难怪能组合到一起,这送礼的品味就很般配啊。”
楼下,宋敬呈站在车旁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黑色的手杖。
他现在出门,要么坐轮椅,要么拄拐杖,坐稳了短命鬼的人设。
进出会所的大佬们,有认出宋敬呈的,也只敢隔着远远一段距离朝他恭敬地颔首,喊一声宋先生。
宋敬呈抬头看他们一眼,都能让他们兴奋好久。
宋敬呈这样的人物,大半夜不在家里休息养身体,跑到这里,是在等谁?
但很快,当他们看到被谢晋搀扶出来的沈禾,就知道答案了。
看来传闻是真的,宋敬呈真的跟沈禾真的在一起了。
看这架势,不是沈禾在攀宋敬呈的高枝。
是高枝为爱低了头。
宋敬呈一把接过晕乎乎的沈禾,凑到她面颊嗅了嗅,并趁机亲了一口。
“这是喝了多少?”
沈禾软趴在他怀里,
人醉了,脑细胞依然很活跃,她说:“喝了五六瓶吧,还有几杯威士忌”
闻到了宋敬呈身上的安神药香味,沈禾忍不住在他肩头蹭了蹭脑袋。
“宋敬呈,你身上好香啊。”
鼻尖在宋敬呈脖颈处嗅,红唇吐出的酒气跟湿气喷在他薄透的肌肤上,引起宋敬呈浑身发紧。
他猛地一把搂住沈禾的腰肢,带她坐上车,压抑着呼吸对谢晋说:“去宋园。”
这边离宋园最近。
谢晋吃了一惊,赶紧开车去宋园。
宋敬呈的车刚走,围在暗处看热闹的商界老总们纷纷凑到一起,议论纷纷。
“实锤了!”
“穆霆蕴的前女友,真的要成为他舅妈了!”
“啧啧,谁敢相信呢,宋先生感情生活一直没动静。这一搞,就搞出这么大个动静。”
回到宋园,谢晋第一时间将宋园的帮佣全部遣散回房。
没有外人在,宋敬呈直接丢开拐杖,将沈禾拦腰抱起,带她回了他的小楼,住进了他的卧室。
沈禾昏昏欲睡。
喝了酒的人不能洗澡,也不宜用热毛巾大面积擦身子。
宋敬呈就用略凉的毛巾替她擦脸,擦手指。
擦到沈禾胸口,宋敬呈停了下来,俯身问沈禾:“你经期结束了没?”
都七八天了,怎么也该结束了。
沈禾虽然醉了,却也警惕。
一听到这问题,她醉醺醺的脑子清醒了几秒。定睛看着上方的男人,确认是宋敬呈,她又放下心来。
沈禾脑子恢复了醉酒状态,她一把抓住宋敬呈的手指,大胆发言:“你自己检查啊!”
宋敬呈脑袋有些热,“好,我给你检查”
这间卧室是宋敬呈最隐私的一处。
宋敬呈像是一只雄狮,将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小禾苗圈在自己的领地里,不许她逃,不许她压抑情绪。
宋敬呈强行打开沈禾紧咬着的牙齿,在她耳边低声哄:“乖,别怕,没人听得见。”
沈禾便没有顾忌了。
宋园这边,春意盎然。
医院那边,死气沉沉。
秦意浓已经从手术室推出来,被转移到病房,张宜兰跟江城都被穆霆蕴赶走了。
病房里,秦意浓虽然醒着,但精神不济。
她面颊苍白得像是刚出厂的蜡烛,点个火就能燃烧起来。
秦意浓躺在床上,泪流满面,打湿了枕头。
那真是,谁看了不暗道一声心疼?
穆霆蕴沉默地坐在病床旁,一直握着秦意浓的手。
她的手好凉。
这不由得让穆霆蕴想到了八年前秦意浓被迫做人流手术的那次经历。
那一天,他找到秦意浓的时候,她的手也这么冰凉。
“意浓。”
穆霆蕴替秦意浓擦掉眼泪,端来温水亲自喂她喝下。
秦意浓配合地吞下温水,又转过身去,背对着穆霆蕴。
见状,穆霆蕴拧眉问道:“你在怪我吗?”
秦意浓紧握着身下的床单,她说:“怪你有用吗?”
“沈禾是你的心头好,就算你知道她今天故意气我,害我流产,又有什么用?”
“你还会替我打她一顿?报复她不成?”
秦意浓说着,又泪如雨下。
“穆霆蕴,我知道你已经变了心,爱上了那个沈禾。我的孩子没了,你心里其实也松了口气,是吧?”
面对秦意浓的控诉,穆霆蕴本可以有千万种理由反驳。
可他,竟然回之以沉默。
迟迟听不到穆霆蕴的回答,饶是秦意浓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依然为之心酸,心寒。
她缓缓地转过身来,一言不发,泪眼婆娑地凝视着穆霆蕴。
不言不语的秦意浓,安静得令穆霆蕴心里发紧。
无声的控诉,此刻更胜千言万语。
与秦意浓这些年的点点滴滴,都在穆霆蕴脑海里一一浮现。
这一刻,穆霆蕴对秦意浓的愧疚之心,达到巅峰。
穆霆蕴紧握住秦意浓冰冷的手指,哽声说:“意浓,你曾经对我很好很好,我也是真的想要娶你,给你幸福。”
可这样的念头,在两年前首次产生了动摇之心。
但他一直在自欺欺人,告诉自己秦意浓才是他的真爱,而沈禾,不过是一时新鲜的调味剂。
倘若沈禾永远乖巧听话,死心塌地的爱自己,对自己言听计从。
那么,穆霆蕴永远都不会醒悟。
直到沈禾朝他露出獠牙,将他咬伤,跳出他的领地奔向了宋敬呈。
穆霆蕴才意识到,原来沈禾早就是他最在意的女人了。
“我承认,人的心是会变的。意浓,我与你,缘分到此,该好聚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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