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赐一阵眩晕,大约过去一炷香时间,或许可能只是一瞬间,他双脚触碰到地面,身体一晃,站稳了身形。
一阵花香传来,他慢慢睁开迷茫的眼睛,在那里好久才恢复清明,就抬眼看向四周,倒是一处好地方。
慕容天赐脚下,青草茵茵,野花绽放,争奇斗艳,花香四溢,偶有彩蝶,飞舞其间。
由近及远,灌木丛生,山高林密,生机勃勃,郁郁葱葱,偶有灵禽,林间嬉戏。
远处有河,宽有丈余,河水荡漾,清澈透明,水草丛生,偶有鱼儿,畅游其间。
山高千仞,直插云霄,层峦叠嶂,不知几许,巍峨险峻,雄奇达观,但见仙鹤,飞舞入山。
好一幅山水画,静静在那里尽现。
如此和谐婉约,让人流连忘返,不知此山何名,此地何处。
慕容天赐心情愉悦,心灵得到升华,念头通达,一股浊气排出,身体轻松惬意,满脸舒爽自然。
他仿佛把自己与这恬静的山水融为一体,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自己已在山水间。
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山山水水紧相连,吾心安处是吾乡,吾乡吾土亦不忘。
林间青草,花间露水,树上鸟雀,河中鱼儿,山间猛兽,一切都是那样美好和谐。
慕容天赐心有明悟,灵台清明,好多昔日不解,在此刻都是融会贯通。
他取出烟波老人留给他的铁剑,在草地上肆意挥舞,身影翩翩。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心意直达剑体,仿若青柠的悠扬,让人如醉如痴浮想联翩啊!
剑心剑意剑势皆以入微,心有所想,剑有所指,势有所及,青草静怡,树木安然,看似未动,皆以变焉。
入微入微,即是微不可察间,剑以临身,匪夷所思。
以远山为势,逼人太甚,以水波为意,无孔不入。
慕容天赐忘记了时间,感受不到空间,在林间穿梭,仗剑直行,在水面飘飞,剑意透水而入,鱼儿静止。
他在这里顿悟了,对于剑道的领悟更上一层楼,身体的的确确与剑融为一体,让人叹为观止。
慕容天赐不知疲倦,奔走于林间草地,一路行来,一路悟剑,心心念念都在剑的身上,都在感悟剑的奇妙。
这里没有日出日落,时间没有感觉,也没有参照,仿若一日,其实已过去十余天。
慕容天赐剑意太强,剑势太盛,剑气收敛,尽管没有伤到一草一木,但是无论是野草,亦或是树木、灵禽或妖兽,都是噤若寒蝉,全部收敛气息,避之唯恐不及。
慕容天赐在草地上奔走,在树林间穿梭,在水面上飘飞,脚步轻轻,一如浮光掠影。
烟波老人昔日曾教他身法武技,就是烟波老人成名绝技缩地成寸,此刻也是得以加强。
虽然没有达到咫尺天涯,但也是一步跨出去,几十丈距离一晃而过,迅捷如同疾风,快速抵达,让人防不胜防。
慕容天赐不知不觉又想起烟波老人,他一直称呼为烟波老头的,一晃分别已有七年的时间,也不清楚这个老家伙如今身在何方?
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陪伴他度过童年,尽管好多时候,烟波老头都是很严厉的,可是他还是非常喜爱小天赐的。
他昼夜不停陪伴小天赐,尤其是夜晚,烟波老头都会给慕容天赐梳理经脉,不辞辛劳的四年时间,太难能可贵了。
还有那让人那难以忘怀的步云间,一步入凡,一步入仙,就是步云间。
慕容天赐也是很想念欣儿姑姑,那个把他视如己出的女人,好像心思时刻关注他,满怀疼爱,经常与烟波老头吵架,都是为了帮助小天赐。
慕容天赐不由得一阵感叹,喃喃自语道:
“老家伙,你去哪里了?小天赐好想你,你知道吗?”
“你倒是心够硬的,把我一个十岁的孩子丢到落日山脉,让我自生自灭,倒是够狠心啊!”
“欣儿姑姑,你去哪儿了?”
“我曾经回去看过,那里依然如故,就是烟波湖还在,草芦也是还在,小山村里的村民还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恬淡静怡的生活,让他们快乐。”
慕容天赐想了很多,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出来七年了,有太多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也有很多事情是无法改变的,无论是哪样,都是伴他成长的必须。
慕容天赐在那里休息一阵,把刚刚领悟到的东西,在心里又是沉淀了一番,自己的实力又是夯实了很多,功力也有了明显变化。
刚才顿悟剑法,他都忘记了这秘境的元灵气,是无比的浓郁,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难得了,他脸上露出来欣喜的笑容。
慕容天赐自顾自的嘀咕道:
“我这大胃王,还是不容易突破境界啊!”
“大西州的修炼环境不好,元灵气浓度极低,根本满足不了他这大胃王。”
慕容天赐运转天地熔炉功,在他头顶空间,出现了一座古朴的大鼎,就如饕餮张开巨口,要把世界吞噬。
秘境里元灵气实在是太浓郁的,在天地熔炉的吸引下,周围元灵气就好像洋流找到宣泄口,从四面八方向慕容天赐聚拢过来,形成了元灵气潮汐。
慕容天赐身边的元灵气已经形成了液体,被天地熔炉吸纳进去,形成元灵液,越来越多,让人感觉兴奋异常。
慕容天赐毫不犹豫,立即把元灵液都灌注进自己身体,海量元灵气,迅速流遍全身,身体的七百二十个窍穴,都是欢心跳跃,贪婪地吸纳元灵气。
慕容天赐的气势在那节节攀升,周围的生物,都在远遁,生怕不抓住机会,就会被慕容天赐误伤。
元灵气浪潮把慕容天赐完全包围,一呼一吸之间,身体每个细胞都是贪婪的,都在那吸收周围元灵气。
大约过去一刻钟,慕容天赐身上吸收速度更快速啦。
慕容天赐喃喃自语道:
“老色胚、邱骰子、伊曦你们都去哪了吗?”
老色胚还在那里奔跑着,突然打了一个大喷嚏,差一点就被石球碾压成肉饼。
就听到一个巨大声音传来,“轰隆隆!轰隆隆!”
他也不知道还要跑多久,不由得在那里叹息道:
“兄弟们,你们都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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