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在恐惧中如同一团浆糊。
惹了司厌,不是他自己的事,可能会害了整个何家。
司厌不会放过他。
爸妈也不会。
‘吧嗒’!
何尧单脑门上的汗,豆大的滴落下来,他连忙抹了一把。
同时眼睛看向了夏妗。
“你你帮我帮我求求情。”
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夏妗可不是个以德报怨好说话的,相反她记仇的很。
何尧单打的主意可是要让她今晚失身。
替他求情,想多了。
见夏妗冷眼不理,何尧单气的拔高声音,“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司厌跟你认真,你敢害我,等他玩够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求情不行,改威胁了。
“收拾我?”夏妗怕都不带怕的,想收拾她的人多了去了。
她要是怕,怕的过来吗?
“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说完,夏妗去开车门,拉了两下拉不开,她大吼一声,“开门。”
气焰足的,和之前坐在车里半句话不说存在感低到不能再低的人大相径庭。
狗仗人势,狐假虎威。
何尧单想骂,骂不出声,嘴都不敢张。
看着司厌越来越近的身影,他开了门锁,夏妗推开门下车。
“司厌。”
司厌抬起一只胳膊,在夏妗跑过去时勾住她的腰,搂进怀里。
两人都是一身黑。
夏妗穿了件黑色长款羊绒大衣,乌黑的长发飘散着。
撞进司厌怀里,抬手便环住了他的腰。
两人越是亲密,何尧单越是心惊肉跳,他是真没想到,夏妗连司厌都能拿下。
司厌才回来多久。
也就几个小时前才传出消息,司厌无意和徐家联姻,海城多少豪门得知这一消息,兴奋的跃跃欲试。
有女儿的没女儿的都没闲着。
有女儿的想当亲家,没女儿的想当媒人,都想和司家扯上一点关系。
谁能想到,竟然被夏妗截了胡。
她可真是实打实海城名媛们的梦魇。
胆子也够大。
徐家知道能容得下她?
何尧单坐在车里,思绪万千,只有眼睛专注的盯着外面,没有挪开。
而司厌,在短暂的安抚过夏妗后,松开了她。
朝着何尧单走来。
走近的每一步,都像是在何尧单心脏上敲击。
司厌一路走到车门前站定,抬手,敲了敲何尧单的车门。
敲门声,惊的何尧单狂吞唾液。
这门不开不行。
他深吸一口,打开车门,朝司厌咧出一抹僵硬的笑。
“司少。”
司厌看向他,不喜不怒的开口,“下来。”
他这态度,何尧单拿不准。
坐在车里,嘴唇微微哆嗦,“车车里舒服,司少要是没事,我现在走了。”
司厌忽的笑了。
何尧单心一紧。
再看司厌,那双冷漠漆黑的眸子里,覆满危险的压迫感。
唇边仍是挂着笑的,讥嘲的,轻蔑的,冷冽的
“要我亲自请你下车,嗯?”
“不不不不敢劳烦司少。”
何尧单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谦卑,他下车,没想到腿竟然软了。
一脚踩下地,差点跪了,好在扶着门,才勉强撑起节操。
“司少,您有话就说,好好好说。”
好好说?
司厌冷笑了一声。
哪有心情和他好好说话,抬起一脚踹在何尧单的肚子上,直接将他踹的捂着肚子跪在地上。
“哪只手拽的她?”
走近,居高临下的俯视。
何尧单不说,司厌又是一脚,何尧单被踹的倒在地上。
他撑着手臂半起身。
不知道是因为觉得屈辱,还是不服气的大脑失常,他竟然威胁起了司厌。
“司少,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应该应该不想让人知道,你和夏妗的事吧?”
何尧单以为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
却不想,彻底激怒了司厌。
“威胁我?”
司厌冷笑,“你们何家有多少资本,敢拿来威胁我。”
何尧单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抬头看着司厌,“司少,男人间的事咱们自己解决,不要牵扯公司。”
司厌单手入兜,嚣张极了。
“做梦。”
——
和何尧单一起飙车的几个公子哥,车都停在了一处。
远远的能看到司厌和何尧单的身影,但具体的看不清楚。
只看到何尧单跪地求饶,司厌没给面子。
自然也看到了夏妗下车跑向司厌被搂紧怀里的那一幕。
没人不震惊。
震惊后也没有不瑟瑟发抖的,毕竟他们拿夏妗当了彩头。
也都说了很多调戏不入流的话。
“何尧单t的,都是他搞出来的事。”
有人已经开始破口大骂。
可没人敢走。
都知道,不走司厌出出气或许就一了百了了,走了,那可是影响整个家里的事。
有的人,在家里甚至不受宠。
有的,家中生意本就岌岌可危。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们越等越忐忑,特别是远处,何尧单自己拿石头砸了自己的手,发出一声惨叫。
“我我刚才没乱说什么话吧?”
“刚才就你叫的欢,站在这儿的谁都别想把自己择出去,等会统一口径,别说彩头的事,人是何尧单掳上车的,彩头的事也是他提出来的,等会在司厌跟前,说他就行了。”
几人点头。
同一时间,地上的何尧单站起了身,转身朝他们走过来。
等他越走越近,大家也看清楚了。
他右手被砸的血肉模糊,手掌应该断了,软绵绵的垂着。
有人带了女伴,女伴吓的尖叫出声,被男人一把捂住嘴。
“给老子闭嘴。”
何尧单一步步走过来,走到他们面前,说,“司厌说,他和夏妗的事,谁敢在外面胡说八道,就别在海城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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