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隐瞒了这么多年了,怎么会在现在突然被地府的人发现!
司鸢干脆在屋里找了个凳子坐下来。
“你们这么看着我也没用,我也是奉命行事。”
夏芙蓉睁大了眼睛!
“你在撒谎!你这样的人凭什么能做阴阳行者?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司鸢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我这样的人?我的命这么不好,你的女儿为什么费尽心思都想要我的命?”
夏芙蓉更加惊恐了。
“你居然都知道了?你还知道什么?”
“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我也没心情跟你废话,去地府好好的说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好事吧。”
夏芙蓉怎么可能束手就擒!
她看准了一个空挡,想直接从窗户里逃出去,却被一道光给挡了回去!
司鸢身后的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来。
他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夏芙蓉,俊秀的眉眼里都是满满当当的不屑。
他的目光没有落在夏芙蓉身上,反而是微微弯腰看着坐在屋子里的司鸢。
“累了?也不嫌弃这里的凳子脏。”
“有点累,快点把她们送走,我们去吃饭吧!”
许砚淮答应下来。
他们两个若无旁人的交谈,仿佛屋子里另外两个人都不存在一样!
夏芙蓉眯起了眼睛,“你是阿淮!你还记得我吗?我可是你大嫂!”
许砚淮修长有力的手指上夹着两张符箓。
他看都不看她们一眼,直接就丢了出去!
夏芙蓉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她虽然知道这个小叔一直是修佛的,但是不知道原来对方使用符箓也这么顺手。
夏芙蓉捂着身上的伤口,还有一些不甘心。
“阿淮,你不能这样,我可是你大嫂啊,你这样对我,老爷子知道会责备你的。听话,我们才是一家人,你怎么能站在别人身边?阿淮!”
这个声音听着听着甚至带上了一些哭腔。
但是在司鸢听起来,都不像是人类可以发出的声音,反而像是什么动物。
类似于黄鼠狼,或者是狐狸这样的尖锐声音的动物。
民间跳大神的人一般都会用这样的动物来作为媒介。
夏芙蓉身上应该也有那样的东西,光是听着这个声音就让人觉得浑身难受。
许砚淮岿然不动,就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
他第一次在人间出现了庄严宝相,说话的声音你也带上了一些低沉厚重的梵音!
“作恶多端,到头来也是自食其果,今日,就让你去阴曹地府数清楚自己身上的罪孽!”
夏芙蓉这才发现,原来真正可怕的人不是作为阴阳行者的司鸢,而是许砚淮!
他才是在司鸢身后搅弄风云的人!
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门外小小的走廊里已经聚集起来阴兵,等着将屋里的两个人带走!
夏芙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她身体居然软啪啪倒在地上,从嘴巴里爬出来一只黄鼠狼!
司鸢往后退了退,“果然是一只黄皮子在身上,我就说她说话的时候让我觉得浑身难受,还以为她想勾引你呢。”
许砚淮伸出手捂住了司鸢的眼睛。
“别看。”
司鸢长长的睫毛晃动,扫过了许砚淮的手掌心。
许砚淮只好又补充了一句。
“听话一点。”
“没关系,老板你现在这个样子也很好看,我以前又不是没有见过!”
过去在地府的时候,许砚淮什么样子她没见过?
这种宝相庄严的时刻不常见,但是也不是没有。
每次遇到法会,许砚淮需要出席的时候都会这样,那时候司鸢还偷偷看过几次……
“以前我只是一个小鬼,只能偷偷看,那个时候我就想说,老板长得可真好看!”
许砚淮都快被她给气笑了!
等着门口的鬼差处理完屋子里的事情,带走了那一只黄皮子和两个女鬼,许砚淮才松开手。
纸人笑嘻嘻地弯腰,“大人,打扰了!这边的事情处理得非常好!还有夏寒那边需要大人再加一把火!剩下的事情招呼小的们就好!”
“知道了。”
纸人又补充了一句,“这个城中村的东边有一些东西可能是大人感兴趣的。”
说完这句话,纸人就离开了。
司鸢拿出身上的铜板,粗略的算了一个卦。
“东边那边好像确实有什么东西,看起来……有点眼熟。”
“你感兴趣的话就去看看吧。”
司鸢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那边好像有一个惹不起的黑老大,我们真的可以过去吗?”
刚才门口那些谨慎小心的马仔,看起来就是东边那个黑老大的手下。
许砚淮淡淡的点点头。
“有我在,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就凭他们两个人的身手,就算是那些马仔都加起来也没什么大用。
更别说他们身上还有符箓。
司鸢愉快地下了决定。
“那就去看看,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从楼上走!”
说是楼上,其实都算是天台了。
这里的房子非常密集,几乎天台都连着天台,房屋之间最多隔了一两米,一个轻松的跳跃就可以过去了。
从上面走确实减少了很多麻烦,至少下面巡逻的那些马仔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头上还有两个人。
司鸢和许砚淮停留在一个烟囱后面。
“对面人有点多,所以可以肯定,我们要找的人就在对面了。”
对面的屋子前起码有十几个马仔,来来回回巡逻,将屋子围得水泄不通。
“这年头要当黑老大也不容易,身边要有这么多小弟。”
许砚淮无奈地笑了笑。
“你要是想当黑老大也可以,我相信你那些哥哥们会很乐意当你身边的马仔。”
司鸢促狭道:“那你呢?要不要也来当我的马仔?”
“你说呢?”
司鸢美滋滋地笑了笑,目光没有从对面的屋子前面离开,嘴上却在一刻不停地说话。
“我说你当然不舍得我,但是要让你当马仔我也舍不得!所以你还是当我的压寨夫人吧,最好是给我多生几个孩子的那种!”
许砚淮伸手摸了摸司鸢的脸,轻轻的拍了拍。
“越发没规矩,说话都这么胡言乱语。”
他们在楼顶上小声说话,对面的屋子也在这个时候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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