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要提高军队待遇,还是得让国库先充裕起来才是,国家赋予了,投放在军队上面的资金能够提高,军队有钱了,养得起兵了,大唐就会更加强盛。
好在,贞观伊始,一切,才刚刚开始呢。
李复转身走向书房深处,放下了卷在架子顶端的地图,目光瞄向了大唐东部,隔海相望的那一个长条状的四岛。
金矿,银矿,铜矿!
自家埋藏的矿藏,不着急开发,多留一些给后人。
但是大唐以外的嘛。
给后人多带点回来!
来都来了,那就把目光放长远一些,若是有,那就先消耗从外面弄回来的。
现成的矿,现成的矿工。
李复的目光,不由得变的凌厉起来。
站在这幅地图前的李复,是旁人未曾见过的李复。
不再乐呵呵的,不再和蔼和亲,不再温文儒雅。
他身躯笔直,站在那里,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一样。
等老赵再次回到书房的时候,李复已经收起了地图,坐在书桌前,恢复到了寻常的模样。
“郎君,人已经送走了。”老赵说道。
“恩,我写一封信给赵福,你马上派人前往徽州送信。”李复说道:“让他那边做好准备。”
“我想,赵福去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他不是说在茶庄周围大肆开建吗?木匠厂,还有货运驿站,人过去,应该能够安排的下了。”李复说道:“就算是安排不下,我之前去的时候,那处宅子,也能住人,万事开头难,让大家都凑合凑合,等到时候那边的配置都完善起来,商队的驻扎的环境也会更好。”
“是。”赵福应声。
李复提笔开始写信。
也告诉赵福在那边不要心疼钱,花就是了,茶叶,是整个泾阳王宅,最重要的进项,将茶庄周围的产业都打造起来,每年能为家里带来的收益,那将会是一个天文数字。
想都不敢想。
不管是工坊还是驿站,所有的设施,额外的服务都要配置齐全。
就比如说驿站。
住的环境要搞好,食堂要搞好,甚至白天黑夜,值守的人,也要安排好。
主打一个给工人们创造更好的环境。
而且,这些都投入进去,也会给当地的百姓带来更多的收益。
毕竟,得大量用人,会产生大量的岗位。
李复不仅仅要挣钱,更是要拉动当地的经济形势。
以此来作为一个例子。
到时候李复要在其他的地方做什么事的时候,有这个例子在了,李世民还能不同意?
而且,李复做的这些,将来也不是他的私产。
利益有皇室的一半。
真要是做成私产的话,李复自己也害怕啊。
可以富可敌国,但是不能真的富可敌国。
所以,李复在茶庄逐渐完善之后,就要琢磨着“国有企业”的概念了。
只有将偌大的产业,都与皇室绑定,李复才更安全,将来就算是万不得已要脱身,也能从容上岸。
泾阳王宅,往后不会就只有李复这一个男主人。
他都这么有钱了,可不会想着让自己打光棍。
得娶媳妇啊!
娶了媳妇!那不还得生孩子嘛!
如此一来,阎立德说的话,也就不难理解了。
为家族计,为子孙计。
良久,信写完,李复交给老赵。
老赵去找人送信去了。
李复坐在椅子上,往后面会一靠,长呼一口气。
商队的事情,也初具雏形了,往后,慢慢来吧,也算是解决了一件大事了。
随即,李复还安排了木匠坊那边,寻找好木料,准备做二十套礼盒的事情。
茶叶是现成的,但是东西要提前定制出来。
端午节的前车之鉴还在眼前呢,不能什么事都到了跟前了再去准备,时间上必然是来不及的。
李复成为东宫太子少傅的圣旨已经经门下省发出了,这官职,也正式落到了李复头上。
李复留在长安这些天走不得,就是得等着这事儿呢。
老阎已经写过几封信给李复,跟他说起庄子上宅子建造的事情。
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日常聊一聊宅子的问题,再说说老宅里的事情。
李复清楚,自己不在庄子上的这些天,老阎自己反倒是拘谨了不少。
毕竟,主家不在,他住在人家家里,不自在了。
所以才会时常写信。
李复也给他回信了,让老阎安心在那边该干什么干什么,自己还要留在长安城等升官呢,二品,太子少傅。
生活就像被那啥,既然不能那啥,那就那啥。
就像自己做这个太子少傅一样,三推三让的,既然推不掉,那就好好享受。
毕竟二品的工资比三品要高呢,也算是好事不是。
阎立德在庄子上,傍晚的时候正在工地上跟一帮人看图纸呢,有人便来他这凉棚了。
“阎少匠,从长安城来的信,有您家里头的,也有泾阳王殿下的。”来人手里拿着两封信。
“恩,先放在这里吧。”阎让应声。
等到凉棚里的人都走了之后,阎让才开始看信。
先看自己家里的,家里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嘱咐他在庄子上,多保重身体,天气炎热,莫要中暑。
阎让笑了笑,目光看向旁边盆子里放着的冰块,还有一旁木桶里的冰镇水果和绿豆汤。
这倒是无需担心。
看完了家书之后,他又拿起李复给他的那封信。
看完了信里的内容之后,阎让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合着在长安城住这么长时间不回庄子上,这是去升官发财了啊。
二品,太子少傅。
怎么泾阳王升官,就跟喝水一样简单,在庄子上带着三位小殿下玩了几天,回去就成了太子殿下的老师了。
这也太快了吧?
这可是二品!
多少官员,穷其一生,都难以迈入三品的门槛,而泾阳王,这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呢,三品就二品了,还是实职。
跟之前的三品散官,可是天差地别了。
人比人,得死啊。
想想自己在匠作监,辛辛苦苦这么长时间,也不过是个匠作少匠。
感慨完了之后,阎立德心里这口气也就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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