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两位师伯,你们先聊着,我去烧洗澡水。”不在家还好,到了家,榔头就忍受不住了。
“去吧!多烧点,我也要洗。”老游说着还在身上抓了两把,金不换看他要过来,急忙把椅子挪的远了些。
“至于吗?大冬天的,以为我身上还能有蝇子不成?”面对他们的嫌弃,老游表示已经习惯了,他只认为这是一种嫉妒,谁让自己在炼毒方面,比他们都厉害呢!
金不换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倒是不担心有苍蝇,只是想到你这家伙,不知道又去干什么了,心里多少有些膈应。”
“其实也没干啥,就是挖了一个刚死没几天的人,然后找了个山洞,带着榔头在里面看尸体上怎么生蛆的。”
老游说得坦然,孙大夫和金不换已经能想象到那个画面了,他们倒是不会怕,学医的人,尸体在他们面前,其实和白菜土豆没什么区别,但是看着这家伙说得那么轻巧,就觉得他很欠揍。
金不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看向孙大夫:“还想让甜宝跟着他学吗?”
“就学武功,不学别的。”甜宝那是个女娃娃,可不能学这些脏兮兮的东西。
老游冷哼了一声,虽然没说话,但是这个态度表明一切了:要跟着我学,那就是我说得算。
果然,孙大夫成功的开始重新考虑了,毕竟身边会武功,武功又高的人不止老游一个,但是玩的埋汰的可只有他。
榔头很快烧好了水,他忍耐住了浑身痒的冲动让老游先洗,老游也没客气,转身大摇大摆的去了水房,很快里面就传出了水声。
“榔头,你也去洗吧!”孙大夫于心不忍,这孩子也才比小甜宝大几岁,跟着这么个不着调的师父。
榔头努力挤出个笑容:“师伯,我没关系的。”他知道师父是在锻炼他的忍耐力,也是,他几天都忍了,不差这一会儿了。
还好,老游还算是人心未泯,不一会儿就出来了,榔头要过去给他擦头发,被他躲开了。
“两个大男人擦头发?老子受不了,你去换水洗澡吧!”说着就拿过了手巾,自己擦起了头发,榔头点了点头,转身去倒水了。
听着水房又传来了水声,金不换感叹道:“你们这两个家伙,倒是好命,徒弟都不错。”
“这话酸溜溜的,你莫不是被徐丁香附身了吧!”老游说着拿起酒葫芦就喝了一口。
“你这家伙,这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徐丁香是走了,去京城了,又不是死了,小心他回来跟你拼命。”金不换觉得谷主要是活到现在,也会后悔把皓轩谷传给这个家伙。
孙大夫笑了笑:“你看他在意吗?”
“你算是说对了,我真的是不怕他,不过这家伙不回家去京城干什么?他媳妇去京城了?”老游好奇的问道,谁不知道徐丁香那个家伙,不是出门办事就是回家陪媳妇,没出息的很。
“这事说来话长了。”
“停,一句话概括一下,如果为难,不告诉我也成。”
孙大夫瞪了他一眼:“秦王的朋友请他去治病的,他回家路上拐过去看一下。”
“哦,那还挺好,又多了一笔小金库。”老游说着又喝了一口,然后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那几天是怎么了,居然能给我喝醉,但是这次打的酒,我喝了这么多也没事。”
孙大夫和金不换的脸色都有些僵硬,金不换笑了笑:“那许是,那批酒没酿好,别说你了,我们那天醉的也早。”
“是啊!之后我还头疼了呢!要不是徐丁香徒弟给我们灌的醒酒汤,估计第二天要吃苦头了。”孙大夫说着叹了口气。
“那为什么没给我喝?”老游从他们的话里,察觉到了一丝不太对劲。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那个时候我都喝的迷迷糊糊的了。”金不换第一个甩锅,开玩笑,言多必失,他可不想让老游追着报复他。
孙大夫心里问候了金不换好些遍,硬着着:“许是以为榔头给你喝了呢!”
老游点了点头,表面上这件事情是揭过去了,孙大夫和金不换松了口气,稍微待了一会儿,都找理由离开了。
老游眯着眼睛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这两个老家伙肯定有事瞒着自己,偏偏两个都是有心眼的,如果自己早回来一会儿,说不定还能从徐丁香那里问出什么,现在……他倒是不急,反正总有露出马脚的一天。
榔头洗了两遍,总算是没有那恶心人的味道了,他擦着头发出来,就看到他师父眯着眼睛,不知道又要算计谁,无奈的摇了摇头,被他师父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洗好了?”老游收回了目光。
“嗯,我要去大伯家吃饭,师父要去吗?”榔头表现的很平静,他真的不是想看热闹。
老游本来想答应的,毕竟高秦氏的厨艺还是挺好的,不过转念一想,珑城公主在那,于是想了想说道:“你一会让吃完给我送过来吧!我有些困了。”
“好。”榔头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这个臭小子,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了,就不知道再劝劝我?”老游有些郁闷,不过话是自己说出去的,总不能吃了吐吧!
榔头过去的时候,高秦氏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看到榔头回来很是高兴,不过看到他的头发还是湿的,忍不住皱起眉头:“这大冬天湿着头发出门,你这孩子,就不怕得病了?”
“惦记大娘做的饭,就把这事给忘了。”
“你不要以为你学医了,就不拿自己当回事,这不成的,你没听过一句话,医人不自医?”高秦氏说着拿过毛巾就给榔头擦起了头发。
榔头笑着听着高秦氏的责备,他喜欢这种感觉了,大娘给他的感觉就和亲娘是一样的。
“就知道傻笑。”高大柱进屋喝水,就看到榔头咧着嘴笑的开心。
“不笑难道哭啊!一点做大伯的样子都没有。”高秦氏瞪了一眼丈夫,榔头心思敏感,怎么能这么说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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