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学期的时光飞速过去。
期末考核结束之后,往日热闹的京都大学也就冷清下来。
回家的回家,找妈的找妈。
至于那些不想回家的,或者说无家可归的,基本上都趁着这段日子去了边境。
就在几日前,学期即将结束的时候,京都大学内下发了召集令。
召集大二和大三的学生,让他们自愿前往四大边境,守卫华夏边疆。
这个召集令一出,前往应召的人还真不少。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今年应召前往边境的福利很好。
学分也就不说了,除却学分之外,只要前往边境的,便可以获得功勋。
功勋是什么?
如果说学分只是大学内部使用的话,那功勋便是可以在整个华夏使用。
只要你功勋值够,你完全能够凭借功勋当上一省的实权人物。
只要你功勋值够,你可以用功勋换取大量的财宝,便是天材地宝,你也可以换得。
只要你功勋值够,理论上你甚至能凭借功勋值当上第一元老!
……
所以,功勋是很值钱的。
当然,学分也很值钱。
在毕业之后,学分可以转换功勋,根据大学不同,能够转化的比例也不同。
曾经某位大学的学长,在学校时便积极赚取学分,即便是前往沦陷区试炼时,也在疯狂攫取学分。
直至最后毕业,大四那一年去沦陷区开启毕业试炼。
当别的同学都跟着大部队苦哈哈的操练时,他直接用学分转化功勋,混了个校尉军衔,直接负责大四学生的操练。
别人都是被训,而他则是训别人。
啧!
那滋味,别提有多爽了!
也正是有了这位学长珠玉在前,不少大学生在校期间就开始疯狂卷学分。
不为别的,就为了大四前往沦陷区的时候能混个一官半职。
不指望训别人,至少自己别被训得太惨。
当然,这只是个人的小心思。
真正所想的是什么?
国家有召,必定是需要我等出面,既如此,怎敢惜己身?
自当以己之躯,报效国家,为守护华夏出一份力。
所以,当召集令一下来,这些人就跑去应征入伍去了。
反正也就寒假过年这一两个月。
就当是深造一下了。
过年嘛,又不是人人能团圆。
若是因为我们的守护,能够让我身后的数以千万计的家庭得以团圆,也算是不错的事情了。
至于大一?
都是一群新生小屁孩儿,连沦陷区是什么都不清楚,能指望他们来这里干嘛?
毕竟,沦陷区的全面知识讲解至少也是大一下学期的事情。
而且,在大一下学期时,还会举行新生交流大会,将整个华夏的新生聚在一起,进行排名。
这所谓的新生交流大会便是在沦陷区进行,类型和京都大学的新生试炼类似。
只有经过交流大会的人,只有通过沦陷区历练的大一新生,才具备独当一面的能力,才能应召进入军队发挥可观的战力。
大过年的没自己啥事,将寝室里的三个人挨个送出校门之后,李衡便径直回了自己的小屋。
期间,张卫民和齐飞宇他们倒是打过电话问自己要不要回红市过年,但都被自己拒绝了。
姐姐既然在京都买了房,这里就是他们的第二个家。
他都已经回家了,又何必非得回红市?
而且,就他这种情况,除了待在京都能安生点,去哪估计都会麻烦。
至于到杨承他们家里过年?
李衡倒是从未想过。
而且,如杨承他们这般的学校高层早已经在暗中离去,奔赴各大沦陷区,准备战斗。
如今,偌大的京都城内明面上留守的战力可不多。
京都的安全嘛……
李衡倒是不怎么担心。
毕竟,在杨承离去的时候给自己说过一件事。
那就是东境沦陷区的那位法家准圣到京了。
悄无声息地接任了第一元老的位置。
有法家九境的准圣在,京都的安危无需担心。
从内景中退出,李衡默默将《火魁术士》直至大结局的后续稿件发给李思,并且送上了新年祝福。
李衡:师妹,所有的稿件都在上面了,祝你过个充实的年。
李衡:新学期见面的时候,希望你已经成功突破到四境。
编辑好两条消息,并且发送出去。
李衡这才伸了个懒腰,默默走出房门,在柜子里拿出扫帚开始除尘。
饶是这一步他几天前就已经做过了,但临到过年,也得重新做一遍。
除尘,然后将春联贴在房门两侧,这样才有过年的气氛。
只可惜,今年的年,又得是他一个人过了。
将春联贴好,李衡正准备进房间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嘎吱声。
李衡回首,正好瞧见孟鹿探出头来,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
“孟学姐,我还以为你已经去沦陷区了。”
“家里有人去了,我就得了空,偷了懒。你没回红市?”孟鹿问道,眉宇间闪过一抹意外之色。
闻言,李衡身子一顿,眼眸深处的异样之色闪过,又快速归于平静。
“不回去了,这里比红市安全。有孟学姐你帮我盯门,我也能安心睡个觉。”李衡嘿嘿笑道。
这话一出,孟鹿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学弟,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就随便说说。对了,法家准圣让我等会儿去趟长老堂,孟学姐给我带路呗?”
“去长老堂?我没接到通知……”孟鹿下意识地开口答道。
只是,话刚一说出口,其整个人便愣在原地。
我方才……
好像说了句大实话。
正前方,李衡正一脸玩味地盯着孟鹿。
一边盯着,一边向内景之中的陈玄奘道谢。
“有劳大师了。”
“无妨,不过是一些让人在不经意间说实话的小术而已,算不得什么。”陈玄奘应道。
“你……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孟鹿抿了抿嘴唇,问道。
她自认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每一次和李衡见面,交谈都是掐着分寸的,绝没有多说一句话。
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发现自己的?
“从前只是怀疑,毕竟学姐你每一次出现得都太过巧合了。不是在电梯,就是房间。”
“学校里,我是一次也没碰见过你。”
“不对,唯一一次,我碰见过你,是在师娘的晚宴上。”
“那是你露出最多破绽的时候。但我仍旧只是怀疑,不曾肯定。”
“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样的价值值得你们这般在意。”
“直到,我知晓了自己的秘密。直到方才,你说错了话。”
“学姐,你,是长老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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