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婶跟贾张氏是真正的仇人。
她就住在距离四合院不远的一座大杂院里,当年贾张氏刚嫁到四合院里的时候,两人偶然间遇到。
那时的街道并不宽敞,两人狭路相逢。不知怎的,先是几句言语上的碰撞,或许只是不经意的擦肩,却引发了一场激烈的口角。贾张氏那尖刻的嗓音瞬间提高,扯着嗓子就开始数落起来,话语像连珠炮一般,一句比一句难听。她那嚣张的神态,仿佛要把对方的气势完全压下去。
张大婶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她本来就对贾张氏这种盛气凌人的模样看不惯,当下也毫不示弱。她瞪大眼睛,挺直了腰板,和贾张氏针锋相对地吵了起来。
。从那以后,两人就结下了梁子,这仇怨如同种子一般,在岁月里生根发芽,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没有消散,反而越发深重。
现在遇到了这么好的机会,张大婶自然不能让贾张氏得偿所愿。
“老张,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的话,我针刺就真上当了。”
周老头一脸感激地对张大婶说完,便气冲冲地往供销社后院走去。
此时,贾张氏正在后院焦急地等着,她不停地搓着手,眼睛时不时地往周老头离开的方向张望。一看到周老头回来,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急忙迎上去,满脸期待地问:“周大哥,怎么样?你是不是借到钱了?”
周老头看着贾张氏那副急切的样子,心中一阵冷笑,之前对她的那点好感此时已经荡然无存。他板着脸,冷冷地说:“贾张氏,你别装了,我都知道你的把戏了。你以前是不是经常用这种方法骗那些和你相亲人的钱?”
贾张氏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周大哥,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我是那种人吗?我是真的为了救棒梗啊!”
周老头怒视着她,“哼,你还狡辩?我差点就被你骗了。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你就别想着从我这儿拿到一分钱了,你走吧!”
贾张氏一听,知道事情败露,索性也不再伪装,她恶狠狠地说:“哼,周老头,你不借就不借,说什么风凉话。别以为你有多高尚,我自己想办法救棒梗。”
贾张氏本来玩的是欲擒故纵的把戏,但是她看到周老头竟然不向她道歉
贾张氏跑到周老头身边,伸手去拉他的胳膊,被周老头一把甩开。她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周大哥,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知道是谁在你面前乱嚼舌根,但我对你是真心的啊。棒梗现在还在医院等着钱救命呢,我要是有一点坏心思,天打雷劈啊!”
周老头停下脚步,转头怒视着贾张氏,“真心?你要是真心,怎么会让我去借那么多钱?还说什么只要我借钱就嫁给我,这不是骗是什么?”
贾张氏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她一把抓住周老头的手臂,声音有些颤抖地问:“周大哥,到底是谁在你面前胡说八道,往我身上泼脏水啊?”
周老头皱着眉头,盯着贾张氏的眼睛,缓缓地说:“是张大婶,她说你以前相亲的时候,好几次都骗别人的钱。”
贾张氏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地笑了两声,然后表情变得异常愤怒,“周大哥,你怎么能相信她的话呢?她就是个爱搬弄是非的人。我和她之间的仇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这是故意在陷害我呀!”
周老头眉头皱得更深了,“她为什么要陷害你?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
贾张氏眼睛转了转,像是在回忆什么痛苦的往事,“周大哥,你不知道。早些年,我们在胡同里碰见,就因为我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就破口大骂,我气不过,就和她吵了起来。从那以后,她就一直记恨我,到处说我的坏话。这次,她肯定是见不得我有好日子过,想破坏咱俩的事儿,所以才编出这些瞎话来骗你。”
周老头一脸狐疑,“就这么简单?只是一次吵架,她就这么记恨你?”
贾张氏急切地拉着周老头的胳膊摇晃着,“周大哥,你可不能不信我啊!她就是个心胸狭隘的人。我是真心想和你好,棒梗还在医院等着救命钱呢,我现在心里只有这一件事,怎么可能是她口中那样的人呢?你要是信了她,那可就冤枉死我了。”
周老头沉默了一会儿,“贾妹子,我现在也不知道该信谁了。但是这么大的事,我不能不谨慎啊。”
贾张氏气得满脸通红,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她见周老头半信半疑,知道一时无法改变他的想法,于是把满腔的怒火都撒在了张大婶身上。她转身就朝着供销社跑去,一路风风火火,心中的恨意如同燃烧的烈焰。
当她冲进供销社,看到张大婶正站在柜台前整理货物时,像一头发狂的野兽般冲了过去。“张大婶,你个臭三八,竟敢在周老头面前污蔑我!”贾张氏扯着嗓子破口大骂,那声音在供销社里回荡,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张大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她站直了身子,冷冷地看着贾张氏,“哼,贾张氏,我说的哪一句是假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别在这儿撒泼。”
贾张氏冲到张大婶面前,手指几乎要戳到张大婶的脸上,“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能和周老头在一起,所以才编那些瞎话来破坏我的好事。你个心肠歹毒的老女人!”
张大婶不屑地哼了一声,“就你?还想和周老头在一起?你不过是想骗他的钱罢了。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别以为大家都不知道你的真面目。”
“你放屁!我是真心为了救我孙子,才向周老头借钱的。你这么污蔑我,不得好死!”贾张氏跳着脚大骂,唾沫星子都飞了出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和愤怒,恨不得把张大婶生吞活剥了。
两人的声音很大,就跟一把大锤一样打碎了供销社内的安宁。
供销社里一下子炸开了锅,职工们放下了手中的活儿,顾客们也顾不上挑选商品了,全都一窝蜂地凑了过来,把张大婶和贾张氏围在中间。大家交头接耳,眼神里满是好奇和兴奋,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的大戏。
周老头的脸涨得通红,他觉得自己的脸都被贾张氏丢尽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伸手去拉贾张氏,压低声音说道:“贾张氏,你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快走!”
贾张氏却一把甩开周老头的手,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走?我不走!今天要是拿不到钱,我就不走了。棒梗还在医院躺着呢,都怪这个臭女人,要不是她胡说八道,你早就把钱借给我了。”
她的话音刚落,周围就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嘲讽声。
“贾张氏,你还有脸要钱?你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啊?就你这样的,还装可怜,真当大家都是傻子呢?”
“就是,你为了钱都不择手段了,还拿你孙子当借口。你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借钱给你,省得你拿去干坏事。”
“看看她这副泼妇样,平时没少干缺德事吧。还想骗周老头的养老钱,真是不要脸。”
这些讽刺的话语像一把把利刃,刺向贾张氏。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可还是梗着脖子,不肯罢休,“你们懂什么?我家的事不用你们管!我就是要拿到钱救棒梗。”
周老头此时心中一片清明,彻底看清了贾张氏的丑恶嘴脸。他的眼神从之前的犹豫变得坚定而冰冷,他指着门口,对着贾张氏大声吼道:“你这个骗子,我算是看清你了,你赶紧滚,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贾张氏一听,顿时暴跳如雷。她原本还指望着从周老头这儿拿到钱,现在计划全被打乱,又被众人如此嘲讽,心中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极点。她像一头发狂的母狮,猛地冲向周老头,伸出那长长的指甲,朝着周老头的脸狠狠地抓去。
周老头完全没料到贾张氏会突然对他动手,一时之间猝不及防。贾张氏的指甲划过他的脸颊,顿时出现了几道深深的血痕,血珠子渗了出来。周老头只觉得脸上一阵刺痛,他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脸,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
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场面惊住了,一时间,供销社里鸦雀无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哗然。有人惊呼:“这贾张氏太狠了!”“周老头好心没好报啊!”
贾张氏双眼通红,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她刚刚抓伤了周老头,此时又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扭过身子,把所有的怒火都对准了张大婶。
“都是你,你这个老巫婆!”贾张氏扯着嗓子大骂,那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在供销社里回荡。她一边骂着,一边朝着张大婶扑了过去,速度极快,像是要把张大婶生吞活剥了一样。
她心中满是怨恨,在她看来,自己这次不仅没借到钱,还在这么多人面前丢尽了脸,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张大婶。如果不是张大婶在周老头面前说了那些话,周老头早就把钱借给她了,她也不会遭受众人的嘲讽和讥笑。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让张大婶付出代价,哪怕是拼个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
张大婶身手敏捷,眼见贾张氏张牙舞爪地扑过来,她眼神一凛,身体迅速往旁边一侧,贾张氏扑了个空,整个人向前趔趄了几步。还没等贾张氏稳住身形,张大婶看准时机,抬起右脚,朝着贾张氏的屁股狠狠地踹了过去。这一脚力道十足,贾张氏被踹得向前飞扑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扬起一阵灰尘。
贾张氏又惊又怒,她从地上爬起来,头发都有些散乱了,眼中的恨意更浓。她尖叫着再次冲向张大婶,双手挥舞着,试图去抓张大婶的头发。张大婶不慌不忙,等贾张氏靠近,她猛地伸出双手,准确地抓住了贾张氏的手腕,用力一扭,贾张氏吃痛,被迫转了个身。张大婶顺势一推,贾张氏向前冲了几步才勉强站稳。
贾张氏恼羞成怒,转身又朝张大婶扑来,这次她改变了策略,想用脚去踢张大婶。张大婶早有防备,她轻松地跳开,然后趁着贾张氏抬脚立足未稳之际,一个箭步冲上前,用肩膀撞向贾张氏的腹部。贾张氏被撞得向后倒退,后背撞到了供销社的货架,货架摇晃了几下,一些商品掉落下来。
贾张氏被撞得眼冒金星,但她仍然不肯罢休。她顺手从货架上拿起一个瓶子,朝着张大婶砸过去。张大婶侧身躲过,瓶子砸在地上,碎成了几片。张大婶见状,怒从心起,她快速冲向贾张氏,一把抓住贾张氏拿着瓶子碎片的手,两人开始争夺起来。周围的人都紧张地看着,有人大喊:“别打了!”但此时两人都已经红了眼,完全听不进去。
就在贾张氏和张大婶打得不可开交之时,供销社的保卫干事们匆匆赶了过来。其实一开始,他们也和其他人一样,围在旁边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场闹剧,眼中带着好奇与戏谑。毕竟,这种激烈的冲突在平日里平静的供销社可不常见。
然而,当看到货架被贾张氏撞到,商品噼里啪啦地掉落下来,有的摔碎在地上,有的包装盒被砸瘪、里面的物品散落一地后,他们再也无法袖手旁观了。这些商品可都是供销社的财产,若是损失严重,他们也难辞其咎。
带头的保卫干事脸色一沉,大喝一声:“都住手!”声音如洪钟般在供销社内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其他几个干事也迅速围了上去,将扭打在一起的贾张氏和张大婶用力拉开。贾张氏还在不停地挣扎,嘴里骂骂咧咧地想要继续冲向张大婶,她的眼神中满是疯狂,完全不顾周围的情况。而张大婶也被气得不轻,胸口剧烈起伏着,但被保卫干事拉住后,也没有再继续冲动行事。
“这下子麻烦了。”几个保卫干事看看遍地狼藉当时就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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