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三叔家,三婶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她不喜欢掺和于家的事儿,就是因为每次于家这些事儿都是奇葩事儿。

    就比如现在,老太太奇思妙想,居然想让二娃的未婚夫娶了于丹,这不是异想天开吗?真当这是古代,她是老封君呢?

    “老娘,您要我说多少次,这事儿不可能!”

    于大海的耐心用尽,可于奶还不觉得自己要求过分。

    她拉着一旁于丹的手,一副心疼于丹的样子:

    “为什么不可能?一个甘愿入赘的人,我们给他机会不入赘就是天大的恩德,他肯定会同意换亲的。

    再说了,二娃现在是医生,要找什么样的对象不好找?

    可怜我丹娃遭此横祸,她已经够委屈了,愿意接受于二娃的二手货,你们还想怎么着?

    要我说你们说了都不算,去问问那小子,那小子不在你们家吗?去问问,指不定他多乐意呢。

    再说了,老大你没个儿子,将来给你摔盆子的只有你这几个侄儿,你要是对丹娃好了,她那两个哥哥能不顾及着你们?

    你那死脑筋,这亲事就这么定了,换!”

    真的,这奇葩脑回路也只有于奶还有于家二房这些人觉得可行。

    于丹一直低着头委屈的不得了的样子。

    她觉得自己就是倒霉,不然为什么所有亲事都要捡于知夏剩下的。

    要不是于知夏她也过不成这鬼样子。

    “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知夏,你就把你那对象让给你丹姐吧,当二婶求你了,二婶那里还有一块花布,给你做一身好看的衣服,成不?”

    所以,纪凌铮等于一块花布?

    真值钱呢!

    “我那里有一块破布,给二婶你吧,然后你闭嘴,可以么?”

    于三妹和于四妹捂着嘴偷笑,于父佯装恼怒还没等于二婶发火,他就开口呵斥了:

    “没规矩的东西,那是你长辈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什么破布不破布的,我们家哪里有?我们家只有破鞋,没人要的破鞋,那能随便给人吗?那不是膈应人吗?

    快给你二婶道歉!”

    哎哟喂,瞧这说话的艺术。

    可以搭。

    “爸,我错了,二婶对不住了,那没人要的破鞋我们就不好乱给人了,毕竟我们要脸,我们不给哈。”

    于二婶又不是蠢货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父女两人一唱一和。

    关键于三婶根本不掩饰的噗嗤笑出了声。

    于丹更是一脸愤怒的看着于知夏:

    “奶奶,于知夏骂我是破鞋。”

    真够蠢的,谁都听出来了,可没人开口,你非要自己给自己扣帽子,多稀罕啊。

    “丹姐,我可没骂你,你非要对号入座那我也没办法啊。

    不过你们要纪凌铮?那不可能,我的男人绝不会给别人。”

    纪凌铮推门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话。

    于丹恼羞成怒,她已经决定委屈自己再次要于知夏的二手货了,她居然还不乐意?

    “于知夏,你要不要脸,哪个姑娘家口口声声说我的男人的?”

    “那也没有你不要脸,觊觎别人的男人。

    你们凭什么觉得我纪凌铮会娶一个二手货?我是有多贱放着金花不要要一朵烂了根子的野草?”

    纪凌铮神情严峻,气势逼人,一进来看向这些人的眼神就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杀意,特别是看着于丹的时候,更是不容忽视的严厉和毫不掩饰的不屑。

    三分凉薄,三分不屑,于丹只一照面就吓得低下了头。

    但脸一下就红了,因为纪凌铮哪怕再严肃,再冷酷,可是长得是真好,身板好,又高挑,还是团长津贴也高,这么极品的男人如果是她的该多好。

    可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么嫌弃自己?

    于知夏!对,肯定是于知夏败坏她的名声。

    有时候恋爱脑的脑回路就是这么奇葩。

    她不对这纪凌铮发火,只将矛头对准了于知夏:

    “于知夏,是你,是你败坏我的名声,是你害我。

    对,就是你,当初冯平安就是你故意的,现在你还要害我,我到底和你什么怨什么仇,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瞧着没?

    脑子有问题的人想问题从来都是别人的不好再先。

    不过有纪凌铮这个嘴替在,他总能解决掉一切麻烦。

    这不,他是半点不客气的怼道:

    “为何怪我家知夏?是她摁着你跟冯平安相处了?还是摁着你和冯平安领证了?

    你敢说不是你看上人家大医生的名头贪慕虚荣才想嫁得吗?

    于叔他们一家难道没提醒过你们那人要不得吗?

    是你们舍不得那名头,舍不得脸面。

    哦,对了,还有你爸妈迫不及待的想要你嫁出去给家里腾房子。

    这些你都不怪,反而怪我家知夏?你实在是好没道理。

    至于你们说换亲?

    如今不是古代更不是民国。

    我纪凌铮堂堂军人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我的婚事。

    换亲?想都别想。

    我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可能娶一个心思深沉爱慕虚荣的女人。

    至于入赘这事儿,那是因为这个女人是知夏,是她,所以我愿意入赘。

    哪怕我有再厉害的本事,再深厚的家底,我都愿意成为她的人。

    她让我往东我就不往西,她让我坐下我绝不躺着。

    就这么简单,只因为是她,是她,是她!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你们闹出这些不靠谱的事儿,如果再有下次,我会上报你们的单位,我要亲自去问问,黄磷场、布鞋厂甚至皮鞋厂的领导,他们的员工带着老封建老思想还怎么开展革命工作,这么不知道进步的工人到底还要不要得。

    我想,我这个团长说话应该还有两分重量!

    现在,告诉我,你们还要不要换亲?说!”

    纪凌铮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压迫,他的目光直视着于二叔于二婶还有于大强于小强这一家子。

    他们硬是被吓得半天不敢开口,直到纪凌铮的脚步一步步靠近,于二叔才懦懦的说道:

    “不换,不换,你们佳偶天成是良配,良配。”

    “对,不换,别去单位闹,我们不换。”

    不换就行。

    于丹倒是想拒绝,可是不敢,看着那个纪团长她实在是不敢靠近。

    这人为什么这么坏还要去单位闹。

    “不换那就说定了,至于将来摔盆子的事儿更不用奶担心了,我都入赘了自然是我亲爹娘,我爹娘多了个儿子,其他的不劳烦各位兄弟费心了。

    没别的事儿了吧?叔,婶儿,鸡杀好了,你们看怎么弄?”

    于大海笑的一脸嘚瑟:

    “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弄,我们家多了个儿子是个高兴的事儿,走,回家去。”

    然后于大海带着一家子浩浩荡荡的来,然后昂首挺胸的走了。

    看,还得是儿子出面,一劳永逸!

    这小子真是越看越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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