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屋内。
黄艳玲看到阎解成在那里东扯西扯,似乎是在故意拖延时间,顿时有些不耐烦了。
黑着脸催促道:“阎解成,咱们在讨论还钱的事情,你扯那么多干什么?难道你还能把你们厂子里的那些废布偷出来不成?”
“嗨,棒梗家的,你还真说对了!”阎解成拍着大腿说道。
此话一出,阎家众人的表情各不相同。
黄艳玲是一脸的震惊,她以前跟着马家三兄弟的时候,马家三兄弟也想着把工厂里的废料倒腾出来挣大钱,但是工厂里的保卫干事们可不是傻子,他们清楚废料的价值,所以把守得很严。
所以马家三兄弟花费了很大的功夫,也没有得手,反而还差点被抓到。
棒梗则是一脸的狂喜,偷东西卖钱,这是他的老本行啊,只是上次运气不太好,被人逮住了,只是谁过年不吃顿饺子呢?
再说了,他比较了解阎解成,这货虽然胆子小,一点都像个男人,但是做事情还是比较严谨的,还特别喜欢动脑子。
就像他前阵子陷害李东来那次,使用的办法就很好,也就是李东来机警,要是换成别人,说不定早就钻进圈套里了。
秦淮茹则一脸的不可思议,在以前阎解成多好个孩子啊,怎么跟于莉离婚之后,竟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屋内的空气顿时安静了下来。
最先打破寂静的还是秦淮茹。
她连忙摆手说道:“阎解成,这事情不行,偷东西可是犯法的,要是被人抓到了,咱们都得蹲笆篱子。”
见到秦淮茹反对,阎解成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棒梗就跳出来了。
他拉住秦淮茹的胳膊说道:“娘,你傻啊,这是多好的机会啊,纺织厂里的布匹,现在在鸽市上多走俏,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咱们偷偷的搞出一些来,那以后就有钱买肉了。
咱们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我跟艳玲结婚了,艳玲估计很快就会有孩子,你现在不是正式职工,没办法报销医疗费用,到时候艳玲生孩子养孩子,不都得花钱?”
黄艳玲也劝秦淮茹:“娘,当初我嫁到你们贾家,棒梗可是保证过要让我过上好日子,现在你们家却一贫如洗,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可是要跟棒梗离婚的。”
秦淮茹也知道这些,但是她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违规犯法的事情。
“你们说得有道理,但是咱们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实在是不能再折腾下去了。”
棒梗有些生气的说道:“娘,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放在面前,你都不知道把握,我算是知道咱们家为何会受穷了。”
黄艳玲也在旁边苦劝秦淮茹。
可是秦淮茹就是不为所动。
别看秦淮茹平日里吸住户们的血好不心软,但是真要让她干这种违法的事情,却没有那个胆量。
见此情形,棒梗暗暗给黄艳玲使了眼色,然后装模作样的看向阎解成:“阎解成,不好意思,我娘不让我干这事儿,你只能自己干了,现在你有了来钱的路子,要尽快帮我们家把钱还上啊!”
阎解成会意的点点头:“棒梗,你放心,咱们是多年的老邻居了,只要我有了钱,立马就还上。”
秦淮茹虽然阻止自家人从工厂里偷东西,但是却不能拦着阎解成,甚至不能去举报阎解成。
毕竟阎解成要是不走点歪门邪路,也没有办法还上她家的钱。
在这种情况下,秦淮茹也只能当做视而不见。
几人出了屋子。
阎埠贵和三大妈立刻迎了上来。
阎埠贵担心的看着阎解成问道:“解成,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骗了人家贾家的钱?”
刚才阎埠贵在外面心急如焚,要是阎解成真的骗了钱,那问题就严重了。
这么多人看着,就算是他帮阎解成把钱还上,这些人难免会把事情泄露出去,到时候阎解成的名声就会变得更臭了。
三大妈也是一脸担心的盯着阎解成。
只见阎解成淡淡一笑,道:“爹,娘,你们放心,我阎解成也算是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了,怎么会干出那种不靠谱的事情呢!我跟贾家之间只是产生了一些小误会,现在误会已经解开了,不信你的话,你们问秦淮茹。”
阎埠贵看着秦淮茹迫不及待的问道:“淮茹,是不是真的误会?”
秦淮茹此时也只能咬着牙点点头,挤出一丝笑容:“三大爷,真的是误会,现在已经解释清楚了,没事儿了。”
她佯装打了个哈欠,然后捂着嘴说道:“不知不觉已经这么晚了,棒梗咱们还是回家吧,大家伙也都散了吧,明天还得上班。”
围观的群众本来还想等着吃瓜,现在看到瓜已经被人抱跑了,也只能意兴阑珊的离开。
李东来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没有赶上这场热闹,还是从丁秋楠那里得知了这些事情,而丁秋楠又是从于菊花那里听来的。
所以他算是听了三手的消息。
丁秋楠一边帮李东来洗脚,一边小声说道:“我听于菊花说,当时黄艳玲在四合院外面跟阎解成打了起来,你不知道那个黄艳玲有多厉害,就像是个小混混似的。”
李东来本来想说黄艳玲本来就是女混混,但是想了一下,还是觉得算是,丁秋楠这女人简直太单纯了,还是不要让她了解那么多世界的阴暗面为好。
丁秋楠见李东来默不作声,还以为他已经产生了疑惑,笑着说道:“我总觉得他们闹那么大,阎解成肯定是骗了贾家的钱。你猜怎么着,几人在屋内嘀咕了一阵后,从屋内出来之后,竟然都不承认阎解成骗了钱。”
李东来笑道:“阎解成那小子的路是越走越歪了,迟早是要倒大霉的。”
说着话,他为了转移丁秋楠的注意力,突然说道:“媳妇儿,你以后就不要给我洗脚了。”
丁秋楠抿着嘴,有些委屈的说道:“为什么啊!咱们结婚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吗?”
在结婚前,两人曾经约定好,结婚后由丁秋楠给李东来洗脚。
咱李东来也是穿越者。
怎么能让媳妇儿做那种事呢。
这不是有点欺负媳妇儿的嫌疑吗?
谁承想,丁秋楠却表示,在她家里,她母亲也是天天给她爹洗脚的。
结婚前,她母亲还特意叮嘱丁秋楠,婚后每天给男人洗脚,就能绑住男人的心。
丁秋楠一个受过现代教育的,却相信这种封建的说法,全然照办。
李东来看到丁秋楠嘟起嘴,笑着说道:“咱们现在孩子都有两个了,你还怕绑不住我啊。”
“不不是的。”丁秋楠红着脸说道:“我是习惯了,要是不帮你洗,我总觉得心中缺点什么。”
看着丁秋楠可爱的样子,李东来心中一动,将她揽了过来,在她的脸上啃了一口。
“别闹,水洒了”丁秋楠的脸更加红了。
李东来这会哪里还有心情洗脚啊,拿起毛巾火急火燎的擦了擦脚,嘿嘿一笑:“媳妇儿,你还想学开车吗?”
夜渐渐深了。
丁秋楠花费了两个小时,总算是学会了倒车入库。
翌日。
一大早,李东来吃完早饭,连卫东和卫国都没来得及送到育红班,就抄起帆布袋子来到了轧钢厂实验室。
他来得早,没想到巴菲特二世早就来到了会议室。
跟昨天相比,他今天更多了几分自信,伸出手同李东来紧紧的握了一下:“李主任,请让我们继续开始谈判吧!”
另外一边。
阎解成洗漱完,吃完饭已经是早晨七点半。
“爹,娘,我上班去了。”
见阎解成要出门,阎埠贵连忙放下筷子,跑上前拦住了他。
“解成,爹得叮嘱你几句。”
“爹,我要上班了,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阎解成摆摆手,不耐烦的离开了屋子。
看着阎解成的背影,阎埠贵伸了伸手:“哎呀,老婆子,你看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昨天晚上,他大半宿没有睡觉,不停的盘点发生的事情,越想阎埠贵越觉得阎解成跟贾家肯定有事儿。
本来想着提点阎解成两句,没想到阎解成压根就不听他的。
阎埠贵无奈的看向三大妈:“老婆子,你说说,阎解放现在变成了这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三大妈长叹一口气道:“早知道有今天,当初还不如听一大爷的,让阎解成在笆篱子里蹲两年。”
话音落了,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都陷入了沉默中。
两人心中都明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阎解成受苦。
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真是嗦,有你说话的功夫,还不如多捡一些废品,多攒点钱,尽快帮我娶到媳妇儿。”
阎解成嘟嘟囔囔的出了四合院,没走两步,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扭头看向旁边的大树,冷声说道:“出来吧,我看到你们了。”
“吆喝,解成哥,您现在还挺机警的,不愧是干大事儿的。”
棒梗带着黄艳玲从大树的后面走了出来。
阎解成似乎早就知道了两人会找上他,并没有觉得意外。
他从兜里摸出一包大前门,抽出两根,一根甩给棒梗,一根插在自个嘴里。
正要拢着手用火柴点上,黄艳玲突然说道:“你这人不讲究啊,不知道发烟不隔人的道理?还是我这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你看不到?”
阎解成愣了愣:“黄艳玲,你一个女同志也抽烟?”
“多奇怪啊,现在我们女同志跟男同志一样了,少嗦,赶紧拿一根。”黄艳玲不耐烦的催促。
阎解成看看棒梗,见棒梗低着头不吭声,顿时明白了,看来棒梗这小子知道这事儿。
阎解成并不是对女同志抽烟有什么意见,而是在这个年代,只有在街头上鬼混的女孩子才会抽烟。
看来这个黄艳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这正好符合了他的心意,要是黄艳玲真是那种规规矩矩的良家妇女,肯定不会跟着他一块干那种事儿。
阎解成又掏出烟,给黄艳玲甩了一根。
黄艳玲接过来之后,娴熟的用火柴点上,吐出一个烟圈。
阎解成看得啧啧称奇,拍着手说道:“弟妹,了不得啊!”
“那是当然,这点小玩意对我黄艳玲来说,压根就不算什么。”黄艳玲翘着兰花指抽着烟说。
旁边的棒梗脸黑了。
他觉得有些丢脸,连忙拉住阎解成的胳膊说道:“解成兄弟,你昨天晚上说的那事儿,我们能干吗?”
“能干!当然能干!只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阎解成把二人拉到一个僻静的小胡同里,笑着说道:“其实事情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玄乎,我在棉纺厂厂里有同伴,我们两个把废布从棉纺厂里偷出来,你们两个带到鸽市上,把布匹卖掉,就可以了。”
棒梗闻言眼睛顿时亮了,他最大的担心,就是在偷偷进入纺织厂的时候,被纺织厂的工人发现。
现在他竟然只要在围墙外面接货,那么危险系数就大大降低了。
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捡钱啊。
阎解成心中大喜,就要一口答应下来。
黄艳玲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身后,抽着烟,冷着脸看向阎解成:“阎解成,事情我们保证给你办好,但是咱们是不是得把分成说清楚。”
棒梗这会也反应了过来,心中赞叹黄艳玲的老道,仰着脖子说道:“对对对,咱们应该把分成讲清楚,要不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算是怎么回事啊!”
这正是阎解成头疼的地方,别看他现在嘴上很硬,但是实际情况却不容乐观。
他只是人家牛大麻子的一个小喽,本身只能拿到两成的分成,能分给棒梗和黄艳玲多少。
阎解成本来想着,等把两人拉上的贼船,然后再说这些事情。
谁知道黄艳玲实在是太狡猾了。
阎解成犹豫片刻,缓声说道:“半成,我只能分给你们半成的钱。”
此话一出,黄艳玲的脸色顿时变了。
瞪大眼盯着阎解成说道:“阎解成,半成?你打发叫花子呢!”
棒梗也觉得这个分成是对他的侮辱,见到黄艳玲生气,他冲上去,一把揪住了阎解成的衣领子:“阎解成,你小子是不是在故意侮辱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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