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仓库里灰黑的墙壁旁,并排摆着白萝卜,胡萝卜,大白菜等青菜。
中央,放着一张由条凳摆成的长桌子。
长条桌子上,有一个男人,被麻绳捆着。
嗯,没错,是龟甲缚。
走近细看,男人正是许大茂。
他双目紧闭嘴角微扬,似乎正享受着极乐般,脸上充满着无比舒服之色。
其上身赤裸,手臂与胸膛处都有着两三道鲜红鞭痕。
裤子已被扒下一大半,露出大红裤衩。
腰间,一条黑布腰带垂落下来,晃悠,晃悠,晃悠。
旁边,傻柱手持赶牛鞭子。
面目惊恐。
看到这么多人拥进来,傻柱也是吓蒙了,下意识把赶牛鞭子扔到地上。
声音有些颤抖:“我,我,我”
“窝艹,我的眼睛瞎了!”
周道科长没等杨厂长下令,飞踢一脚,就把傻柱踹倒在了地上。
傻柱强忍着疼爬起来,看看许大茂,再看看地上的鞭子。
这场景,太像
顾不得疼痛,拼命解释:“周科长,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周道科长冷着脸:“我看到的,是哪样?”
傻柱:“”
这时候,围观的工人们也都挤了进来。
大老爷们啧啧称奇,老嫂子两眼放光,小媳妇用手捂着脸,从指头缝里偷看。
“啧啧,没想到啊,傻柱还有这种嗜好。”
“鞭子都用上了,真是会玩。”
“我说傻柱三十岁了还不结婚,原来是龙阳之好。”
“唉,我们都错怪贾旭东的媳妇了,傻柱原来是看上了许大茂。”
“你们还别说,许大茂长得白,有点那个味道。”
劳动人民智慧高,联想力很丰富,越扯越远,越扯越多。
听得杨厂长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他刚才看到仓库里是两个男人。
想到不是乱搞男女关系,提到喉咙眼里的那颗心又放下了。
现在听到大家伙这么一说,那颗心脏‘蹭’就冲到头顶了。
开玩笑,两个男人搞在一起,这要是爆出去,红星轧钢厂都得闻名全京城。
周道科长看着狼狈的两人,也意识到这个情况,有些棘手。
关系有了,男的有了,女的呢?
这算是乱搞男女关系吗?
该怎么处理?
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杨厂长。
杨厂长现在一巴掌拍死傻柱的心都有了。
冷下脸:“绑起来,带到保卫科严加审讯。”
傻柱虽然经常耍混不吝,面对保卫科干事,却如同小绵羊一般。
保卫干事拿着灰褐色粗麻绳把傻柱左腿的大腿和小腿捆在一起,余绳在腿弯处收紧。右腿也做同样的捆绑。然后从背后捆绑双手处引出两股绳索,越过两边肩膀后在身前打结并为一股,然后在脚腕处的大结上系紧。
咦,桃缚!
李东来目瞪口呆,这帮保卫干事也是练过的。
捆绑完傻柱,就轮到许大茂了。
保卫干事们拿着绳子,嘴角抽搐一下,有些犹豫。
许大茂正被捆在桌子上,要想把他再捆起来,就要先解开绳子。
可是许大茂现在衣冠不整,身上沾满黏糊糊的汗水。
想到刚才那一幕,没有一个保卫干事,愿意触碰许大茂。
万一,那种会传染怎么办?
最后没办法,周道科长只能亲自出马,娴熟地帮许大茂解开绳子。
他刚拉着领子把许大茂提溜起来。
许大茂醒了。
他瞪着那双朦胧的眼睛,看一眼周道科长,再看一眼自己,光着身子。
“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边叫边往往后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啊!”
麻蛋,被当成傻柱的同道中人了!
周道科长脸黑了,他上前一个耳光呼出去。
“啪”许大茂的面颊上,很快浮现出一个鲜红巴掌印。
剧烈的疼痛让许大茂清醒过来,
他开动脑筋,从模糊错乱的记忆中提炼线索。
被马华胖子送到食堂--被傻柱拉到仓库--傻柱扒衣服--傻柱捆绳子--傻柱抽鞭子。
傻柱!傻柱!我要杀了你!
许大茂的眼红了,‘哞’的一声,就向傻柱扑去。
“你这个孙贼敢捉弄我,看我不揍死你。”
傻柱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根本没办法躲,一下子就被许大茂撂倒在地。
“孙贼,让你扒我衣服。”
“孙贼,让你捆我!”
“孙贼,让你用鞭子抽我!”
一拳。一个黑眼眶。
两拳。两个黑眼眶。
三拳。一个裂嘴唇。
四拳。拳头被攥住了。
许大茂怒气冲的回过头,周道科长瞪着眼:“许大茂,你想抢活?”
许大茂:
这时候外面的人,越来越多,越多越来。
很快,里三层,外三层,把食堂仓库围了个水泄不通。
人头攒动,外面的人看不清楚里面的状况。
“兄弟,里面咋回事,怎么这么多人?”
“好像是后勤处的同志,给咱们发白糖的。”
“发啥白糖呀,一个厨子跟放映员好上了!”
“厨子?放映员?两个男的!”
“对头,就是两男的!”
“嗨,这是稀奇事哈。”
“俺看看。”
“别挤,别挤。”
“喂,这位女同志,你是不是藏馒头了!”
一时间,轧钢厂食堂仓库门口,热闹非凡,跟菜市场一般。
杨厂长知道再拖下去,不到下班时间就能传遍全京城。
挥了挥手。
“先把他们带走。”
周道科长点头称是,然后看向两人。
一个绑着,一个没绑,不合适。
挥了挥手:“捆上!”
两个保卫干事扑上去,用绳索从中间对折,套在许大茂颈部,把双手放到背后成“丫”字型。然后将胸前的绳子绕到并起的两肘上缠绕和打结,最后再将许大茂手腕处也束缚上。
咳,直臂缚。
这帮家伙看来平日里没少捆人。
捆好了,许大茂和傻柱被保卫干事押着,耷拉着头,向保卫科走去。
人群再次轰动。
“好家伙,还真是两个男人。”
“啧啧,这下子咱们轧钢厂出名了。”
李东来作为现场目击证人,也被请到了保卫科。
当然,他只是录了一下口供,就回到了轧钢厂医院。
这时候,就连医院的人,也知道了傻柱和许大茂的事情。
丁秋楠帮李东来递上一杯枳子茶,帮他解酒。
然后手肘杵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瞪着一双大眼睛。
李东来喝一口茶,笑着说:“想知道?”
爱好八卦是每个女孩的天性,即使这个年代也不能例外。
她小鸡啄米般点头,大眼睛中充满期待。
“那亲一口。”
“你,你,你耍流氓”丁秋楠脸色羞红,娇嗔道。
李东来看一眼门口,木门掩得结结实实:“自家媳妇,还算是耍流氓?你没看到仓库里发生的事情,那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
他话音未落。
“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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