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吧。”
“跳啥?”
“交谊舞,会吗?”
“扭屁股,那一种?”
“对,你扶着铁棍,给我跳一曲交谊舞,咱们两个的仇怨就算了解。”
侯哥一听这个,可就来了精神。
不就是绕着一根铁棍子扭屁股,这可太会了。
前两天他还在掩门子里跟一个大屁股跳拉着。
把棍子往地上狠狠一插,双手扶着铁棍子,扭起屁股
虽然动作笨拙,毕竟有那個味道。
李东来似乎感觉到又回到了后世的夜场。
旁边的阎埠贵和十几个小伙子都看得目瞪狗呆,直皱眉头。
总觉得这侯哥跳的舞,好像有点不正经,却又说不出来原因。
十分钟后,满身大汗的侯哥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跑到李东来面前腆着脸笑:“大哥,这下子行了吧?”
“行了。”李东来点头,“咱们已经和解了,
“你!!”侯哥意识到被玩弄了,怒从心头起,顺手抄起棍子就要冲过来。
李东来凌空飞出一脚,将他直愣愣地踹倒在地。
“好小子,你还是练家子,今天就让你尝尝我侯家的八方破风棍法!”侯哥挣扎着爬起来,超起棍子还想再上。
这时候,他身后的一个小年轻走了上去,凑在侯哥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侯哥脸色大变,额头渗出斗大汗滴。
跟王五爷那种真正见过血的人相比,他们这些青皮就像是在过家家。
侯哥是个能屈能伸的人,意识到这一点后,很快接受了要大出血的准备。
随后,几人便一起进了收购点,商谈收购的事情。
李东来则坐在吉普车上,划着火柴,点燃香烟。
狠狠吸一口,辛辣的气味充满整个口腔,痛苦而又痛快。
时光苒茬岁月如梭。
一眨眼
两个月过去了,房子已经装修好了。
不得不说样式雷的手艺真是一绝,柜子做的比后世用电动工具做出来的还要平整。
特别是那座黄花梨‘气死猫’衣柜,更是让李东来见识到了木匠大家的鬼斧神工。
没有安装弹簧,开门时手需用力,松手时便可以自动进去、关上。
其中一个抽屉往里推的时候,另一个就会自动往外推。
这种不科学一下子就把李东来跟镇住了。
后来请教过样式雷后,才知道柜子的虽看起来是四四方方,内部构造做过特别设计,中心偏里面,所以开门时手需用力,松手时便可以自动进去、关上。
至于抽屉那就简单了,两个抽屉的上面是封死的。形成一个严实的抽屉,其中一个抽屉往里推的时候,因为内部气压的作用,另一个就会自动往外推。
明白过来之后,李东来不得不称赞‘古人智慧高’。
就在李东来准备包红包的时候,样式雷从柜子里取出了两个枕头笑道:“李医生,我用剩下的木料做了两个小玩意,你看一下。”
枕头?前部是圆滚滚的,后面带着提手把,你管着叫枕头。
见李东来神情疑惑,样式雷手笑着解释:“这小东西叫做鲁班枕,还有个外号叫做瞎掰。”
“瞎掰?”李东来更加诧异了。瞎掰不就是胡扯的意思吗,怎么跟一个四不像枕头联系上了。
“检验鲁班枕好坏的方法很简单。做完后,将其掰开,能掰开就是好的,掰不开就是坏的,所以又叫瞎掰。”说话间,样式雷轻轻用力,就掰开了枕头。
圆滚滚的枕头瞬间变成了一个凳子。
“伱看,鲁班枕当枕头用,也可以当凳子坐,神奇吧?”
李东来接过鲁班枕,细细看了一遍,从侧面看彼此相连的三部分,其实它由一整块木头经过经过十余项工序制作而成。看上去倒是鬼斧神工。
不过
李东来:“大师傅,如果我想坐下的话,我为何不直接坐在凳子上?”
样式雷:“这”
李东来:“还有,这玩意既枕头,又垫屁股,是不是不太合适?”
样式雷尴尬的笑笑:“这,这个我倒是没想过。”
李东来把鲁班枕抱在怀中,心中暗自决定,这以后就是枕头。
谁敢他么的当凳子坐,屁股踹飞。
虽然样式雷拒绝工钱,不过李东来还是包了两百块的红包。
这样的手艺,再多一倍的价格也值得。
房子装修好了,自然就要开始准备结婚的事情了。
首先是大红被褥,李小妹从大院里的老嫂子那里打听过,一般人家需要准备三四床被子。
李东来现在手握家教班,旧帽子生产线,可再生资源回收再利用集团这三大支柱产业。
也算得上富足人家,自然要比一般人家准备的多一点。
他通过王五爷从鸽市上收购到四十斤棉花票,再加上厂里配发的十斤棉花票,花了三十块钱,从供销社买了五十斤棉花。
又去布料店扯了床单被罩。
这年代的被面一般有蓝黑迪卡被面,大红棉被面,花鸟棉被面。,
如果舍得花钱和布票的话,在京城百货还能买到来自苏杭的软缎,又称为豪华织锦被面,分为十五彩,十八彩和二十四彩,这在以前是地主老财才用得起的,比较扎眼。
李东来觉得还是应该低调一点,只买了一床软缎床单被罩,剩下的全都是大红棉被单被罩。
然后还有茶瓶,洗脸盆,缝纫机,收音机等等。
东西太多,拉不住,李东来只能向傻柱借了一辆三轮车,从商店里拉回来。
嗯,丁秋楠负责押车。
路不平,不要让东西在半道里掉下去。
饶是有了三轮车,李东来和丁秋楠依然忙活了将近整个上午。
东西都搬到屋内,摆放好后,丁秋楠和李小妹就开始大清扫。
而大闲人李东来准备去阎埠贵家请三大妈帮忙缝被子。
这年头缝这种结婚用的被子也有讲究,要选双月双头日子做,寓意好事成双。
要找‘全活人’(儿女双全的,夫妻美满的妇人)缝被子,预示着新婚后的美满幸福生活。
当然,缝被子时也有讲究,直线往前缝,线不能打结,不能打倒针,一床被子纫八道,每道都是一根线缝到底,中间不能换线。
李东来原本打算找裁缝铺的陈雪茹再完成一次金钱交易的。
后来一想,她是一个小寡妇,明显不符合‘全活人’的说法。
秦家沟又距离太远,来回不方便,没办法只能在四合院里找。
想来想去,整个大院里也只有三大妈最合适了。
自从帮助阎埠贵取回了被掳走的自行车后,阎埠贵和三大妈对李东来兄妹的态度比以往又亲热很多。
经常在快中午的时候,喊两人去吃饭,当然是要自带面条或者是棒子面的。
李东来刚推开门走出屋,走了没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
“东,东来哥”
回过身一看,他顿时吓得倒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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