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聚光灯如昼的摄影棚内,一场视觉盛宴正在上演。
许安乐宛如从黑夜中走出的不羁之王,浑身散发着痞帅的气息。
他身着一件黑色的皮质风衣,在灯光下泛着神秘的光泽,领口处是一圈华丽的貂毛,柔软而蓬松,彰显着极致的奢华。
风衣下是一件有着金属链条装饰的衬衫,链条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硬的光,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下身搭配一条破洞牛仔裤,刻意撕裂的洞口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肤,更添几分狂野。
脚下那双黑色的高筒皮靴,靴面上有着复杂的雕花,靴跟敲击地面发出的声响。
江染则似从梦幻花园中走来的精灵,打扮花哨得令人眼前一亮。
他穿着一件五彩斑斓的丝绸衬衫,每一种颜色都在丝绸的表面流淌、交融,仿佛有生命一般。
衬衫领口是夸张的大蝴蝶结,用金线绣着精美的图案,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外面套着一件浅紫色的短款西装外套,上面镶嵌着无数细碎的水钻,在灯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就像把整个银河系都穿在了身上。
下身是一条白色的紧身裤,凸显出他修长笔直的双腿,脚蹬一双银色的尖头皮鞋。
两人靠站在一起时,形成了一种奇妙的视觉冲击。
许安乐微微歪着头,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坏笑,他的眼神中透着不羁与傲慢,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
江染则微微仰起脸,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他们时而相互对视,眼神交汇间似有电流通过,时而又看向镜头,那目光如同利剑般穿透镜头,直达观者的内心。
他们靠坐在一起时,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许安乐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一条腿随意地搭在另一条腿上,手臂自然地搭在沙发扶手上,那姿态闲适又潇洒。
江染则侧身挨着他,双腿并拢微微向一侧倾斜,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尽显优雅。
两人肩膀靠在一起时,让整个画面都充满了张力。
快门声如同密集的雨点,不断在摄影棚内响起。
摄影师以围绕拍摄两人快速移动,精准地捕捉每一个两人的每一个动作的瞬间。
摄影师凝视着两人嘴角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然而,看着两人,他忽地顿了顿,停下了拍摄。
他觉得两人之间似乎缺少了些什么,差了点火花,还差了点故事,两人从始至终都没有互相触碰过彼此,顶多只是背靠背站了一下,这怎么行呢?
他指了指江染,说道:
“江染,你离许安乐再近一点点,你们两个中间都快能容下一个人了。你们是拍摄两人照片的,不是单人照片,这样的距离缺乏张力,就像没有放盐的菜肴,平淡无味。
适当的身体接触一下,比如江染你抬手摸一下许安乐的喉结,或者拉一下他的手之类的都可以,多接触一下,这样才能让照片更有神韵,更有故事感。”
江染嘴角一抽,靠在许安乐身旁已经让他如坐针毡,还要去摸许安乐的喉结,顾辞那小子要是知道了,不得气的跳脚,气冲冲地飞踹过来揍他?
虽然对于他来说,两个男人触碰一下,抱在一起也不过是兄弟间很平常的举动,但是现在许安乐可是他兄弟的心上人,而且性取向还是男的,那他怎么可能和他太过亲近?
江染果断拒绝:“不行。”
摄影师眉头紧皱,心中不住地埋怨:又不是要让两人亲吻,这俩大男人怎么如此扭捏?碰一下又不会怎样!
他耐着性子劝说道:“江少爷,不是让你们做特别亲密的动作,只是稍微有些触碰,这样拍出来的效果会更好。
拍完这组,再拍一套就结束了。江少爷,您就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稍微靠近一点点就行。”
江染表情严肃,其实他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主要是许安乐不喜欢别人触碰,更何况这还是兄弟预订的爱人,他哪敢贸然行事。
他看向许安乐询问道:
“许安乐,我能靠近点吗?咱们早点拍完,早点收工。”
“可以。”
许安乐心里明白,在工作的时候不能太过矫情。说着,他抬起手肘搭在江染的肩膀上,垂眸看向江染,随后又看向摄影师问道:
“这样的距离可以吗?”
摄影师见两人靠在一起,顿时喜笑颜开,忙不迭地点头:
“可以,可以,对,就是这样,非常好。你们两个对视一下,江少爷,您抬一下眼皮与许安乐对视。
眼神不要闪躲,要有一种带着攻击性的目光看向他,对,就像许安乐看您那样,要有一种势均力敌,互不想让的感觉。”
江染眉梢微微抽搐,他与许安乐对视了一会儿,莫名地有些发怵,心想:这人的眼神怎么有这么强的威慑力?
他微微移开目光,问道:
“拍摄好了吗?”
摄影师满意地看着刚拍出来的作品,大声说道:
“ok,ok,这组照片绝对能火出圈。许安乐、江染,你们再换最后一套衣服,拍完今天的拍摄就结束了。”
许安乐收回搭在江染肩膀上的手,往更衣间走去。
一旁的女工作人员直勾勾地盯着许安乐的脸,不停地咽着唾沫。
这时,一个女生凑到许安乐跟前,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轻声说道:
“许安乐,我可以和你合张影吗?就一张就可以,你真的很帅。”
许安乐低头看向女生,抬眸间便瞧见一旁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他心里清楚,一旦和这个女生合影,其他人肯定也会蜂拥而上要求合影,这势必会影响拍摄进度。
于是,他微微一笑,礼貌地说道:
“等我拍摄结束再合影,可以吗?”
女生见许安乐回应自己,兴奋得难以自持。
望着许安乐的笑容,她只觉得心跳如鼓,脸颊迅速染上红晕,声音也变得细若蚊蚋:
“好,好啊!谢谢。”
许安乐和她又说了几句,便朝着更衣室方向走去。
他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酒红色丝质睡衣,随后进了更衣室。
他褪去身上的衣物,正准备换上睡衣时,敏锐地察觉到暗处有一道视线紧紧盯着自己。
他眯起双眸,拿起酒红色睡衣快速套在身上。
蹲在另一个换衣间的男人,正举着手机顺着缝隙偷拍。
看到许安乐脱衣服,他不禁垂涎欲滴,眼中闪烁着猥琐的光。
就在他想放大焦距,把许安乐的身体拍得更清楚些时,眼睛突然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剧痛袭来,手机画面也变得模糊不清。
紧接着,换衣间的门被人猛地踹开。
男人还没来得及躲藏,就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揪住衣领拽了出去,狠狠甩在地上,手机也随之掉落。
许安乐看着滑到自己脚边的手机,弯腰捡起,用力一捏,屏幕瞬间崩裂,接着他把手机丢在地上,脚下用力一踩,手机彻底粉碎,碎渣溅在男人脸上。
男人还没从摔倒的疼痛中缓过神来,就被另一个男人狠狠踹了一脚小腿。
江染冷眼盯着地上的男人,怒骂道:
“我靠,我兄弟你也敢偷拍?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男人因疼痛而哀嚎,捂着小腿蜷缩在地上。他的视线紧紧盯着许安乐的脸颊,随后视线下移看着许安乐的长而笔直的腿,嘴里说着下流的话,状若疯癫:
“我看到许安乐的身体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太美了。我喜欢你,许安乐,我是你的粉丝。自从在综艺上看到你的表现,我每天每夜兴奋得睡不着觉。今天我终于能靠近你,你为什么要打我?我只是想拍下来自己看,不会卖出去的,你别生气,我想晚上抱着你睡,我想要你……”
“神经病。”江染又狠狠踹了他一脚,朝站在一旁的黑衣保镖招了招手:“把他送去警局,好好教训一下。”
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架起男人,迅速往外拖去。
许安乐神色淡淡,看向那个被拖着却仍对自己流口水、口出污言秽语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扬,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几分冷厉。
那男人见许安乐对他笑了,身体竟有了明显的反应,露出痴痴的笑容。
若不是被人扣住,他恐怕会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妄图将许安乐压在身下肆意凌辱。
然而,他感觉身体愈发燥热难耐,眼睛的刺痛也越发强烈,他痛苦地大吼一声,双手紧紧捂住眼睛。
江染瞥了一眼关上的房门,走到许安乐身旁,关切地看向许安乐,他知道被人偷拍裸照有多令人恶心,问道:
“许安乐,那个,你没事吧?”
许安乐摇了摇头:“没事,走吧,继续拍摄。”
江染见他神色正常,比了个 ok 的手势:
“行,我们尽快拍完,早点收工,还能赶去看顾辞的赛车比赛。”
“嗯。”
许安乐打开门,和江染一同走出更衣室。
两人再次站到镜头前。
刹那间,整个摄影棚仿佛被他们所散发的性感气息点燃。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此时,许安乐宛如暗夜中的魅魔。
他身着一件酒红色丝质睡袍,那睡袍的丝滑质感恰似流淌的红酒,轻柔地贴合在他的肌肤上。
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若有若无地展现出他紧实且线条优美的胸膛。
睡袍领口大开,精致的锁骨展露无遗。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皮质腰带,上面镶嵌的银色骷髅头装饰,为他增添了一份危险又迷人的气质。
下身是同色系的丝质短裤,恰到好处地凸显出他修长笔直的大腿,腿部肌肉的线条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诱人。
脚上的一双黑色人字拖,简约却不失性感,每走一步,都带着一种慵懒而迷人的自信。
江染亦是毫不逊色,他仿若从古希腊神话中走来的爱神。
一件白色的古希腊式长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看似随意,实则巧妙地勾勒出他近乎完美的身材比例。
长袍的一侧肩膀裸露在外,小麦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肌肉线条流畅自然,彰显着男性的力量感。
腰间系着一条金色的绸带,打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绸带的尾端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长袍的下摆开衩至大腿中部,每走一步。
江染那线条优美的腿部便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他的脚上是一双白色的绑带凉鞋,鞋带缠绕在小腿上。
在拍摄现场,氛围热烈非凡,众人的目光都被许安乐和江染紧紧吸引,纷纷掏出手机拍照。
一位女生满脸通红,激动得有些失控,她用力掐住自己的人中,眼睛向上翻起,口中发出一声惊呼:
“天呐!救命,许安乐简直就是个魅惑之神啊!我感觉自己快要被他迷得灵魂出窍,那种诱惑感简直要把我淹没了,我都快不能呼吸了,好想伸手去摸摸他那诱人的胸肌啊!”
旁边的女生也被许安乐的魅力所折服,她拿着纸巾不停地擦着嘴角流下的口水,边擦边说:
“江染也帅到没天理了呀,你看他俩这一身造型,简直是绝配!
这服装师真是神了,把他们俩的独特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不过呢,我还是对许安乐更着迷,他那种魅惑力就像钩子一样,把人的心抓得死死的。
我听说连顾少爷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呢,就他这身材和颜值,我现在完全能理解顾少爷为什么把他当宝贝一样捧着了。”
“对了,你们知道吗?最近有小道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说是顾家正在筹备一场超级奢华的生日派对,而且都已经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了。据说这场派对就是专门为许安乐举办的。”
“我也听说啦!这次派对可不得了,邀请的全是上流社会的名流。看来顾家是要借这个机会给许安乐抬高身价啊,这也说明他们家已经完全认可许安乐。”
“真的太让人羡慕了,许安乐这运气简直爆棚啊!
被顾少爷看中,一下子就跨越了好几个阶层呢。
不过话说回来,许安乐自身条件也过硬啊,就凭他那张帅气得不像话的脸,在娱乐圈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而且他还有才华呢,如果再积累些人脉,说不定哪天他自己就能在上流社会站稳脚跟。”
周围的人都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话题不是围绕着许安乐和江染的惊艳造型,就是在猜测许安乐和顾辞之间的关系,还有对他俩搭配效果的赞叹。
这时,两位化妆师满脸兴奋地朝着许安乐和江染走去,假装要给他们补妆。
其实两人的妆容几乎完好无损,根本没什么需要补的。
但这两位化妆师可不想放过这个可以靠近两个超绝帅哥的绝佳机会。
她们心里打着小算盘,能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这两位大帅哥,那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于是,她们拿着化妆工具在两人脸上比划着,眼睛却不停地偷瞄两人的盛世美颜,心里别提多满足。
摄影师看着两人的装扮,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就像发现了宝藏一样。
他有些急切地朝着两位化妆师喊道:
“你们怎么回事啊?补个妆怎么这么磨蹭呢?快点的,补完就赶紧离开,别耽误拍摄进度。”
两位化妆师对视一眼,发现确实没什么可补的,再回头看摄影师那不耐烦的表情。
只好又在两人脸上象征性地拍了几下粉,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迅速离开了。
摄影师朝许安乐和江染挥了挥手,兴致勃勃地说:
“江染,你去躺在那个沙发上,许安乐呢,你就坐在沙发旁边,然后握住江染的手。你们两个这次要表现得更亲密一点,这样拍出来的效果肯定巨棒。”
江染一听,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下来,他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心里想着:
他穿着这身衣服,怎么躺都觉得别扭。
他满脸不悦地说道:“我不躺,也不牵手,你为什么非要我们这么亲密?我们又不是在拍情侣照,你给老子别搞这些奇怪的要求。”
摄影师见江染生气,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不敢再强硬地要求他们做那些过于亲密的动作。
许安乐闻言没有什么表情,一脸淡然。
他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浑身散发着一种随性又霸气的气质,那股男性荷尔蒙气息仿佛有实质一般,弥漫在周围。
江染见他已经进入状态,也不想浪费时间,靠站在沙发旁边,眼神专注地盯着摄影机,表情严肃而认真。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一定距离,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摄影师虽然觉得和自己预期的效果有些差距,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不过,当他看到拍摄出来的照片成品时,还是比较满意的,画面中两人的魅力依然展露无遗。
半个小时后,拍摄圆满结束。
许安乐换好衣服从更衣室走了出来,刚一出门,就看到一群女生正站在门口,她们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眼巴巴地望着许安乐,就像一群等待糖果的孩子。
许安乐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心里想着,顾辞那边的赛车比赛应该差不多要开始了。
他微笑着对女生们说:
“是要合影吗?”
女生们一听,都兴奋地连连点头,礼貌齐声说道:
“对对对,许安乐,我们超级想和你合影啊!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就都拍一张,可以吗?”
许安乐点头:“好。”
江染看到许安乐被一群女生围着,朝他挥了挥手,大声说道:
“我在那边坐着等你,你拍完了就喊我一声。”
许安乐回应道:
“行,我知道了。”
女生们纷纷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然后很有秩序地排好队,准备和许安乐合照。
许安乐非常有耐心,他蹲下身子,脸上带着温暖又迷人的笑容,和每一个女生都认真地合影留念。
江染则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低着头专心刷着手机。
偶尔有几个小女生经过他身边,看到他在玩手机,虽然心里很想上去和他说话,但又怕打扰到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默默地走开。
就在这时。
摄影棚的顶棚处传来一阵让人胆战心惊的嘎吱声。
江染正全神贯注地刷着手机,听到这声音,下意识地抬起头,朝着顶棚看去。
这一看,把他吓得魂都快丢了七八分,只见顶棚的一根粗大的柱子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松动了,而且正裹挟着漫天的灰尘,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朝着他直直地砸了下来。
江染的眼中瞬间充满了惊恐,他的身体本能地想要站起来躲避,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危险让他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一时间竟无法做出有效的反应。
在这一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根巨大的柱子压得凝固了,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长了一样,死亡的阴影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迅速笼罩了江染。
许安乐与众人合完影,想找江染,恰好看到了这惊险的一幕。
他来不及多想,体内的灵力迅速运转起来,在千钧一发、生死攸关的时刻,朝着江染的方向飞奔而去。
眼看柱子就要砸到江染的脑袋。
许安乐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一推,将江染推到了安全的距离。
而柱子则狠狠地砸在了许安乐的身上,他被这巨大的重物击中,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冲击力,向前一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那根柱子也跟着砸在他的后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顿时扬起了一大片呛人的粉尘。
江染被许安乐推出去后,摔倒在地。
他听到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巨大声响,瞳孔猛地一缩,呼吸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停滞了一下,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惊慌失措地回头看向身后。
这一看,他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只见许安乐被那沉重无比的铁栏死死地压在下面,鲜血正从他的身下缓缓地渗出来,在地面上晕染出一大片刺目的红色,就像一朵盛开在地狱边缘的彼岸花。
许安乐双眼紧闭,眉头因为痛苦而紧紧地皱在一起,脸色惨白得像一张纸,毫无血色。
江染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不顾一切地朝着许安乐的方向快速爬过去。
他伸出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握住铁柱子的一角,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想要把柱子抬起来,眼眶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担忧而变得通红。
他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害怕地大声喊道:
“许安乐!许安乐!你怎么样了?你千万别有事,别死!”
然而,这根柱子实在是太巨大太重了,他一个人根本无法撼动它分毫。
江染心急如焚,他转过头,朝着那些被吓得呆立在一旁、尖叫连连的工作人员怒吼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打120啊!快来人帮忙把柱子挪开啊!”
众人被他这声怒吼给惊醒了,一个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颤抖着手指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其余的人也纷纷回过神来,赶忙跑过来,和江染一起用力抬那根铁柱子。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许安乐终于被从柱子下救了出来,然后被抬上了担架。
江染看着担架上的许安乐,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样,他用手捂住嘴巴,试图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眼眶里早已满是猩红的血丝。
他一步不离地跟着上了救护车,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担架上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如纸的许安乐。
在救护车里,江染瘫坐在一旁的座位上,眼中满是惊恐,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
他的嘴唇不停地哆嗦着,像是在寒风中被冻僵了一样,喉咙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哽住了,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的双手紧紧地揪住自己的头发,脑海中不断地闪过许安乐被柱子砸中的那一幕,那画面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一次又一次地刺痛他的心。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然后缓缓地扭过头,看向一旁正在紧张忙碌的医生,声音沙哑得厉害,艰难地问道:
“医……医生,他……他不会有事吧?他……他一定要没事……”
医生一边快速地检查着许安乐身上的伤口,一边轻声安慰着江染。
在医院的病房里,经过一系列详细的检查后,医生告诉江染,许安乐并没有受太严重的伤。
他只是后背被砸伤,虽然流了不少血,看起来情况很严重,但实际上并没有伤到骨头和内脏,没有什么大碍。
许安乐靠坐在病床的床头,看着守在一旁紧张得不行的江染,嘴角微微一抽。
然后活动了一下手臂,又踢了踢腿,向江染证明自己真的没什么大问题:
“江染,我真的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而已。你看,柱子砸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尽量躲开了,而且医生不也说了嘛,我没什么事,不需要住院。
其实,那根柱子在砸下来的时候卡了一下,所以压在我身上的力道并没有那么大,你别担心了,我真的没事,一点事也没有。”
实际上,当时柱子砸下来的时候,速度太快,就算许安乐使用灵力也没办法完全躲开。
于是他在千钧一发之际,用灵力撑住了柱子,卸掉了大半的重量,所以被压住的时候,他其实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也不会受伤。
但是他也知道,如果那么大一根柱子砸下来自己却一点事都没有,连血都不流,这也太不符合常理,太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了。
于是,他就假装昏迷了过去,还使用了幻术,让周围的人看到他流了血,误以为他受了伤。
江染听了许安乐的话,却根本不相信。
他满脸担忧地看着许安乐,还以为他是在强装坚强。
江染抹了一把眼角快要流出来的泪花,带着哭腔说道:
“你别乱动了!医生只是说你骨头没断,但是你这是很重的皮外伤!你都不知道当时你躺在那柱子底下的样子有多吓人,流了那么多血。
我都以为……我都以为你死了!
我当时吓得差点就晕过去,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大哥,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担心,但是你就别逞强了,好好躺着养伤吧。”
许安乐听了江染的话,眼皮忍不住跳了一下。
心想:哪有那么夸张啊?他明明就只让他们看到了一点点血从后背流出来而已,这家伙肯定是自己吓自己,他怎么可能受那么严重的伤?
许安乐拿起放在一旁的已经碎屏的手机,想看看能不能打开,他按了几次开机键,手机却没有丝毫反应。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看向江染问道:
“现在几点了?”
江染赶紧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点亮屏幕看了一眼,回答道:
“晚上九点多一点。”
许安乐一听,立刻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江染见状,连忙伸手拦住他,着急地说道:
“你要去哪?你现在是病人,不能乱跑!”
许安乐站直身子,低头看着江染,表情十分认真地说:
“顾辞的比赛我还没去看,我答应了他要去的。”
江染抿了抿嘴唇,劝说道:
“他们那边的比赛应该早就结束了,你现在过去也看不到。我刚刚太紧张,忘记跟他们说你的事。我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说一下,你别着急。
顾辞他们一结束比赛肯定就会过来看你的,你就别乱动,要是扯到伤口怎么办?”
许安乐坐在床沿上,想了想说道:
“顾辞之前跟我说比赛可能要到晚上九点半才结束,现在还有半小时,说不定赶过去还能看个结尾。”
江染无奈地推了推许安乐的肩膀:
“你就躺下好好休息吧,都已经九点多了,那边说不定早就结束了。
我都说了我一会儿就联系顾辞他们,你别这么着急,不就是一场比赛,下次再去看也是一样的。
你现在受伤了,要是还跑过去,顾辞看到你这个样子,肯定会心疼死的,到时候他得怪我没照顾好你了。”
许安乐听了江染的话,只好回到床上躺下,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心里却还在惦记着顾辞比赛的事。
过了一会儿,许安乐对江染说:
“我要去上厕所。”
江染一听,马上站起身来,伸出手说道:
“走,我扶你去。”
许安乐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江染皱着眉头,弯下腰想要扶许安乐起来:
“我扶你去吧,你现在受伤了,要是不小心摔着或者碰到哪里,顾辞肯定会冲我发火的!”
许安乐心里明白,江染是不会轻易让他离开医院的,他也知道江染是出于好意。
但是他算了一下时间,觉得顾辞很有可能还在比赛,他既然答应了顾辞要去看比赛,就一定要做到。
于是,
他想了一下,决定想办法把江染支开,然后离开医院去赛车场。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装作很慵懒的样子,声音也变得懒懒的:
“算了,我突然不想上厕所。你去联系一下他们吧,我想自己一个人休息一会儿。”
江染看着许安乐的后背,见他不想再说话的样子,只好直起腰,转身朝着病房外走去,轻轻地带上了门。
许安乐听到关门声后,缓缓地坐起身来。
他在病房里转了几圈,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衣服。
他迅速换上衣服,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病房门口,打开门,探出头朝走廊两边看了看,发现江染不在走廊里,便快速地溜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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