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常秉听到夏寒毫不客气的话,皱了皱眉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寒吹了吹眼前茶杯里的茶叶,叹了一口气。

    “你儿子死以前还还知道惦记你,你惦记的却只有我手上的股份,你猜猜看,我能让你进来,会让你这么简单走吗?”

    洛常秉身后,好几个保镖围了上去,将他的路都堵住了!

    “你想绑架我?”

    夏寒轻蔑地笑了笑。

    “绑架?你想的也太多了,你哪值得我绑架了?你儿子都下地狱了,你也一起去地狱找你儿子团聚吧!”

    保镖冲上去按住了洛常秉的肩膀!

    洛常秉身上都是伤,五脏六腑的疼痛都全靠大量的止疼药压制着,根本受不了这么粗暴的对待,在壮硕的保镖手底下毫无招架之力!

    “夏寒你疯了!你敢动我?”

    夏寒看都不看洛常秉一眼,挥挥手道:“拖下去吧,地下室很适合他。”

    许家的地下室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

    就是那里残留下来的阴气,就足够让人浑身难受,甚至是生病了。

    夏寒不明白之前的地下室是怎么被人发现的,唯一有嫌疑的人,就是郁达枫了!

    她垂眸看着手机,郁达枫还没有给她发信息来。

    云城废弃的那个精神病院里没有信号,那看起来是还没有从医院里出来。

    欢姐的信息告诉她,司鸢已经去过了棚户区。

    那距离去那个精神病院,也只是时间问题,只要司鸢和郁达枫在精神病院见上面,她提前准备好的东西,就会让他们一起留在那里!

    保镖躬身道:“大小姐,已经把洛常秉放在地下室了。”

    “不用管他,也不要给他吃的,让他在里面好好忏悔吧。”

    “是。”

    洛常秉这样的人,作恶多端,身上那么多罪恶,刚好在她提前安排好的阵法里享受享受,所有的因果罪恶,都会落在他一个人身上!

    既然洛常秉想尽办法也要让她和他那个没用的儿子结婚,现在替她顶替那些因果,也是洛常秉应得的!

    夏寒总觉得自己心头有些莫名其妙的烦躁。

    好像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正在发生!

    她捂着胸口想坐起来,目光却猛然落在了门口!

    管家弯腰打开车门,一双白皙的长腿从车内迈出,少女的裙摆迎风飞扬,花瓣一般莹润的小腿透亮细白。

    穿着浅蓝色的长裙的少女言笑晏晏,一头云雾青丝一半簪在脑后,另外一半随风摇曳,美得像画中仙女。

    对上夏寒有些震惊的目光,司鸢朝着她微微颔首。

    许砚淮将手里的车钥匙扔给管家,拉着司鸢的手走进了许公馆。

    “你们怎么……”

    夏寒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司鸢,欢姐还给她发了照片回来,司鸢和许砚淮几个小时前明明还在哦棚户区啊!

    甚至连衣服都是这一身,欢姐没有胆子骗她,那是他们根本没发现精神病院的线索,压根儿没去?

    但是那些线索的指向性足够明显。

    司鸢要是在意夏芙蓉的事情,就一定会去那个精神病院!

    她都提前准备好了恶鬼,司鸢就算是有再高的修为,去那种地方都会受伤的,怎么可能毫发无伤地回来了?

    司鸢就像没事人一样,和夏寒打招呼,还有些嗔怪地看了许砚淮一眼。

    “夏老师,你在这里晒太阳吗?阿淮说他手里有几本有意思的书,非要让我来看看呢!”

    许砚淮淡淡道:“是你之前吵着说对那几本书感兴趣,我才买来的,不要不识好歹。”

    “夏老师你看他,真凶啊,对以前的女朋友是不是也这么凶?”

    许砚淮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拉着司鸢的手就朝着里面走,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夏寒。

    夏寒还能听到许砚淮的无奈的训斥。

    “又胡说?我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那就我一个女朋友,你也凶我?”

    “哪里舍得。”

    听着他们亲昵的对话,夏寒一下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司鸢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

    她惊疑未定地看着手机,上面没有任何消息,不管是郁达枫还是娄明泽,或者欢姐,都没有给她发来任何有用的信息!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走进书房,司鸢笑了笑。

    “刚才夏老师那个表情,可是恨不得把我给吃了呢!”

    “她想不通为什么你会毫发无伤出现在这里而已。”

    司鸢拿出口袋里的纸条,上面是欢姐的字体。

    【不要去精神病院,夏寒准备了东西等你。】

    “原来欢姐一直都在给夏寒做事,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和文姐朝夕相处那么多年,不给他们做事,欢姐也活不到现在。”

    文姐是夏芙蓉的第二人格,欢姐和文姐长期待在一起,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看着手上的纸条,司鸢把手伸到了许砚淮面前。

    “打火机借我用一用。”

    许砚淮拿出打火机递给司鸢,火苗顺着纸条向上舔舐,很快将纸条烧成了一片灰烬。

    许砚淮递给司鸢一杯茶水。

    “你相信欢姐?”

    “不信,欢姐给我通风报信,不过是想当一个合格的墙头草,能在棚户区活得这么好的人,她才不会真心实意想帮谁。”

    不管是幼年那些馊了的馒头,还是现在的纸条,司鸢都不觉得欢姐是在帮她。

    她只是顺手,为了让以后司鸢知道她在为夏寒做事以后,可以因为过往的恩惠放过她。

    这样的人,为了活着就可以不顾一切!

    “我不会相信欢姐,也不会相信任何人,在棚户区说信任,好奢侈的。”

    她眨眨眼,又谄媚地看着许砚淮。

    “我只要相信我自己,和家人,还有老板您就好了!”

    对上她笑嘻嘻的脸,许砚淮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

    他伸手摸了摸司鸢的头,从书架上拿下来一本书递给她。

    司鸢:“?”

    “《百年孤独》?这东西是我能看的?”

    这种枯燥又无聊的东西,还不如让她直接去看佛经好了!

    “既然说了让你来看书,就好好看。”

    许砚淮还有很多集团的事情要处理,干脆就让司鸢在他书房里看书。

    司鸢对桑塔索菲亚·德拉·彼达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字没有兴趣。

    “比起来这种无聊透顶又不知所云的《百年孤独》,我还是觉得老板您更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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