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和潘小夏计划的好好的,但计划还是出现了变故。

    仅仅只是装车就用到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

    因为郑玉玉家的门口,汽车到不了,没有办法只能靠小推车不断的转。

    这一来二去,时间就成倍的增加了。

    等到将两家的党参全部装车完毕,已经基本天黑了。

    而且,这些党参还要分批过磅。

    再到镇上过个磅折腾一下,估计就到晚上八九点了,甚至更晚。

    因为这是两家的党参,装车的时候中间用篷布隔断了一下,做了区分。

    过磅的时候要把上面郑玉玉家的先卸下来,将马保玉家的过了之后,再重新装车过磅,这一卸一装就得用掉不少的时间。

    杨凡和潘小夏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接受马保玉的热情邀请,晚上在他们家留宿。

    明天一早,大家再去镇上过磅结账。

    晚上的晚饭是郑玉玉自告奋勇弄的,并且,借助这个由头,她成功的将杨凡等人请到了她家。马保玉虽然神色不悦,但也没有阻拦。

    他对于自己的厨艺,心里还是有些数的。

    勉强凑合一顿还行,可要真让他搞个招待人的大餐,就有些抓瞎了。

    郑玉玉的晚饭弄的很丰盛,对于杨凡这个大金主,她可真是使劲了浑身解数的在伺候。而马保玉也没有甘于人后,他大老远的跑了一趟镇上,斥重金三百块弄了两瓶酒招待杨凡三人。

    说实在的,杨凡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尊重的招待,搞得他都有些不太适应。

    就着月明星稀,这顿饭吃的很欢快。

    赵五这位忧郁的货车小王子,还是个酒家,懂不少助兴的喝酒套路。

    三两下的功夫,就让大家喝出了把酒言欢的气氛。

    “郑玉玉,你肯定知道马寡妇的下落,你……你告诉我,说了之后,咱俩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怎么样?”酒到深处,那就得谈情了,马保玉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位他心心念念的小寡妇。

    郑玉玉也喝得脸蛋儿红扑扑的,她眼皮翻了翻,无语的说道:“马保玉,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犟呢?我都跟你说了人家找了个富二代生娃去了,你说你怎么就老是不信呢?”

    “你少放屁,她哪来的机会认识什么富二代!”马保玉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郑玉玉将一杯酒拍在了马保玉的面前,大声喊道:“你先把这杯酒喝了,喝完之后,我就告诉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保玉端起来就一口吞了。

    那是小啤酒杯的白酒,他喝的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跟喝水一样。

    “快说!”马保玉将杯子往桌子一丢,扬手喊道。

    “你一直觉得是我说你们俩搞在了一起,导致她在村里待不下去离开了是不是?我也跟你解释过了,你呢也不听。那今天我就跟细细说道说道,这个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郑玉玉说道。

    “你说你说,不要说这么没用的前提,我都知道。”马保玉催促道。

    “首先啊,我确实说了你们俩搞在一起这个事,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说的,村里很多人都在说,你自己也经常挂在嘴边对不对?这个话传开的也很早,远比马寡妇离开要早很久,两者之间明显就没关系嘛。”郑玉玉说道。

    “马寡妇人家根本就没把你当个对象,也没想着和你谈,她就是想使唤你干活,给她钱而已。之前村里修路,有个开挖机的小伙子,你还记得吗?”

    “修路的时候,人家就睡一起去了,我还亲眼撞见了。那小伙子把马寡妇吊在树上弄,菊花上还戳着老长一根尾巴,看着像条蛇。”

    马保玉呆住了。

    “郑玉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骗我对不对?”他难以相信的大声喊道。

    郑玉玉翻了个白眼,“我骗你大爷,这个事发生的时候,咱俩就已经闹掰了,我干嘛要告诉你?你说因为我的谣言,马寡妇不理你了。然后过了没多久,马寡妇不是就走了嘛,你又说我因为我传的谣言,马寡妇在村里待不不下去了。”

    这个精彩的故事,听的杨凡默默为马保玉默哀了两秒。

    他心目中的白月光,竟然是别人吊在树上玩的大玩具……

    这,确实稍微有些惨。

    但杨凡更为好奇的是,吊在树上怎么玩?这不把人折腾坏了。

    潘小夏戳了戳杨凡的胳膊,悄声问道:“她刚刚说菊花上长尾巴是怎么回事?这怎么长的?是直接戳里面,那个样子?”

    杨凡点了点头,“这应该算是玩耍的一种方式吧,我在电影上看过那种东西,一个鸡蛋大小的小疙瘩,戳里面就行了。”

    潘小夏的脸颊皱了起来,似乎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后庭被撑开了。

    “这……不难受吗?”

    杨凡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反正我没试过。要不然,改天给你试试?”

    “可别,我宁愿你把你那玩意戳进去,也不想长个尾巴。”潘小夏立马摇头说道。

    “那么多人玩,应该也挺好玩的。”杨凡笑道。

    “不要,你要是想试,我倒是可以试试让你走后门,这个还是算了。”潘小夏摇头说道。

    马保玉忽然一嗓子嚎了出来,“马寡妇怎么会是那种人,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也没办法,反正我说的是实话。”郑玉玉撇嘴说道。

    “她不但让人吊在树上弄,还让别人给她长了个尾巴?她,她到底看中那小子哪一点了?”马保玉不甘心的喊道。

    “人家有钱啊,马寡妇自己亲口说的,人家家里拆迁户。”郑玉玉说道。

    马保玉重重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心口上,仰天喊道:“完了,我的心彻底死了。”

    杨凡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他为什么可以把这么悲伤的事情说的这么喜感?

    “老马,喝一杯吧,敬你失去的马寡妇。”杨凡举杯说道。

    马保玉眼神幽幽的落了下来,怔怔的看着杨凡,问道:“杨兄弟,为什么你的酒词说的让我好像心口扎了把刀子?”

    “坏的不去,好的不来,我祝你也可以找一个让你吊在树上的女人。”杨凡说道。

    马保玉呆住了,“你这个词说的,更让我崩溃,并且……瘆得慌。”

    杨凡忽然没忍住笑了,“这个,确实好像有点儿。算了,我还是祝你找个如花似玉的贤惠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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