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都不在意富学兵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在乎他这段时间到底上什么地方进修去了,杨凡自然没有必要画蛇添足的去插手这件事情。
他该提醒的提醒了,只要不让李佳被蒙在鼓里就行了。
李佳和朱珊珊有很多的相似之处,遭遇着同样的感情经历,但她没有经济独立,比之朱珊珊少了很多的选择权,也不敢轻易去下一些决定。
杨凡能懂她的心境。
虽然他有些建议,但想了想还是不说的好,说了他也没能力对人家负责,反而不美。
不过,现在这个样子的李佳,他是真的喜欢。
曾经的李佳是一个非常恬静,善解人意的邻家嫂子,但现在,她好像打开了基因锁。
浪起来了!
连“奴”这个字眼都从她的嘴里蹦了出来。
这跨度简直就是从曾经正一百,刷一下发展到负一百。
虽然变化有些剧烈,但杨凡是真喜欢。
他就喜欢浪浪的女人。
在杂物房里悄悄的说了会儿情话,杨凡这才鬼鬼祟祟的离开。
女人虽好,但他还有别的事情,不好耽搁太久。
沈老爷子说跑出去的足够七八只,他目前已经见到了四只或者五只的样子。
他不确定刚刚被他一棒爆头的那只,是不是就是之前在院子里观战的三只之一。
所以现在游荡在外面的可能还有三、四只的样子。
不管是为了他的实力提升还是村里人的安全,他都应该尽快找到那三只。
就这些东西那无比好奇的样子,如果让它们流落在外面,估计过不了几天村里人就都得请阴阳先生做醮或者禳一下之类的了。
杨凡手中提着木锏,离开了李佳家,像个孤魂游鬼般鬼鬼祟祟的行走在村子里。
不是他刻意鬼鬼祟祟,实在是他要注意周围的情况,还要时不时猛地回个头确认一下身后的情况,这动作看起来自然就鬼鬼祟祟了。
好在现在都快午夜了,没人会注意他,也不至于会怀疑他是不是忽然得了什么毛病。
劈死了三只诡异之后,杨凡忽然间觉得黑夜也不是那么恐怖了。
他很坦然的行走在村庄的黑夜里,从这个角落里,又从那个角落钻进去。
但奇怪的是,另外几只诡异好像彻底的消失了。
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杨凡走遍了大半个村子,可却愣是一只都没有看到。
他是由远及近的,从村子的远处一点点的往村部的方向靠拢。
半天没有任何的收获,让杨凡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范老爷子和梁老实已经出手收拾干净了。这俩老头好像有些不靠谱,事情解决了十有八九可能想不起来通知他,估计又找个什么地儿小酌去了。
杨凡想了想,还是决定打个电话问问。
刚掏出手机,忽见前方的岔路口走上来一个老太太。
杨凡神色猛地一呆。
这大晚上的这老太太出门干什么去?
这人他很熟悉,姓王,杨凡不知道她的名字,一直都称呼王奶奶。
她曾经是一个赤脚医生,还做过媒婆,为人非常慈祥,养了三个儿子,老二、老三去了外地,据说干的很阔气,非常有钱。
老大的经济条件则相对差一些,平日里在县里找些小活维持着生活。
家里就老太太和他的大儿媳一起生活。
“王奶奶,你这大晚上的干什么去啊?”杨凡这句话喊出来之后,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这都午夜了,她怎么可能出门,还连个手电都没有打。
难不成……
杨凡猛地低头往王奶奶的脚上看去。
果然只有脚尖轻轻的点在地上。
这老太太死了……
“凡子啊,是你在叫我吗?”王奶奶有些茫然的看了看杨凡,眼神才渐渐变得正常了一些。
杨凡神色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啊……是我,王奶奶,你这……”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总不能问候人家一句,你是死了吗?
那多冒昧啊!
同时他还考虑着一件事,像王奶奶这个情况,算不算是诡异?
要不要顺带超度一些?
打那些跟纸人一般的伥鬼,杨凡毫无压力,可面对熟人他肯定是下不去手。
这一木锏砍下去,在他的心理上跟杀人没什么区别。
“看样子,你这小家伙学了些不一般的手段啊,我死了,你已经看出来了吧?”王奶奶的神色渐渐生动了起来,除了身体是飘着的,看起来和活着好像没什么区别。
她身上的衣服也不是那种神经病一般的白色,而是一件偏褐红色的寿衣。
“王奶奶,你,你能看出来?”杨凡有些紧张的问道。
今晚撞得诡异多了,但这情况却还是头一回看到,他感觉有些紧张,又有些好奇。
“能,人死了之后,脑子里就会凭空多很多的东西。”王奶奶笑呵呵的说道,“死了之后就好像推开了另外一扇大门,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凡子,老太婆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情?我没什么好处给你,但帮我一下,你应该会有一些好处,算是福报之类的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冥冥之中有这种感觉。”
杨凡认真说道:“王奶奶,你有什么想要我办的事情直接说,不谈好处。你的最后一个愿望,如果我能办到,我肯定会想办法做到的。”
王奶奶的遗愿,他要是图好处就有些缺德了。
“凡子,我先说,你自己考虑能不能做。”王奶奶慈祥的笑了笑,往杨凡的身边飘了一下。
这个动作搞得杨凡心中骤然一紧,下意识攥紧了手中木锏。
想了想,又迅速放松下来,点了一根烟,稍微掩饰了一下。
“王奶奶,你说吧。”
“其实啊,我不是老死的,我感觉我应该还能活个七八年,或许还有机会去看看那几个打出生以来就一直没见过的孙子孙女。”王奶奶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我啊,其实是被寇苗那个女人和他的奸夫沈中伟给害死的。我无意间发现了他们两个之间的脏事,也不知道是他们两个谁的主意,给我弄了一只死鸡。”
“我还纳闷今天那寇苗怎么会忽然间那么孝顺的给我炖鸡肉,等到吃完之后才发现不对劲,鸡汤还是很好喝的,鸡肉炖的也烂,就是吃这顿肉的代价有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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