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诗的这句话,在红娘听来几乎就是承认了两人有旧。
红娘很有眼色的不在两人之间插话,慢慢的退至了角落。
陆云与香诗直面相对,虽然隔着幂篱看不清容貌。
但陆云察觉到这个叫香诗的女子似乎对他颇为害怕。
即使隔着幂篱,香诗也始终不敢看他的眼睛。
陆云略微眯眼,他对香诗极为的忌惮,心中思忖,‘莫不是装出来的模样?故意引我放松警惕。’
虽然这样猜,但陆云还不清楚香诗这样做的目的。
便决定先配合她演戏再说。
“请花魁带路。”,陆云抬手,请香诗花魁先行。
香诗颔首,引着陆云上了燕闺阁的台阶。
燕闺阁上下五层,除去最下的大厅是用来迎客听曲的之外,其他四层都是一个个雅致的小间。
用于客人寻欢作乐之用。
所以在两人走至二楼时,就已经能听见阵阵的靡靡之声。
香诗月白色的幂篱下,面红耳赤,脚下加快了步子的速度。
陆云多少也有点不自在,他的不自在,当然跟香诗无关。
因为此刻东方璃还在他的炼天鼎里,让他总是有一种带着老婆逛窑子的荒唐感。
而且东方璃真的已经很长时间没说话了,陆云很担心东方璃现在的精神状况。
炼天鼎里,朱儿跟鼎鼎,两小只可可爱爱的凑着脑袋蹲守在东方璃的榻边上。
它们两个也看到外界发生的一切。
朱儿气呼呼的小声道:“璃璃说得对!你主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看这才多久,他就学会逛窑子了!”
自家的主人做了这样的丑事,连带着鼎鼎在自己好朋友的面前也抬不起头。
两只小手搅着裙摆,一脸羞愧的帮陆云苍白的辩解道:“主人其实不是这样的……”
“哼!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等璃璃醒了,我要告诉璃璃!让璃璃认清坏男人!”,朱儿撅嘴轻哼。
鼎鼎拉着朱儿的衣摆,犹豫了一下说道:“还是算了吧,你要真要去告密,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两个也会被璃璃迁怒?”
朱儿深以为然的看了鼎鼎一眼,“那暂且放过这个坏男人?”
“嗯……”
燕闺阁,越往上房间越大越华丽。
花魁们所在的第五层,已经不再是房间了。
而是被分割成一座座,互不相邻的小院子。
二房厢房主卧侧卧,花园凉亭假山流水应有尽有。
上了五层,入眼的是两个换血圆满的修士。
他们似乎是这燕闺阁五楼的守卫。
有香诗在前面带路,这两个修士自然不可能拦住陆云。
还拱着手跟陆云问好,“见过大爷!”
伸手不打笑脸人,陆云抬手示意他们起身。
而他们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始终的保持着鞠躬的动作。
陆云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香诗则脸红的撇过头没敢吭声。
跟在两人后面,最没心没肺的小侍女耿直道:“大爷,他们这是在要赏钱呢!”
“赏钱?”
“燕闺阁的规矩,花魁出阁选上的大爷都要掏。”
小侍女直直的把话说完,香诗依旧羞愧的不想活了。
陆云甚至能从幂篱下看到她比苹果还红的脸。
‘原来这也不是白嫖啊。’
陆云默默的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也不准备为这点小事耽误时间,几天前东方璃刚灭了青阳四姓。
捡了不少储物袋的陆云也算是小有家资。
摸出了两块灵石抛给两人。
得了好处的两个修士,顿时更加的谄媚,热情的请陆云快进去。
陆云心里则是更加的腻歪了,毕竟按理来说他身上的所有的钱都是东方璃的,甚至穿的衣服都是东方璃给他置办的。
以至于刚才生出带老婆逛窑子的奇怪感受后,此刻的陆云又生出了一种花老婆的钱去嫖的膈应。
远离了两人,羞愧的头顶快要冒烟的香诗在弱弱的跟陆云道歉:“公子破费了,奴婢粗心把这事给忘记了。”
“等到了住处,奴婢用金银来还公子。”
陆云除了心里有一点膈应以外,倒是没有什么感触的,当然现在香诗主动要还,他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所以也只是很平淡的道了一句,“一切花魁做主。”
两人说话间,在香诗的引领下。
两人来到了一处白墙青瓦的小院前,小院的一侧墙上,还有几节翠竹长出。
此间边上香诗所在的小院名,叫青墨小斋。
到了地方,不用香诗吩咐,小侍女就噔噔噔的跑到了院落前面,用套在脖子上的钥匙打开了院门。
“公子请。”
香诗熟练的退后了半步,不像是此地的主人反而真的像是个奴婢一样,请陆云先进。
陆云没有拒绝也不接的这小苑里会有什么陷阱,迈步进去。
在等他双脚都迈过了门槛后,香诗才从后面跟了上去,继续给陆云引路。
将陆云引到了小院最大的主卧前。
小侍女推开了檀木门,清雅的淡香从卧房中传出来。
陆云一嗅便知,这清香些许安神的功效。
这味道跟香诗身上的味道很像,看来她经常的用这种香。
陆云思索中。
“公子请。”
门前,香诗依旧落后了陆云半步,又一次请他先入。
都来到这里了,陆云也不可能在犹豫,抬腿就走进了这满是清香的房间。
陆云进去后,香诗先是让小侍女在外面候着,才跟了进去。
在走进屋门的同时还带上了房门。
虽然夜间,卧室中华本就有烛火跟明珠照亮。
明堂的像是白天一样,进了屋,也看到了香诗关上了门。
陆云也不用跟香诗继续演戏了。
他坐在茶桌旁,看着门前的香诗,寒律一般的向她发问:“阁下到底是谁?引我来此有何目的现在可否能说了?”
在问话的同时,陆云也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看不透这个女子到底是何种修为的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只要确定自己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就先让炼天鼎把东方璃给送出去再说。
而这个香诗在关上门后没有陆云所想的那般,不再演戏跟陆云挑明利害。
反而她似乎更加的害怕了。
在陆云刚才突然的发问中,更是因为害怕和紧张,呜了一声,两腿一软坐倒在了地上。
身上的青色长裙堆在一起,握着玉箫的指节已经捏的清白。
整个人甚至因为畏惧都哆嗦了起来。
陆云:……
就算是演戏,这演的也太过头了吧!
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陆云觉得自己被这个香诗给内涵了,他忍住脑门上的突突,不信香诗这副作态是她真实的模样。
他又提高了自己的音量,质问道:“香诗花魁,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不必在如此作态了吧?”
“莫不是你费了这么一番周折,又是邪术又是威胁的把我弄到这里,就是为了看你的这番表演?”
说道着,陆云的语气陡然激烈起来,“掀开你的幂篱,莫要在遮遮掩掩!”
陆云心中其实对这个疑似幕后黑手是香诗有气。
此事已经挑明,陆云也不遮掩自己的怒意。
然在这怒意之下,刚尝试站起来的香诗又重新被陆云吓的跌坐到了地上。
刚才还只是呜了一声,再次摔倒香诗已经哽咽了起来。
陆云:……
搞得他跟个逼良为娼,欺男霸女的恶霸一样。
陆云的耐心都在东方璃身上,对别人几乎没有。
见这个香诗还在哭哭啼啼的作态,陆云不准备问下去了,直接出手试探!
他忽闪至香诗的身前,一把抓住了她带着的幂篱。
“你不是不想掀开吗?我帮你!”
陆云作势要掀,然因为陆云突然近身,害怕到了极点的香诗已经浑身僵硬了。
话都说不出来,哪里还有力气阻拦陆云。
所以陆云作势要掀开幂篱的手,轻而易举的就真的掀开了她的面纱。
泪花带雨,眼带惊恐的小脸映入陆云的眼帘。
眉若新柳嫩叶,眼似秋水潺潺。
古典的鹅蛋脸,比银盆还秀美。
嫩白的脸颊,像是鹅绒。
尤其此时两边眼角的泪痕点缀,更有一股柔弱怜爱的之感铺面而来。
只论香诗样貌,确实称得上是有倾城之资,但也仅此而已。
跟美艳到近乎飘渺的东方璃来比,还是相去甚远。
握着香诗的幂篱,陆云只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而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的香诗都来不及哭了,爆红着脸用青色的长袖遮住自己的小脸。
那动作跟个把脑袋插雪地里的傻狍子一样。
在看到香诗的模样后,陆云有点相信香诗这个胆小柔弱的模样不是演出来的了。
原因很简单,他没有从香诗身上体会到如东方璃一般那种不可言说的熟悉感。
要知道,那点熟悉感亲切感可是他跟东方璃感情发展的重要!
虽然那点莫名其妙的感觉在他们从小乌山下来之后,就完全消失了。
但是若一开始没有那点莫名其妙的感觉,东方璃不可能会尝试相信陆云,她手中杀死山匪的匕首也百分之一百的会贯穿陆云的喉咙。
而香诗这边,陆云却完全没有一点感触。
虽然香诗长得确实不错,但陆云对她的感觉甚至还不如风芽芽实在。
更别提跟他的东方娘娘比了。
‘看来这这绣球并非是我想的那般。’
自觉自己接来下的命运似乎并未被人操控,与香诗的相遇并不似与东方璃相遇的那般命中注定,一眼万年。
陆云稍稍的安下心来。
他将幂篱,递给了一边害羞一边掩面嘤嘤哭泣的香诗。
而后退了几步,给她留足了安全的空间,才道:“香诗姑娘,在下刚刚冒犯了。”
“若今日不方便,那陆某就先行离开了。”
陆云见香诗这没有办法交流的模样,想要走了。
然而一听陆云要走,香诗像是触及了什么关键词一样,顾不得害羞了害怕了,噌一下从地上起身,哀求的抓住了陆云的衣袖。
“陆公子,求你救救奴婢,救奴婢离开这里,奴婢真不想当花魁,小姐说了只有你能救奴婢。”
香诗一边哭一边求陆云救她。
但香诗的话更让陆云感到疑惑了。
“小姐说我会救你?哪个小姐?谁的小姐?”
有关老爷小姐的事情,香诗都一直憋在心里从未对别人吐露过。
此事在陆云面前说出,香诗的哭声越来越越难过,情绪也越来越混乱。
隐隐有控制不住的趋势
陆云好像明白了,为什么香诗的房间里会经常的点安神香。
这娘们精神有问题啊!
想是为了印证陆云的猜想,香诗脸上的表情开始的崩坏。
“小姐已经死了,呜呜呜,小姐跟老爷一起死了。”
“小姐跟老爷都是好人,他们是被人冤枉的。呜呜……”
“他们故意逼死老爷小姐,他们都是坏人!”
陷入癫狂之中的香诗,疯言疯语的哀嚎着。
陆云越听越迷糊,越听越摸不到头脑。
而且刚才在香诗拉他的袖口时,陆云敏锐的发现,在香诗的手腕上有一道已经愈合的伤疤。
大约也就是一两个月前留下的。
看样子香诗在燕闺阁的生活,并没有红娘说的那般好。
陆云猜测,香诗这个模样可能是因为遭受过什么精神创伤。
香诗这种状态,陆云自觉很难从她口中问出什么。
为了让她能正常的说话,方便自己获取有用的讯息,陆云先用真元封住了她的身体。
后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小包茶。
是在青阳城东方璃给他专门调配的安神茶。
磨成捻子,在用热水切开之后,捏开香诗的下巴,给她喂了下去。
喂完了就放开了她身体上的束缚。
因为陆云喂的很急,还哭着的香诗在茶水入肚的时候呛了她几下。
香诗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咳弯了腰。
不过好在东方璃的药主打的就是一个见效快。
香诗咳嗽完了,便很自然的就恢复理智
被陆云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
她脸上挂着大片的泪痕,破败着脸坐在茶桌边上。
像极了一朵刚被暴风雨洗礼过的丁香花。
陆云没有着急逼问,反而很有耐心的又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香诗沙哑着嗓子道了一声,“谢谢”。
哭完之后,身体很冷的她两手握紧了茶杯。
将这杯茶喝完,她的脸上重新恢复了血色。
情绪稳定下来,香诗弱弱的看了陆云一眼。
只看了一眼,不敢多看的她就赶紧惊慌失措的收回了目光去。
虽然刚才陆云帮了她,但是香诗还是很怕陆云。
陆云:……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可怕了。
不过这个不重要。
比起这个,陆云更好奇香诗口中的老爷小姐的故事。
尤其是是那个小姐。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
又为什么认为自己会救香诗?
陆云且先不动声色的又给香诗倒了一杯茶,让她不用那么的戒备。
老老实实的香诗两只手捧着杯子,又很有礼貌的跟陆云说了一声谢谢,小口的喝了一口。
香诗引陆云单独相见,本就是为了告诉他前因后果。
只不过因为她刚才实在太害怕了,加上提及老爷小姐,香诗想起来小姐老爷梗死,自己人生之中最黑暗一天,这才差点崩溃。
此刻平复下来了。
不用陆云在开口询问,她深吸了几口气,压抑着害怕的情绪,便尝试着跟问陆云。
“公子,此前认识我们家的小姐吗?”
陆云呵呵反问,“如果我说我连你们家小姐叫什么都不知道你信吗?”
香诗摇了摇头,表示不信。
陆云无奈的道:“真的,甚至在几天前我都不知道有云都城这个地方,所以我也很奇怪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奴婢不知道公子的名字呀。”这次换香诗摇了摇头。
“那你在帕子上写的那个云是什么意思?”
“奴婢…也不知道,是小姐说这样做你就一定会来。”
陆云:……
陆云有些头痛的捏了捏眉头,对香诗道:“能完完整整的有关我的事情都说一遍吗?”
香诗还以为陆云不高兴了,两只小手抱着杯子的她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陆云一眼,确定没事后,又飞快的低下头去。
如雪见一点红梅的唇瓣抿的了一口茶后,香诗缓缓的跟陆云道来。
“有关于公子的一切,都要从昨晚上开始说起。”
“你说,我听着。”,陆云捧了一句。
“昨天晚上,莫约戌时三刻,奴婢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红娘刚给奴婢下了最后的通牒,告诉奴婢如果在不接客,就要奴婢我送去红街最黑的勾栏里面。”
说到这里,香诗很应景的哆嗦了一下。
“梦里的奴婢害怕急了,虽然奴婢是苏家的下人,但是也是从小在苏府陪小姐一同长大,自知不能失节,丢苏家的脸面。”
“奴婢又一次寻死,之前割腕被救了回来,这次梦里的奴婢准备直接用簪子刺穿自己的胸口。”
陆云听到这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该吐槽封建害人,还是该赞颂这个小姑娘有气节。
他没有说话,继续的听这个小姑娘说下去。
香诗的脸上则是有些后怕的说道:“梦里的奴婢想起小姐生前最喜欢的就是每晚在月光下静坐。”
“奴婢也把窗户打开,在月光下用簪子插进心口,想着奴婢这样死后也能去照顾小姐。”
“心脏被刺穿可疼了,心一跳就抽抽的疼,那感觉到现在奴婢还记得。”
“本以为奴婢就会这样死去,但是在奴婢濒死时,忽然看到了小姐的影子!”
“就在月光里面!”
说起她的小姐,香诗的表情从刚才的后怕变成了亢奋。
“在奴婢的梦里,小姐好像成了月神。骂了奴婢一声痴儿。只是用手指碰了碰奴婢的额头,插入心窝的簪子就从奴婢的胸口退出,留出的血液也重新回来,奴婢被刺穿的心脏很快恢复了原状!”
“梦里,奴婢就哭着求小姐,让小姐也带走自己。”
“小姐却只是说时候未到,奴婢便问小姐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小姐身边,脱离苦海。”
“小姐便告诉奴婢,要是红娘在逼奴婢出阁,不用拒绝,最后得到绣球的人会把奴婢从这里救出去。”
“包括公子您之前所问的云字,也是小姐告诉奴婢要这样做的。”
“说完这些后,小姐就在月光中消失不见了。”
“奴婢好像是掉入了万丈悬崖,坠落了不知道多久之后忽然着地,奴婢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躺在榻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也并未打开过窗户,连簪子都安安静静的在梳妆台上摆着。”
“现实里的小姐已经死了,没有成为月神。”
香诗说到这里又差点要落泪。
陆云强装镇定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但是他的背后已经长满鸡皮疙瘩了!
如果香诗刚才说的不是梦而是事实,那香诗口中的小姐救她时所使用的力量像不像是时光之力!
东方璃是怎么来到百灵天的?
不正是被一个掌握时光之力的大能给算计了吗!
而他自己,在穿越时也经历了一次时光的洗礼,倒退了十岁!
这些都是巧合吗!
陆云心中发毛,他感觉自己现在即将揭开在他身后最为神秘的一角。
他强行压住即将跳出来的胸口,引香诗继续说道:
“既然是梦,那你为什么还要听从?”
抱着水杯的香诗极为认真的道:
“虽然这是个梦,但梦里的一切奴婢都记得很清楚,奴婢就想着万一真的是小姐给自己托梦呢?只要可能是小姐的吩咐,就算是只有万分之一,奴婢也会遵守。”
“不过好在真的是小姐给奴婢托梦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跟小姐在梦里说的一模一样,小姐为什么不直接把奴婢带走呢,奴婢真的好想小姐!”
香诗可怜的抽泣的两声,又对陆云道:“公子您会救奴婢吗?”
香诗口中的小姐难道也成了魂煞!?
陆云压下心里的惊恐,故作冷淡道:“我若不救你又如何?”
谁知道陆云这句话刚说完,香诗就立马回答他道:“小姐说了,你若是这样说,小姐就让奴婢告诉公子,只要把奴婢送至逐月宗,您手腕的红绳自然就会解开。”
陆云:???
“所以红绳跟你们家小姐有关?”
等陆云说完,香诗还是立马回答,“小姐说了,如果公子问有关红绳的事,就让奴婢告诉公子,红绳并非什么枷锁,不会对公子有任何的影响,还能帮公子修行。”
陆云:……
他很想要吐槽一句,你家小姐也是东方璃吗?那么的测算无遗?
陆云有点不高兴的道:
“你们家小姐还说什么了?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香诗想了想,忽然脸上红彤彤一大片。
捂着脸道:“没了!没了!”
陆云表示,你这样模样很难让我相信真的没了。
听香诗说了那么多,陆云已经知晓一切的根源都在香诗口中的小姐身上。
于是陆云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家小姐叫什么名字?”
“唉?公子真的不知道吗?”
“小姐生前可是很有名的大燕第一美人苏青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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