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伊利亚·亨廷顿压箱底的老婆本的实际操作人,拉里·纳普曼在亨廷顿家族不见得身份高贵,毕竟这个家族在美利坚繁衍了快两百年,人员众多。

    他这个年轻继承人的手下,真不算什么。

    但是在东京这个团队里,他是伊利亚最信任的人之一,甚至不亚于丽贝卡。

    他的忠诚不用质疑。

    在忠诚问题之外,他做任何事,丽贝卡都无权干涉。

    比如说发神经。

    虽然拉里·纳普曼嘴狠毒,之前他就当着丽贝卡的面,说过:“亚裔不喜欢有狐臭的女人,你的魅力只有我能欣赏。”

    而当时的丽贝卡就破防了,用杀人的眼神盯着对方,咬牙切齿道:“老娘没有狐臭,也不可能有,只是出汗多一点!”

    任何一个有狐臭的人,都不愿承认他们身体上有致命的缺陷,可是事实却让他们绝望。

    现在的拉里·纳普曼在丽贝卡的眼中,一样的让人讨厌,恨不得上去暴打他一顿才能出气。

    只是丽贝卡已经失去了和拉里·纳普曼争吵的念头,反而语气有点无力道:“说说你的理由。”

    “我认为我们的那位超级操盘手又要离我们而去了。”

    在接手伊利亚·亨廷顿的资金做局东京的期间,我有过几次不在东京,甚至无法对盘面做分析的时间段,给这个团队选择了放假。

    不同于斯蒂芬·李,这老家伙有点水平,拉里·纳普曼的能力在汇市上做,还有点稚嫩。

    并非是他没有这方面的实力,而是汇市的操作,更考验的是超短期的做空和做多。

    这种几乎在很短时间内,稍纵即逝的机会,在资金量很大的时候,难以捕捉。

    是能捕捉,但无法全部的投入收割利润。

    也就是说,拉里·纳普曼能挣钱,但是只能赚有限的钱。

    这对已经一百多亿美元盘子的资金池来说,绝对是不能接受的。

    面对拉里·纳普曼的故作玄虚,丽贝卡一开始选择的是不屑,不过很快记起来,似乎上次我离开东京之前,资金在股市和股指上大赚了好一阵。

    丽贝卡心中大惊失色,急忙拿起自己的手机,准备拨通的那一刻,她眼神无意间瞥了一眼拉里·纳普曼,发现这家伙竟然幸灾乐祸的笑着。

    顿时心中警觉。

    怒气冲冲的对拉里·纳普曼吼道:“你在诈我?”

    是否是诈,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丽贝卡的情绪不太稳定。

    拉里·纳普曼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毫无攻击性,无辜道:“丽贝卡,你没发现吗?我这是在关心你。”

    “谢谢!”

    丽贝卡语气很重的用鼻音发出来之后,踩着细高跟匆匆的离开了办公室。

    找了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正准备给我拨打电话,就看到了手机邮箱有邮件的提醒。

    在打开邮件的漫长等待时间里,丽贝卡暗骂了一句:“该死的手机,这么慢。”

    这年头的商务手机都很慢,而且售价也不低。

    丽贝卡手中的蓝莓手机正如它广告中说的那样,能够完成大部分的商业辅助功能,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慢的让人崩溃。

    打开邮件的那一刻,她湛蓝色的眸子狠狠地收缩了几下。

    被猜中了。

    邮件是我发过去的,没有任何理由,接下来我会离开东京,大概会有一周到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而接下来,丽贝卡联络的团队,只能继续抛售那些不容易处理的倭国资产。

    同样的,伍德也接到了我的邮件,不过他的心情要比丽贝卡美丽很多,东京公司的业绩虽然受大环境的影响,不仅仅会拉低预估利润,甚至会出现亏损。

    可是公司里能用的现金量,是这些年最多的时候。

    不同于丽贝卡,伍德的心情相当美丽,他最近不用动脑子,工作却极为出色,这年薪应该涨一涨了,而且作为实际操作人,他也能得到一笔交易抽成。

    丽贝卡匆忙给自己的老板打电话,将实情告之:“少爷,好的,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的那一刻,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颓然的坐在了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不过很快似乎有所警觉的将手臂抬起,鼻子尽量往胳膊下嗅,良久,才脸色不解的嘀咕起来:“没味啊!”

    “难道是香水的问题?”

    不同于公司。

    在家里,小林荣子双眸紧张的看着李恩熙指挥人收拾行李,她最近连自己家的房子都不敢住了,一直赖在我家里,甚至晚上,还要跟我和李恩熙一个房间。

    什么事也不做,就是抱着床腿睡也能满足。

    那场绑架虽然她只是受了轻伤,可对她心理上的创伤是难以磨灭的。

    做噩梦也很多,有时候半夜里,她就会惊醒,好在除了开始的两天之外,她都没有在大半夜发出惊叫,把我们吓醒。

    要不然,她肯定要被赶出我的房间。

    这不是我无情。

    提起裤子不认人。

    而是李恩熙怀孕了,再过几个月就该要临盆,受不了这份惊吓。

    可让她离开房间吧,哪怕谁在同一楼层的别墅里,小林荣子都会可怜兮兮的在李恩熙面前下跪道歉。

    没错,就是下跪道歉。

    土下座。

    对于倭国人来说,并不会让人难以接受。

    可是对华夏人来说,这种道歉方式会让人手足无措。

    这不像是道歉,而是被逼到绝路的感觉。

    李恩熙心软了,才允许了小林荣子继续在我和李恩熙的房间里,打地铺。

    见到李恩熙让人准备行李的那一刻,小林荣子还没太在意,可当她看到我的一些衣服也被收拾进了行李,顿时慌了起来:“恩熙,陈桑也要走吗?”

    “对,我们要回去住几天,这里就拜托您照看了。”

    李恩熙在东京住了几天,倭国的景色看了不少,这对很少旅行的她来说,确实非常开心,同时倭国人动不动就‘诚恳道歉’的习惯,也多少影响到了她。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李恩熙听出了小林荣子语气中的紧张。

    可是她并没有听到小林荣子嗓音中的颤抖,轻松道:“几天后就会回来,最多半个月吧。回去之后,我可能年内不会过来了,哥哥还会回来。”

    “半个月?”

    小林荣子吓得脸色苍白,如今的她几乎是吓破胆了,有家不敢回,只能赖在我家里。

    一来,我这里的安保不是她家里能相提并论的;其次,她在东京,除了我和李恩熙之外,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连亲弟弟都对她下手了,她还能信任谁?

    在我回家之后不久,小林荣子直截了当的来到我面前,语气坚定中带着祈求:“陈桑,我想和你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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