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醒过来,不过,如果她能真的醒过来并且去做证人,那自然是正好不过的了,赵景春再怎样也无法抵赖了。”
崔明伟叹口气道。
“可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赵景春背后的人倒底是什么人?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让赵景春在里面闭嘴等着他捞人?”
李南星有些郁闷。
“现在就是要把背后这尊大佛牵出来,可惜,赵景春不开口啊。”
崔明伟带着一丝疲惫地道。
“那些赃款呢不可以给他定罪吗?”
“现在唯有那些赃款他不开心就不能说明来源,定罪就有些麻烦,并且一旦这案子结了,他背后的人也就查不出来了。玛德……”
崔明伟骂了句赃话。
“我都替你累。”
李南星叹口气。
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约好了回来吃饭,这才摞下了电话。
站起来走到窗外,望着满天的繁星,李南星的眼神悠远而深遂了起来。
“至多还有一个月,这路就要修完了吧?那时候,也快到冬天了。”
李南星嘴里喃喃自语道。
……
第二天,艳阳高照,天儿不错,但李南星心情却极为沉重。
因为他请来的审计组已经正式完活儿了,向他通报情况并移交了很多复印件,而这些情况和佐证的证据,性质极其严重,已经触犯了刑法。
审计组中纪监委的那个干部也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工作职责让他必须全部封存这些原件证据,带回纪监委去,向上级领导汇报这件事情。
并且,这只是通知,并不是征求他的意见。
毕竟,姚洪夫现在已经留置了,现在这也算是对姚洪夫的一个线索调查,但名义上却是以离任审计进行的,纪监委的人只不过是在进行监督。
目前姚洪夫嘴巴同样很坚固,就是撬不开,现在有了这些证据,料想他也无法抵赖了。
这边厢,纪监委的人刚走,李南星就给谢莹打过去了电话。
“老公。”谢莹接起了电话。
“哎哟,小嘴真甜,多叫几声来听听。”李南星身上顿时酥了一半。
“德性吧你。”谢莹笑骂道。
“办公室里没人吧?”
“有人我敢这么叫你?”
“那倒也是。唔,宝贝儿,你还记得我请来的审计组以离任审查的名义暗中对姚洪夫进行调查的事情吧?”
“当然记得。”谢莹神色肃重了起来,“怎么,有眉目了?”
“是,有眉目了,目前已经发现了好几个大问题,其中就包括,前一次乡里修路,姚洪夫从中围标牟利,同时还有暗箱操作私自倒卖林地、草原,包括非法变更某些土地性质进行倒卖的事情。
涉及金额巨大,恐怕超过千万,这件事情一旦曝出来,姚洪夫怕是要在里面待上十几二十年了。”李南星缓缓地道。
“如果是这样,那齐远方恐怕也脱不了干系吧?”
谢莹是何等人物?瞬间就想到了关键之处。
“对,我很怀疑,这背后有齐远方的影子。不过,齐远方已经是副处级领导干部了,这一次还有可能提拔为县长。
所以,这个案子一旦牵涉到他,咱们安平纪监委就没有这个权限了。毕竟,只是同级监督,可没有办他的权力。
可是现在还没有查到他,并且齐远方那样狡猾,县里纪监委办案,若是真有个风吹草动,他肯定第一时间知道,就怕他到时候给县纪监委施加压力,将罪责全都推到姚洪夫身上去。
一旦线索在姚洪夫这里戛然而止,今后再想办他就难了。”
李南星肃容说道。
“好,这个案子我会亲自关注,并且会秘密接洽,甚至直接秘密转交给上级纪监委的。”
谢莹秒懂李南星的意思,冷冷一笑道。
“务必保证不着痕迹,偷偷地进村,打枪地不要!”李南星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搞清楚你的身份,你在命令我吗?”谢莹哼了一声,语气“不善”地道。
李南星毫不相让,“我不光命令你,晚上回去还得睡你呢,不服?”
“混蛋!”谢莹气得在电话上使劲拍了两下。
可是摞下电话的时候,却咬了咬唇,想到今天晚上李南星会回来,到时候又得被他折腾得要死要活的,她心里就是莫名的火热起来!
稍后,她的神色肃重了起来,思忖了一下,她拿起电话给纪监委枢记李玉海拨了过去,让他来自己办公室一趟。
……
李南星坐在办公室里,批阅着文件,同时也整理着接下来新星乡发展的思路,现在已经有了一个雏形,但要想付诸实践,就要看这个新星有我十斤鱼的项目能不能成功了。
如果能成功,一炮打响,新星乡所有干部群众对他彻底服气,那他就能推动得起来了。
但如果不成功……恐怕这个计划就要往后延一延了!
正想到这里,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李南星喊了一声“进来”。
门开了,一抬头,李南星就怔住了,眼神不觉有些惊艳。
只见,进来的人是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不是谭雨婷又是谁?
她最近大概是彻底恢复过来了,气色很不错,今天好像还特意打扮了一下,妆容极其精致,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农村乡镇开奶牛厂的,倒像是一个都市白领丽人。
“谭总,这是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李南星笑着站了起来。
“没事,就是路过,听说你回来了,过来看看你。”
谭雨婷嫣然一笑。
自从慧生观主给她算过她与李南星必结良缘之后,她也不知道是认命了还是怎么了,反正,一颗心就系在李南星身上了,认定了自己就是李南星的人。
所以一听说李南星回来了,化了一早上的时间精心打扮,然后来找李南星。
“那可是我的荣幸。”
李南星笑着伸手请她坐下。
“听说,你家里好像搞了一个果茶店,据说在北方博览会上一炮走红了?”
谭雨婷放下小挎包问道。
“你是听谁说的?”
李南星一怔,嗬,消息居然传得这么广?都传到谭雨婷耳朵里了?
“说的人多了去了,我也记不住了,连我们奶牛厂的职工都知道了。”
谭雨婷抿嘴一笑道。
李南星不觉皱起了眉头,该死,他忽略了舆论的力量了。
其实他又没有利用公职影响力从商,并且只是帮家里忙而已,身正不怕影子歪,并不担心什么。
可问题是,如果消息传得这么广,万一要是走了样儿,就可能有些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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