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个陈峰到底是什么来路?”
闵柔看向魏明,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在圈子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人,能让魏明如此器重。
甚至已经不是器重了,而是巴结。
她丈夫,自己可以欺负,但是被外人欺负,闵柔的心情还是非常不好。
就像是自己的玩具,可以扔,可以摔,更可以砸……但是别人摸一下,全身上下就不舒服。
“陈峰这个人有点神。”
当从丈夫嘴口听到这个评价的时候,闵柔心中是不解的。
你可以说这个人厉害,格局大,目光长远,但是说一个人神,这不符合魏明的性格。
他也是世家大族出来的精英子弟,能力就不用说了,关键是格局也不错,要不然当年求爱者无数的闵柔也不会看上魏明。
当魏明评价陈峰这个人神的时候,闵柔心中是非常不舒服的,感觉像是遇到了骗子。
闵柔虽说年纪不小了,可是从小就漂亮,加上砸在包养上的金钱无数,看上去还是非常有气质和年轻的,要是遇到外人,被她风情撩拨的眼神勾搭一下,少不了全身的骨头架子都要轻贱几斤。
可惜魏明不会。
他如今这年纪,就怕老婆对他用眼睛放电。
别的没啥,就是腰受不了。
“怎么个神法?”
“不是说神法,而是神人的感觉,就是那种一辈子用尽力气都赶不上人的绝望。”
魏明嘴露苦涩,就像是我点拨魏明的用意,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一周之前就心里有数了。
可就是不说。
看着他便宜小舅子像是耍猴似的乱窜。
可一周之前,孙海洋很多事都没有布局,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人知道这狗东西的心思会如此龌龊。
但就是让我看出来了。
这还不算厉害,魏明回忆着和陈峰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在草原上的蒙古包吃烤羊,陈峰什么也不说,临了就让他准备三十亿。
当时魏明豪气冲天,以为陈峰是想要重新搭上关系,走进圈子。
直到一个月前,陈峰来到了魔都之后,先是和陆建平针锋相对,最后以赌局来验证立场,摧枯拉朽的胜利,让他终于明白,陈峰对钱似乎不感兴趣。
因为我手中的钱随时随地都能在金融市场补充,而且极其容易,甚至银行都不需要。
有这本事,会想着通过自己进入圈子吗?
尤其是陈峰原本也有圈子,他就是上一辈人的疏离,才让他和圈子里的人交往不深。
老陈家的圈子之所以没维护,原因就出在了陈文远和刘颖夫妇上,一个大半生在野外挖矿,一个在学校里教书,还怎么入圈?
收拢了一些情绪,魏明这才开口:
“我说他神,是像神仙人物一样,可望而不可及。天才之类的名词放在他身上已经不合适了,怎么说呢,就像是开了上帝视角那样,任何人和事,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魏明顿时来劲了:“你看到过那种仿佛开了上帝视角般,做任何事情都风轻云淡,还能把事情做到所有人都不敢想象的极致样子吗?”
“他做什么了,让你如此推崇?”
闵柔的好奇心被勾起,她有种想要结识的冲动。
魏明悠悠道:“其实也没什么,在我这里,是老邢拉着陈峰入伙,做这个主事人,管理一家投资公司,现在主要做的是二级市场股票交易。”
“不就是炒股吗?”
闵柔心头一阵憋闷,什么玩意,就是个炒股的散户?
这样的人,魏明还能当成神人一样看待?
这不是扯淡吗?
“炒股也分强弱,陈峰不一样,我们一开始在六月份商量的是三十亿的本金,组建金融投资公司为主题的金融集团,目标是投行。”
说到远大理想,魏明心中豪气顿生。
“七月份公司开业,他没有来,但是来了他的一个交易团队,按照他的交易要求买入卖出股票。”
“等等,你哪来的三十亿?”
“我没有,我就是占一部分。”
“一部分是多少?”
“一成?”
“一成份子?你会如同太监对皇上似的巴结人?快说,到底多少?”
女人有一种天赋,是与生俱来,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无师自通的本事,查自己男人的私房钱。
就像现在,闵柔觉得魏明藏私房钱了,而且还不少。
“真没有,你这个女人还想不想听,其他的股份虽然在我名下,有周平望的,也就是周家的,还有其他家的,留给我的就那么多……两成。”魏明最后还是在闵柔的雌威之下,松开了防线。
“继续说。”
“第一个月,公司筹备,资金虽然到了,人还在熟悉过程之中,哪怕按照陈峰的要求选股,收入也不过只有十亿出头。”
“一个月的收入?”
“是啊!”
“十亿出头你还不满意,这一年得多少?”
闵柔倒吸了一口凉气,魏明这口气,跟着骗子,见风就长,连十亿都看不上眼了?
魏明没好气的道:“别打断我,要不然我不说了。
之后的第二个月,本金增加了,工作熟悉了,半个月的时间,浮盈在十亿左右。
这期间,陈峰还是没有来公司,他有自己事要处理,临了快八月中旬来了公司,一来就对准了我招揽的那个基金经理陆建平,两人做了一场赌局,用十个亿,真刀真枪在资本市场上买卖,看一周的收益如何。”
“赢家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的结果,当然对陆建平来说,输了,就是输掉一切。”
“这一周,陈峰的交易收益是50多,十个亿的资金,在他手里,变成了十五亿。而我那个花大力气找来的基金经理才浮盈了几千万。”
“随后八月最后一周,陈峰的操作让我看的目瞪口呆,一周时间,所有的资金浮盈总量达到了快35个点,也就是说,一周他就从资本市场捞了二十多个亿。接下来就不说了,虽然有起有伏,我们的公司才开了不到三个月,资本已经超过百亿了。”
“中间,我们还收购了xugong集团35的股权。”
“这些都是他带来的,如果按照我那个招揽来的基金经理,运气好,有个一两个亿的浮盈已经不错了。”
……
嘶——
闵柔这才明白魏明的担忧,我这样人,在任何圈子里都是财神的地位,可以不是那个最风光的人,但是在所有人心中,肯定是最重要的一个人。
魏明圈子里的人,可以得罪魏明,但绝对不会得罪我。
可自家的表弟?
怎么办?
“孙海洋的事怎么处理?”
“外公不在了,家里就没个主事的人。让我姨夫决定吧,但是孙海洋绝对不能再留在华夏,让他出去,别在我们眼前祸害人了,这家伙一点脑子都没有,就怕到时候捅个天大的窟窿,把我们搭进去都不够。”
闵柔也是无奈,得罪的人身份太特殊,以至于自己只能牺牲表弟。
当然,和自己家天大的利益相比,表弟只要没死,她都无所谓。
再说了,孙海洋这狗东西不分敌我,还跟秦松勾搭在一起,她恨都恨不过来,怎么可能替他求情?
而魏明却长叹道:“这帮人一个个别有心思,我有时候也想,自己是这帮人的主心骨,得帮着他们立足了场子,可谁能想到,他们可以转换门庭,可是我连投靠他人,做门下走狗的机会都不能有。”
“死样,别整天捧着本破三国研究,孙权十几岁就接手一个内忧外患,叛乱不断的国家,你行吗?”
面对老婆闵柔时不时的拆台,魏明也是无奈。
怎么就不能捧着他过日子呢?
眼下魏明最怕的不是孙海洋的处理方式,而是如何赔偿;“哎,错是孙海洋犯下的,可是这赔罪还得我去,你说我们送点什么?”
一句话。
魏明最终还是扛下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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