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

    看到二叔对大黑勾手指,我心里一紧,二叔不会想要牺牲大黑吧!

    “想啥呢?”

    二叔猜到了我在想什么,瞥了我一眼,拿出一个针管,抓起大黑的一只狗爪子,找准了位置,将针推进去,抽出了一管血。

    大黑非常配合,甚至主动伸爪,针扎进去的时候,它还闭眼,皱鼻子。

    等二叔把针拔出来,大黑睁开眼睛,舔了舔针眼,给二叔递了个眼神,二叔呵呵一笑,道:“忘不了的!”

    说完,二叔给针眼处贴了一个创可贴。

    从这个配合来看,二叔不是第一次抽大黑的血,否则的话,大黑不会是这个表现。

    看到创可贴,大黑狗嘴一咧,狗脸上露出一个人性化的笑容。

    “草!”

    我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道:“二叔,大黑这狗东西成精了啊!”

    “嘿嘿!”

    二叔略显得意的一笑,但没说什么,只是指了指前面被藤蔓缠着的黄皮子,道:“跟紧我!”

    “嗯!”

    我点点头,跟在二叔身侧,和二叔一起向前。

    大黑则跟在我身后,狗鼻子东闻闻,细嗅嗅的,以作警戒。

    那只黄皮子距离我们二十米左右远,它还在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发出有节奏的吱吱叫声。

    每叫一声,它身上的蔓藤便会松一些,等叫声停歇,蔓藤又会收紧。

    那个女人也在,她还是光着身子,但却和之前朦胧状态下的美好毫不相关。

    透过雪白的皮肤,能够看到皮肤下一根根蠕动的青色血管。

    那些血管,就如同蔓藤一般,遍布了女人的整个身体,每次那只黄皮子叫喊,这些血管都好似有生命一般,剧烈的抖动。

    最让我吃惊的,还是女人的那张脸。

    那张原本正常的女人脸上,好似贴了无数张人脸,一张张人脸叠加之下,已经看不出女人原本的面目。

    “草,这他妈什么东西?”

    我下意识骂了一句,脚下没停,继续跟着二叔向前,来到距离女人五米左右的距离时,二叔脚下一顿,道:“五雷符!”

    我和二叔对了一下眼神,左手抽符,右手掐剑指,指向女人,诵道:“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病,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令”字出口,左手一甩,五雷符如离弦之箭,飚射而出。

    不到五米的距离,五雷符转瞬即至,可就在触碰到女人的一瞬间,五雷符瞬间化为飞灰,一道蓝色的电光同时绽放,打在女人的身上。

    “啊!”

    女人脸上的众多人脸一起蠕动,同时发出一道痛苦的叫声,身上的青色血管蠕动的更快了,缠着黄皮子的蔓藤更是瞬间勒紧,只听咔嚓一声,黄皮子身上爆出一团血雾,成了一团烂肉。

    化为烂肉的同时,一道淡黄色的虚影自黄皮子的残尸中浮出,冲入女人体内。

    “继续!”

    二叔扔下两个字,拔出一把锈蚀的铁剑,冲向女人。

    “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病,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没犹豫,再次掐剑指,诵咒决,一张张五雷符接连飚射而出。

    五道电光,依次爆发,打的女人连连后退,那些人脸,更是迅速消退。

    二叔趁着这个空隙,冲到了女人身前,对着女人的心脏,一剑刺出。

    剑锋和女人身体接触的一刹那,好似烧红的烙铁印在了黄油上,发出滋啦一声,插了进去。

    二叔顺势而上,左手将满是大黑鲜血的针管插入伤口内,然后猛地一推,一管子黑狗血全部注入女人体内。

    连遭打击,女人身上青色的血管迅速消退,代之的是一种灰败色。

    我将剩余的三张五雷符飚射而出,便拎着五雷印冲了上去。

    三道电光,先后在女人脸上炸开,女人的嚎叫声再次响起,又有一些叠加的人脸消失不见。

    等我冲到近前,二叔横拉铁剑,只听滋啦一声,女人被开膛破肚,一股股绿色的脓液随之流出。

    我顺势将五雷印印在女人眉心,女人啊的一声,向后栽倒,一张张人脸随之破碎,我眼前的画面,好似镜子一般,片片碎裂。

    “草!”

    片刻后,我爆了一句粗口,眼前哪还有女人,只有一根根小拇指粗细的绿色藤蔓,以及一个人头大小的洞口。

    “二叔?”

    见此情况,我看向二叔。

    二叔指了指洞口,说道:“鬼参,就在下面!”

    说完,又给我科普起鬼参的知识。

    鬼参,又叫尸参,又称押不卢。

    此物极毒,全身类似人形,有点象大得异常的人参,但要大出数十上百倍还不止,具有催眠麻醉作用,能起死回生。

    鬼参专在阴暗腐臭的泥土中滋生,一些受到潮气侵蚀的墓穴,或者淤泥积存的古河床,都非常适合它生长,其根须能深入地下数丈,又能伸展根须绞杀人畜为食,宛然一株巨大的食人草。

    “我们刚才看到的女人,还有女人身上的那些人脸,都是鬼参这些年杀死的人畜阴魂所化!”

    二叔说完,又看向地面上那个人头大小的孔洞,说道:“我们刚才重创了鬼参,它短时间内对我们没有威胁了!”

    我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里确实如二叔所说,是一个干枯的河床。

    可问题是,我们怎么挖呢!

    我看向二叔,二叔指了指洞口道:“围着这个洞口,向四周挖开四条土沟,沟深在一米五左右,将这个洞口圈在其中!”

    “沟挖好后,在里面铺朱砂,雄黄等物,防止鬼参逃跑!”

    “再从正面入手,破洞而入!”

    二叔最后指了指那个人头大小的洞口。

    说干就干,来之前,工具二叔都带了,我们叔侄俩也没废话,各自拿了一把军用的折叠锹就开挖。

    由于这里原本是河床,地面比较松软,挖掘比较容易,挖了大概一个小时,四条壕沟挖掘完毕。

    挖掘的过程中,我和二叔不时挖出一条条拇指粗细的根须,每次用铁锹截断根须,都好似有女人的惨叫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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