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服早就被她收进了屋,挂在柜子里。
宋敬呈迫不及待取出校服,往沈禾身上比了比,他说:“尺寸应该还合适。”
“当然,高中后我就没怎么长个了。”再说,校服本就是宽松款式,沈禾一直有保持运动,身材也没变形,当然还可以穿。
“直接穿?”宋敬呈已经开始躁动了。
沈禾翻了个白眼,“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她拿走校服,进了浴室。
宋敬呈在床边坐了会儿。
想了想,又起身从行李箱中找了一件白衬衫,想要装个嫩,演一回高中学长。
但他没有休闲裤,也没有牛仔裤,白衬衫跟西装裤穿在他身上,怎么都是一股资本家精英范。
更别说他还蓄着一头成熟的背头。
宋敬呈索性放弃了,自暴自弃地坐在床边等沈禾出来。
片刻后,沈禾出来了。
刚洗澡过的沈禾,肌肤白里透红,粉粉嫩嫩,配着高马尾发型和跟蓝白色的校服裙,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看得宋敬呈一阵出神。
他眼也不眨地望着沈禾,喉结上下攒动,嗓音不自觉变得喑哑:“你高中的时候,是不是很多人追你啊?”
沈禾说:“那倒没有,我高中那会儿比现在黑,也比现在瘦,成天绑着个马尾。加上天天熬夜刷试卷,脸上时不时地还爆痘,也不是太好看。”
“追我的人,也就七八九十个吧。”
宋敬呈:“···”
确定了,这厮是在凡尔赛。
但转念一想,又相信沈禾或许真是事实。
她那会儿家境普通,又一心扑在学习上,没什么时间打扮自己,全靠天生的美貌撑着。
高中时期的沈禾,就好比是一颗蒙尘的珍珠。
如今这颗珍珠被洗涤干净,彻底展露出本身风华,自然会吸引狂蜂浪蝶。
还好他抢到了这颗珍珠。
沈禾有些别扭,她拉了拉裙边,又摸了摸高高的马尾,问宋敬呈:“是不是很奇怪?”
“不奇怪,很好看。”
宋敬呈起身走过去,比了比沈禾的身高,刚好到他鼻子下面。
他只需要点点头,就能亲到沈禾的额头。
“我们今晚,玩点儿纯情的。”宋敬呈抱起沈禾走到沙发上坐下,他将沈禾圈在怀里,从她额头开始亲吻。
从额头到嘴唇,从脖子到指尖,全都没有放过。
沈禾被亲得浑身发软,心里酥麻,心悸不已。她喘息地说:“这可不纯情。”
宋敬呈笑了声,他说:“纯情的少男少女,不都是这样么,得慢慢地,细细地探索。”
只有无趣的成年人,才着急直奔主题。
沈禾欲哭无泪。
她觉得走纯情人设的宋敬呈,比平时更坏。
简直就是磨人的男妖精!
不知过了多久,宋敬呈才结束他纯情男高的探索之旅,握住沈禾的手,对她循循善诱:“现在轮到你来探索我了···”
沈禾想说自己不稀罕。
但她的手却诚实地抚摸住宋敬呈的喉结,贴在他耳边低声问:“宋学长,你的喉结好好亲啊。”
宋敬呈不由得绷紧面颊,现在轮到他受折磨了···
胡闹半宿,沈禾沉沉睡去,宋敬呈却精神得有些睡不着。
他将沈禾的校服折叠起来,收进了行李箱。
等回到青市,他要想办法搞一套同款男生校服,跟沈禾再尽情地扮演一次学长学姐的纯情故事。
翌日,宋敬呈陪沈禾去了一趟镇上,跟周镇长他们开会敲定了爱心小学的筹备工作。
宋敬呈最后留下了尹涛,让他协助周镇长他们一起将爱心小学这件事落实。
名为协助,实则是监督。
尹涛对此也没意见,反正他是拿年薪工作的人,当保镖是工作,当监察也是工作。
再说,这边环境好,他还挺喜欢。
处理好这些事,隔日沈禾一行人便要启程回青市。
临走前,苏锦又带着沈禾跟宋敬呈进了趟山。在一处高地山坡上,找到了一座孤坟。
墓碑前立着一块简单的石碑,石碑上的字早已被青苔覆盖。
苏锦告诉宋敬呈:“这是我父亲的墓地,苗苗以前常陪我来祭拜。后来她念大学了,又开了自己的工作室,我们也没怎么来了。”
宋敬呈问苏锦:“需要将苏老先生的墓,迁回京都安葬吗?”
“不必了吧。”苏锦说:“我父亲早就放下了京都的一切,他的心愿是盼望苏门医学能流传于世。”
“我跟你们舅爷爷,会将苏门医学继续发扬光大。至于父亲,他就葬在这边吧。”
“等我百年后,你们也把我葬在这里。这里虽然不是我们出生的地方,但我们对这小村子,早就生出了家乡之情。”
“葬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以后你俩有空,就带着苏喜跟孩子们来这里看看我们,也就行了。”
苏锦对这些事看得很开。
落叶要归根,她的根就在父亲的身边。
沈禾根宋敬呈都记住了苏锦的交代,“行,奶奶,我们听你的。”
给苏老先生烧了些黄纸,看着火光彻底熄灭,三人这才下山去,准备返程。
知道他们今天就要回去,张大伯跟大娘将一大堆打包好的土特产拎到了马凯他们的面前。
张大伯说:“这些土特产,都是乡亲们送过来的。就是些土鸡湖鸭,鸡蛋鸭蛋,还有些腊味跟干菌子。”
“苗苗,这是乡亲们的一份心意,你别嫌弃,都收下吧。”
沈禾被眼前这一大堆特产给吓到了,“这也太多了吧。”
能塞满两辆车的后备箱了。
张大伯哈哈大笑,他说:“下次回来,东西只会更多!”
“那行,我们就都带走了。张大伯,回头还要麻烦你代我们跟乡亲们道声谢。”
“好好好,路上小心。”
马凯他们麻利地将东西都搬上车,沈禾陪苏锦坐上车离开,一路上碰到了许多村民,都在跟他们挥手。
那一瞬间,沈禾心里也生出不舍感来。
一旁,苏锦倒是心情不错,一路哼着歌,她说:“回了青市,我就去把美甲卸了。”
“这才做几天,等短时间再去卸掉吧。”沈禾倒觉得这颜色很高级,很衬奶奶的气场。
“呸!”苏锦骂骂咧咧:“你宋奶奶她们没见识,说我这手指是中了毒!”
沈禾那点离愁心思,顿时就被苏锦打散了,“那下次回来,咱们做个贴钻的。”
苏锦摆手,“不搞了不搞了,麻烦死了。山猪吃不了细糠,别浪费那个钱了。”
“哈哈!”
私人飞机抵达青市,已是深夜。
沈禾将带回来的土特产分成了若干份,让二叔他们带回了一些,也给沈光辉准备了一份。
但沈光辉没有收下这些东西,出了机场,他就背着自己的包,形单影只地离开了。
这次回老家,多少还是给他上了一堂道德课。
也不知是受到了感触,还是怎么的,他这一路上异常的沉默,都没有找机会巴结宋敬呈要些好处。
苏锦盯着沈光辉的背影瞧了一会儿,严肃地告诫沈禾:“人都要为自己犯过的错,付出代价。不管你爸爸说什么,你以后都别心软。”
“他但凡肯做个人,当初就不会那样对待你。”
苏锦年纪大了,心却通透,她从不认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说法。
她就怕沈禾会看在她的面子上,原谅了沈光辉。
“奶奶,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有数了。”沈禾只会比苏锦更清醒。
她活了二十多年没有得到过父爱,她以后也不会需要父爱。
一行人在机场分道扬镳。
回到九星别墅,苏锦洗洗就睡了。
沈禾却没睡,她还在整理那些土特产,嘴里念念有词,说什么:“怡宝喜欢吃菌子,这两包干菌子留给她。”
“怡宝也喜欢吃姜爆鸭,这两只鸭子也给她。”
“怡宝喜欢吃天蚕土豆,这种土豆最合适···”
宋敬呈越听越没有表情。
怡宝,怡宝。
她可真是爱惨了怡宝。
想到什么,沈禾回头对宋敬呈说:“明天有什么安排?要不,咱们上午就在家休息,下午去看电影,晚上再请怡宝跟君公主他们一起吃饭。”
“咱们领证后,还没有请他们吃饭呢。”
听完沈禾的安排,宋敬呈欣然同意,“那就去赏味饭庄吃吧。”
“嗯,成。”
“哦,对了,要不要叫上苏喜表姑他俩?”
“不用。”
“为什么?”
宋敬呈冷笑,“梦山把我拉黑了,他不配。”
沈禾无语的直翻白眼。
她用微信联系苏喜,询问苏喜明天要不要一块去,苏喜说:【我们就不去了,改天我再去你家吃。】
苏喜社恐,不适应那种热闹场面。
沈禾同意了苏喜的安排。
放下电话,沈禾问宋敬呈:“咱俩办婚礼吗?”
“当然。”宋敬呈挑眉,他说:“怎么?你不想办婚礼?嫌弃我生不出来孩子?”
这话可真是醋味漫天飞。
沈禾好气又好笑,她说:“要办婚礼的话,需要伴郎伴娘吧。你有想要的伴郎人选吗?”
宋敬呈想也不想,就说:“梦山吧。”
宋敬呈只有梦山这么一个好兄弟,即使梦山结婚了,他也要找梦山做婚礼的伴郎。
沈禾忍着笑问:“他不是不配吗?”
宋敬呈冷笑,“他结婚我送了价值五千万的腕表,拖着病重的身体都去参加了他的婚礼。”
“他敢不来?他不止要当伴郎,他还得 随礼,礼金少了我继续拉黑他。”
面对最熟悉的朋友,宋敬呈难得孩子气了一回。
“我也想让秦怡当我的伴娘。”沈禾说:“这是我跟她高中时候就做过的约定。”
宋敬呈自然没意见,但语调酸溜溜:“只要你不让她当你的新娘,别的都行。”
秦怡坐完月子后,就被安排去禁毒办上班了,她现在是禁毒办的小宣传大使。
每到节假日,都要组织一些禁毒宣传活动。
这是个很安全的工作,工作也没难度。
秦怡工作不忙,就喜欢找沈禾玩,这几个月沈禾为了医疗公司的事忙成了陀螺,都没忘了抽空跟秦怡煲电话粥。
好几个晚上,宋敬呈给沈禾打电话视频,沈禾都在跟秦怡煲视频粥。
宋敬呈为这事都愁死了。
他想了想,突然说:“既然要请吃饭,索性就把沈家几个弟弟一并都叫上。”
沈家几兄弟个个不凡,说不定谁就跟秦怡看上眼了呢?
宋敬呈决定当一次媒婆,给秦怡这个小尾巴找个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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