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法则并没有立刻回答曹明伟的话，而是低着头思考了好一会之后，才抬起头看向曹明伟说道：“如果说过去的我知道您这样的想法，知道您这样做，说句实话，我不能接受。
而且我不仅不会接受，甚至是会把这件事情搞大，我甚至是要跟曹总您同归于尽，那时候的我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干的出来的。”
听到这儿，曹明伟苦笑了一声，说道：“还好我当初留了个心眼，没有把这件事情给你透露，如果我透露了这件事情，现在的我就不能站在你的跟前和你好好说话喽！”
张法则听后只是笑了笑，接着说道：“不过现在的我对曹总当年所做的事情是充满了感激，是真心的。
并不是因为曹总您现在是我的直属领导，也并不是因为我害怕得罪了曹总您，我会从昊阳律师事务所剥离出去，是我真心的感谢您。
当初的我是什么样子，我现在是非常的清楚，如果说我没有遇到曹总您，现在的我就像我之前所说肯定也不会有什么成就。
当初的您这样做的话，其实就是让我张法则知道，原来我张法则并不是天选之子，我也只是平凡的人，甚至是我连很多平凡的人都比不上。
您是彻底的打碎了我的骄傲，让我那种高高在上虚妄的虚荣心彻底的被踩在了泥土里，我真的感觉自己好卑微，我整个人生整个信仰都彻底的崩塌了，当时我甚至都想到了去死。
但是是曹总您在我最黑暗的时候让我看到了一丝的光明，我现在还记得当初您问我愿不愿意继续留下来跟着您学习，跟着您干，那时候我就好像一个被囚困在黑暗里的囚徒，终于看到了您这一丝的光亮。
我感觉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感觉心里无比的踏实，但是也只能紧紧的抓住。
曹总，是您给了我希望，让我崩塌的信仰，让我崩溃的心灵，彻底的恢复了过来。
说实话，那一次对我的打击确实是非常大，但是我也明白，如果没有了那一次的打击，我张法则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磨，不成材，而我张法则正是在曹总您的磨砺之下，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所以今天的我很感谢曹总您，是真心的感谢，而且在我的内心深处，我一直把您当做我的老师，当做我最亲的人。
这些年来，您不仅仅教会我许多的知识，教给我如何破解那些法律事件，而且您还教给我如何做人，如何去处理各种各样的问题。
有时候啊，我自己甚至都在怀疑我张法则到底是不是您曹明伟流失在外的遗腹子了？
我回家跟我爸妈求证之后，让我爸妈痛打了一顿，我才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说完张法则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
看着在那儿平静淡然的张法则，曹明伟不由得点了点头，“法则，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我想你也应该清楚，今天我把这些话说给你的目的和意义。”
张法则点点头说道：“曹总，您今天跟我说这些，我大体会明白一些，但是也不知道对不对？”
曹明伟笑着说道：“那你说说看，你觉得我今天给你说这些话的意义到底在哪？”
张法则听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郑重的说道：“曹总，您跟我说这么多，而且还是关于我过去，现在未来的很多事情，我想您现在是想把我彻底的重用。”
“彻底的重用你？”曹明伟哈哈的笑了起来。“法则，虽然你跟我很久，但是你也应该清楚，咱们律师这一行业是年纪越大越吃香，年纪越大，能力水平越突出。
你虽然很有天赋，也很有能力，但是相较于那些资深律师，你差的还不小。
我说的你的差距还不小，我为什么培养你，我为什么不找一个和我更协调，更搭配的一个资深律师去培养呢？
而且不仅仅是培养，我们更愿意称之为战略合作，而你现在只是我的一个副手，我完完全全的可以压制你，所以你只能是做我的一个陪衬就可以了，重用你这句话又从何说起？”
张法则听候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但是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是啊，如果这句话您是在前几年跟我说，我也就信了，但是现在我是真的一丁点都不信。
您说的没错，咱们昊阳律师事务所资深的律师还有好几个，而且也有几个和您是非常配合的好，但是。”
张法则笑着说道：“但是咱们昊阳律师事务所真正能够有培养价值的，还有几个人？
就像您刚才所说的，资深律师有几个，你跟他们关系也非常好，而且你们的价值观也相同？
但是曹总，您觉得他们是真心的服您吗？您觉得他们是真心的愿意给您当上下级吗？而且他们在您跟前真的表现的很谦卑吗？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如果他们能够触及权力的最巅峰，他们是可以毫不犹豫的抛弃您曹总的？
但是我张法则不一样，我张法则在昊阳律师事务所没有任何根基，不，如果说有，曹总那就是我最大的根基。
我自己也明白，在昊阳律师事务所，我只是依附在曹总您身上的一个小小的员工，如果说我要想出人头地，要想在昊阳律师事务所做出一份自己的成绩，那么我就必须抱紧曹总您这条大腿。
我除了您，别无选择，而曹总您需要一个对您绝对忠诚，绝对履行您职责和义务的人，而这样一个人呢，年纪也不能太大，因为年纪太大，就像我说的，他甚至可能要取代您，而且他们的思想已经固化，没有再培养的价值。
可是我张法则不一样，我年轻，而且我的能力也不错，最主要的是我是曹总您一手培养起来的，您用着也放心。
所以曹总，接下来我想我的工作任务会越来越重，担子也会越来越重，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一个道理呢？”
曹明伟听后哈哈笑着说道：“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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