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不敢,还得要看咱们李皇上识不识大体啊…”陆柱刃笑得阴险:“我再给你几天时间,如果你还是不愿意交出玉玺和在传位诏书上签字……”
“嗯…”陆柱刃沉吟了一下,才嗜血地说道:“我就每天杀100个无辜的百姓,而且,在行刑时,会带着你一起去观看,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子民因为自己对皇权的不舍,而命丧黄泉!”
“你!!!”
“李皇帝消消气。”陆柱刃皮笑肉不笑地假意安慰着:“气坏了龙体,可就得不偿失了啊!今日我就先行离去,明日我再来探望探望圣上,看您考虑的如何了……”
说罢,陆柱刃不带任何留念的转身离去。
另一边的蒋翙和李九辞,也随着进城的百姓,混入了城中。
“蒋翙,为何匈奴攻下了京城,好像对百姓,没有什么影响呢?”李九辞看着街上的景象,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之前御林军的手下来报,匈奴人只是将皇亲国戚围困在了皇宫之中,并没有干出屠杀百姓的事。”蒋翙解释道。
“那这么看来,匈奴人还是挺有良知的。”
“不。”蒋翙摇了摇头:“百姓其实不在乎掌权的人是谁,只在乎自身的温饱问题。如果匈奴逼迫圣上交出了玉玺和传位诏书,那么,现在苏国的百姓,就成了他们匈奴的百姓,他们何苦杀掉白搭的劳动力呢?”
“所以,父皇现在不是很危险?!”李九辞脸色大变。
“不。”蒋翙再次摇了摇头:“相反,如果圣上一直不交出玉玺和传位诏书,他便一直安全。因为匈奴人在拿到玉玺和传位诏书之前,绝对不可能伤害圣上的,不然,他们将永远也拿不到玉玺和传位诏书了,他们的皇位,也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呼…”闻言,李九辞微微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就怕…”蒋翙眯了眯他那好看的眼眸,沉声道:“匈奴人耐心耗尽,干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胁迫圣上……”
“那我们快进宫去救父皇啊!!”听到蒋翙的话,李九辞刚刚放下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
“容我观察一下。”蒋翙紧皱剑眉,眺望着皇宫的方向:“匈奴人将皇宫团团围住,想要进入并带走圣上,可能有些……”
“我知道!”李九辞激动地抓住了蒋翙的衣袖:“我知道一条直通皇宫的密道!”
“当真?”蒋翙有些惊喜。
“嗯!”李九辞连忙点了点头,随后又有些担忧:“那是只有历代帝王的直系血亲才能知道的,最后的逃生路线…但是,李哑屏也是父皇的直系血亲…我怕……”
“如果她把你们皇族最后的底牌都告诉了匈奴人,那她真是丧尽天良!”蒋翙薄唇抿紧,表情如刀锋般冷峻锋锐,眼底杀意满满。
“蒋翙…”李九辞有些害怕地拉了拉蒋翙的衣袖:“要不,我们…先去密道看看?”
“嗯,但是别贸然靠近,等我先观察一下,周围有无埋伏再说。”
“好。”
很快,李九辞便带着蒋翙来到一处破旧的民宅,此时,民宅里正有一个老大爷在院落打扫着飘落的树叶。
“就是这里了。”李九辞和蒋翙躲在暗处,她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民宅。
“那不是一处普通的民宅么?”蒋翙有些疑惑地开口。
“非也。”李九辞对着蒋翙俏皮地笑了笑:“还好范爷爷没事,看样子姐姐没有给匈奴说密道的事情。”
“范爷爷?”蒋翙仔细观察着打扫院落的大爷,却发现对方身上,毫无内功的波动。
“你是现任的苏国第一高手,但你还记得,上上代苏国第一高手的名讳吗?”
“范霍光?!”蒋翙不可置信地惊呼道:“他不是死了吗?”
“没有!”李九辞有些不满地捶了蒋翙一下:“范爷爷只是身受重伤…武功尽失罢了……”
“这…”蒋翙没想到,一代天骄,居然会落得这般下场,一时有些无言。
“之后,范爷爷不甘于归隐田园,便主动接下了看守皇族最后的逃生密道的任务…”李九辞一字一句地诉说着陈年往事:“虽然范爷爷武功尽失,但他那炉火纯青的机关技巧还是能让他在被多人围剿的情况下,守住密道还是绰绰有余的。”
“看范老不像有事的样子,密道应该没有暴露。”
“嗯!”李九辞点了点头:“我们过去吧。”
……
范霍光在皇宫被围困的第一时间便知道了,可如今的自己,武功尽失,贸然进入密道前去营救圣上,便是自投罗网!甚至还可能将密道的存在暴露出来!任何人在没有自己的领路下,都走不过这密道,但匈奴人如果直接选择炸毁密道,那么被困在宫中的圣上,才是真正的营救困难了!万幸神明公主殿下事先离开了皇宫,但愿她能搬来救兵,从这个密道进宫,营救圣上……
今日范霍光如同往常一般来到院落,观察着周围的百姓。突然,他注意到了远处隐藏着的2个人影,而且其中的男子,武功甚高!几乎可以媲美年轻时候的自己!
范霍光不敢有异动,继续不动声色地打扫着院落的落叶,暗中观察着站在阴影中的2个人。
突然,2个人影动了!范霍光死死捏住扫帚,继续假装成寻常人家的独居老人一般,不动声色地扫着落叶……
“范爷爷~”一声甜甜的呼唤突然在耳边响起。
“啪嗒!”
范霍光手中的扫帚应声落地,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中年妇女,但那双透着灵动和狡黠的眼神又那么的熟悉:“公…公主殿下……”
“范爷爷。”李九辞对着范霍光深深地鞠了一躬:“您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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