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县长,您在说什么,我,不太懂。”宋大卫擦了擦脑门子的汗,小声地道。
谢莹没有回答,左右望了过去,冷冷一笑,“靠倒腾死人一步步当上官的,宋局长,你确实是个另类。唔,据说,好像一期工程里,就有提拔你的老局长韩民的爱人的墓,还有当时组工部长魏国东的母亲,还有……反正,他们都没有花钱,白葬进来的,对吧?”
谢莹一口气说出了十几人的人名来。
宋大卫额上的汗越流越急,真是该死,谢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他不停地擦着额上的汗,艰难地道,“谢县长,一切账目都是公开透明的……”
“公开透明,就足以证明没有问题?”谢莹淡淡地道。
“谢、谢县长……”宋大卫结结巴巴地道,可是谢莹却“豁”地转过头来,望向了宋大卫,眼神凌厉了起来。
“宋大卫,你还敢狡辩?”谢莹一声低咤,尽管声音不大,却是震撼人心,宋大卫登时腿一软,险些摔在那里。
谢莹没再说话,只是盯着他的眼睛,眼神凌厉无匹。
宋大卫哪里还敢跟她对视,只是弯着腰站在那里,身上抖得像筛糠一样。
好半晌,谢莹再次说话了,“宋大卫,做为党的干部,你自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如果一切查实,就算没有其他的问题,你要被问责,甚至要丢掉局长之位,丢掉现在这风光的一切,成为一个普通的小科员……”
“县长,我求求您了,放我一马吧,我知道错了……”宋大卫心理崩溃,终于承认了。他颤着声音说道,如果不是周围远远地还有不少人在看着,他都想跪地求饶了。
这个谢莹别看年轻,却实在是太可怕了,她才来了四个月,居然就知道这些事情了?
“那你想怎么做,才能挽回你的错误呢?”谢莹冷冷地看着他。
“我,我……县长,只要您放我一马,我什么都听您的,您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头拱地也要做到!”
宋大卫一听有转机,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急急地道。
“我什么都不需要。”谢莹缓缓摇头,就在宋大卫绝望之际,却听谢莹再次说道,“不过,如果你表现得好,或许,有些事情我也自会斟酌。”
这个意图就很明显了,那就是,宋大卫最好要听话。
“一定,一定……”反来复去的心理战让宋大卫彻底被谢莹拿捏住了。
就算现在谢莹让他直接躺到墓地里去,他二话不说就会揭起墓盖往里跳。
“好,宋局长,那就提前谢谢以后你对我工作上的支持了!怎么支持,你应该懂的。”谢莹满意地笑了。
“我懂,您放心,从现在开始,我只听您一个人的。”宋长卫急急地道,就差起誓了。
“很好,不过,我是个女人,疑心重,所以,千万不要让我怀疑什么,我尤其讨厌两面讨好的人。你,明白吗?”谢莹点头,眼里有寒气一闪。
宋大卫当然明白什么意思,鸡啄米一样地点头。
从现在开始,谢莹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让他撵狗他不敢抓鸡!
一下午的时间,谢莹很勤政,足足跑了五家单位,据说每到一家单位,都获得了被视察单位的高度赞誉,尤其是那几个局长,一提起谢莹来,那简直是赞不绝口,都说这位女县长别看年轻,却是各项业务样样精通,指点起工作来头头是道,为他们破解了不少困扰很长时间的难题。
这可真是一个“好”县长啊!
……
下午倒是没什么事情,李南星写完了自己的一篇稿子,坐在办公室里,眼看已经快下班了,他抽烟歇了口气,今天倒是难得清闲。
办公室门一响,他刚一抬头,就看见刘渺进来了。
她现在连门都不敲了,直接往里进。
“星哥,星哥哥,写完没有呢?要吃饭了。”刘渺用夸张的语气娇嗲嗲地道,惹得李南星一阵笑,身上都酥酥的。
“佳人有约,没写完也不写了,走,吃饭去。”李南星关掉电脑,拿起了车钥匙。
“今天你得陪我喝点儿,不许开车。”刘渺娇声道。
“啊?咱们就两个还喝酒啊?”李南星挠了挠脑袋。
“怎么,怕喝不过我?”刘渺斜挑他一眼,眼神有点儿小挑衅啊。
“我喝多了酒后失态啊。”李南星咧嘴一笑。
“没事,真失态了我给你录视频帮你回忆。”刘渺笑嘻嘻地道。
“缺不缺德啊你?”李南星说着话,已经揣起了车钥匙,两个人向外走去。
李南星听从了刘渺的话,没开车,而是跟刘渺打了个车去了饭店。
那是一家新开业的小馆子,虽然地方不大,但干净素雅,菜品是北方改良版的川菜,很有特色。
两个人点了一个镇店名菜麻婆豆腐,还有李庄白肉,魔芋烧鸭外加一个毛血旺,然后,刘渺小手一挥,居然点了两瓶地产特色名酒,都是一斤装的。
这是摆明了架势,要跟李南星大喝一场!
“两瓶白酒?不是,你要干啥啊?真想把我喝多了啊。”李南星咧嘴道。
“喝就喝个痛快嘛,放心,你喝不了的,我来喝好了。”刘渺小手一挥,十分豪气地道。
酒上来了,菜也来了,两个人边吃边聊。
刘渺特别开心兴奋,尤其喝了酒以后,更是放得开,格格地笑着,肢体语言特别多,不时地拍一下李南星,用脚踢他一下,小白眼儿翻他一下。
原本就喝了酒,李南星被她这么一撩,整得一颗心都要烧着了。
不知不觉间,两瓶白酒就喝下去了。
“哎哟,头好晕啊,我不行了,不能喝了,星哥,星哥哥,你送我回家吧,好不好?”刘渺扶着额头,俏眼迷离地望着李南星,娇声娇气地道,好像喝多了。
刘渺是在外面租房子住的,离这家饭店很近,就几百米。
两个人也没打车,直接走回去的。
一路上,刘渺似乎腿都软了,有些走不动路,几乎是挂在了李南星的胳膊上。
那柔软又丰实的两座山峰毫不介意地狠压在李南星的胳膊上,中间只隔了一层单衣和黑色的丝绸抹胸,触感几乎和没穿衣服一样,李南星扶着她,这一路上心猿意马,再加上酒意上涌,居然开始起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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