笪禾匆匆赶到质馆,询问起舒嬷嬷:“舒嬷嬷,质子殿下呢?”
“质子?”舒嬷嬷有些不解道:“在屋中睡觉啊。”
“麻烦舒嬷嬷通报一声,我奉贵妃娘娘的命令,要见他一面。”
舒嬷嬷好歹是寂兮宫出来的嬷嬷,并没有多加为难,当即便道:“好,请随奴婢来。”
然而舒嬷嬷叩了半晌的房门,屋中也无人应答,笪禾瞬间想到了主子的话——务必要拦住他!
难道…自己已经来晚了?!
笪禾来不及多想,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屋中已然空无一人!
完了!笪禾心凉了半截,主子当时交代自己的模样…仿佛就像是在说,自己如果没拦住质子,恐是要出大事!
笪禾来不及给舒嬷嬷解释太多,直接转身向着寂兮宫奔去。
一定要拦住!一定要赶上质子,并将其拦下啊!
直到寂兮宫出现在眼前,笪禾都没有看到飞栗的身影,难道他…已经进去了?!
笪禾来不及多想,直接冲进了何与卿的房间:“主子,质子殿下在您这里吗?”
何与卿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没有,笪禾,出什么事了?”
“回禀主子,奴婢去了质馆,但质子的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人,奴婢以为是自己去晚了,便拼命地赶回来,想在半路拦住他,可是奴婢跑到了寂兮宫,都没有见到质子殿下……”
何与卿听了笪禾的话,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叹了口气:“罢了,现在也没有时间再去寻他了,付季茂估计马上就要到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主子…”笪禾深知自家主子的不愿,有些心疼:“要不,您称病吧?”
何与卿摇了摇头:“我是否生病,太医一查便知,万一暴露,这便是欺君。”
“可…可是……”
“笪禾。”何与卿柔声宽慰道:“从我入宫后,我便知道了会有这么一天,没事的,侍寝…不过是早晚的事。”
“不过…”何与卿神色认真地摸出了自己的令牌,递了过去:“你现在就拿着我的令牌,趁落锁之前出宫,帮我找个可以信任的大夫,明早,我要避子汤!”
“这…”
“笪禾。”何与卿严肃道:“我不想在这里,再留下羁绊…留下软肋了……
这深宫之中的羁绊和软肋,有你一人,足矣。”
笪禾咬着下唇,强忍着没有落泪:“奴婢…明白了。”
等笪禾离开后不久,唐王俞的声音便响起了。
“皇上驾到!”
何与卿在心中深深叹了口气,才起身迎了出去,这一次,她没有再行军人的礼仪,而是行了个嫔妃的礼:“臣…臣妾,恭迎陛下。”
付季茂将何与卿的变化看在了眼里,忍不住圣心大悦,这个女人,在没有了武功作为依仗以后,居然会变得这般听话!
“爱妃平身吧。”付季茂有些猥琐地一边说道,一边上前牵起了何与卿的手,同她一起向着她的寝殿走去。
入了寝殿,付季茂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对当差的宫女们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伺候的宫女们依言退出了寝殿,独留付季茂和何与卿二人在屋内。
“爱妃,来。”付季茂说着,展开了双臂:“替朕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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