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枢记,请坐。”慧生观主微笑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南星坐在对面望向了她,“慧生观主,又见面了。”
“这是我的荣幸。”慧生观主嫣然一笑道。
“慧生观主这样神通广大,能否算得出来,我这一次来找您,是为何而来?”李南星毫不废话,直奔主题。
“为担忧而来。”慧生观主微笑道。
“担忧?”李南星眯起了眼睛。
“有些人,福泽深厚,厚积薄发,时刻心想事成。有些人,福缘浅薄,命中强求,求成却又担忧。”
“这么说,慧生观主觉得我是后一种人?”
“福泽缘份这个东西,虽然大多是天生,但对于有些人来说,也可以逆天改命,将假福变真缘,将真缘化命数。”
“怎么逆天改命?”李南星眼前一亮。
“那就要看心诚与否了。”慧生观主微笑望着他。
“如何心诚?”李南星似乎有些急迫地问道。
“相信,就是心诚。就比如,李枢记今天来,其实心并不诚。”
“嗯?”
“李枢记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追寻一个答案罢了。”慧生观主淡淡地道。
李南星沉默了下去,半晌,才深吸口气道,“你说得对。”
“现在,答案找到了吗?”慧生观主问道。
“我不知道……”李南星有些迟疑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对了。天意昭昭,冥冥难测。就像这蜡烛,现在烧得正旺,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熄灭呢?”
慧生观主微笑问道。
“我,不太懂,请观主明示。”李南星怔然问道。
可他刚问到这里,慧生观主突然间掀起了一半的面纱,吹了口气,蜡烛灭了。
“观主,这是什么意思?”李南星吃了一惊。
“啪嗒”,一声轻响,慧生观主用打火机重新点燃了蜡烛。
“李枢记,我只是想告诉你,命有定数,但人有机缘。只要有信念,只要心诚,就能逆天改命。人的命,其实就如蜡烛,蜡烛本身无法掌控火焰的明灭,但观察蜡烛的人,可以!”
慧生观主缓缓地道。
李南星再次沉默了下去,随后,抬起头来,“假如我是蜡烛,慧生观主,您又观察到了什么?”
“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我只能告诉你,有人能灭你,但我却能将你重新点燃。所以,就看你心诚与否了!”
慧生观主微笑。
“如何心诚?”李南星再次问道。
“这就要在天意的夹缝儿中谨慎行事了。”慧生观主道。
“我,不太明白,还请观主明示!”李南星怔然道。
“你的生命里,需要贵人,而贵人就像是这个被握在命运手中的打火机!”慧生观主晃了晃手里的打火机。
“我这个贵人,因何而来?何时能来?”李南星急急地问道。
“因何而来,我聆听天音传讯,怕是十有八九,因路而来。因为,你我之缘,皆是由路而起!而人生行去,则满眼是路。缘起,路遂。缘尽,路断!”
“太深奥了,我听不懂。”李南星摇了摇头。
“你会懂的。”慧生观主微微一笑,“至于贵人何时能来,那就要占卦而定了。”
“慧生观主什么时候能起这一卦?”李南星满眼期待。
“选吉日、择良辰、起吉卦!”慧生观主右手捏了一个宝瓶印,竖起莲花指道。
“好,那我静候佳音,就不再打扰慧生观主了。”李南星道。
慧生观主微笑点头。
李南星出门而去,随后上了车子,转头而去。
在监控里看着李南星的车尾灯远去,紫依从暗处闪身而出,低声问道,“你觉得,这小子能信吗?”
她们的监控几乎遍布大榆树村,甚至包括村口的道路,谁进谁出,一目了然。
李南星之前进村的时候,她们就已经看到了。
至于所谓的神通广告算到他来,全都是自抬身价的胡诌罢了。
“他来,就是做好了相信的打算。”慧生收起了笑容,眼神冷冷地道。
“做好了相信的打算?”紫依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自己的这条路恐怕走得很凶险,所以,也是不得不信。就如同之前那一卦,他同样不得不相信!”
慧生说道。
“那你刚才说的话,他能听得懂吗?你说得太含蓄了。”紫依吐出口气去道。
“急什么?无论懂与不懂,先打下印象再说。等他懂的时候,一个暗示引导,他就会明白了。”慧生瞪了她一眼。
“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紫依问道。
“马上通知我们的人,明天就买下一个路桥公司的壳子,我估计,以李南星的性格,修路的事情应该马上就要开始了,等到招投标之前,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必须让他来一趟,然后,我们的公司才会顺利中标。这是一个至少三千万的工程,吃到这口肉之后,我们马上就撤!”
慧生道。
“可我现在听说,好像乡里正在给农民发光伏补贴款,应该是没有什么钱了,到时候,款子怎么办?”
紫依问道。
“我相信,他一定会有办法的。否则,他怎么可能敢这样答应那些泥腿子?”
慧生冷冷一笑道。
“好,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我即刻就去安排!”紫依说道。
“记住,要快,不但买公司要快,而且修路工程也要快,保质保量保证时间,要我们的人做好充分的准备。”慧生观主思忖了一下,开口又道。
“啊?不就是比个样子拿到钱咱们就走吗?怎么,还动真格的?”紫依有些不解。
“越早修完,才越早能拿到钱,我们才能越早跑路。”慧生观主哼了一声。
“好吧,看起来还是得出些力气了。”紫依耸了耸肩膀,转身离去。
……
李南星回到了办公室,坐在大班椅里的时候,眼中却露出了一丝冷厉的笑容。
“因路而来……呵呵,原来是瞄准了修路工程,在这里提前打了个埋伏。好,很好,我正愁怎么给你布这个口袋阵呢,你却主动要往里钻,那就,请君入瓮吧!
只要你敢钻,我就让你好好做些积功德的事情!”
他心情十分愉悦,打了个响指。
随后,他继续思考着乡里的事情,玛德,姚洪夫跟苏江老是这么折腾也不是个事儿啊,他应该适时反击一下了吧?光是一个调整分工,只是打击了一下两个人的嚣张气焰,却并不足以对他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那,应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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