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老葛什么路数,哪个法脉的啊?”
看着老葛略显蹒跚的背影,我小声问道。
二叔被三爷请走那次,曾经把他的小本本交给过我,我在上面看到过老葛,对于老葛的标记,上面写的是巫咒。
具体是什么巫咒,上面没提。
类似的标记还有养狐人,扶乩,出马仙,养玉人,憋宝人,端公等等。
这些标记后面,大多没有具体的姓名。
比如有个养狐人姓林,二叔的标记是林老弟;某个憋宝的,二叔的标记是徐老哥。
直接记名字的,少之又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共有两位。
“他哪个法脉也不是!”
二叔盯着老葛的身影道:“天儿,巫蛊之祸知道吧?”
“知道!”
我点点头,汉武末年的巫蛊之祸,有记载的是,受到牵连的有四十多万人,因此而死的也有数万人。
“老葛传承的就是巫蛊之祸中巫家的诅咒之术!”二叔沉声说道。
“他干嘛,看上我了,觉得我天赋异禀,让我和他修习诅咒术?”我问道。
我自问不是什么天赋异禀之辈,能修出气感,一是靠爷爷从小给我泡药浴打下的底子,二是靠着二叔的那株鬼参,三是靠三爷等大佬的各种名贵药材。
说白了,我如今的修为,是用钱堆起来的。
仔细算一下,修炼到如今,我泡药浴和嗑的丹药的钱,加在一起,有一千多万了。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啊!
而这还是保守估计。
不说别的,单说大佬那株三两野山参,那株参的价格,根本没法估量。
“不是看上你了,而是看上你这身气血了!”二叔哼了一声道。
“气血?”
我皱了皱眉,我打通了命门关,真气上涌,浸润双肾,以至于肾元大增。
有一句话不是那么说的嘛,一滴精十滴血。
所以,说我气血大增,也没问题。
“对!”
二叔点点头道:“他传承的这一门,讲究的是以命易命,你以为他是怎么把那孩子的魂招回来的?孩子的魂好招,难的是干掉那个法师!他以一节手指为代价,咒死了那个法师,法师死了,孩子的魂自然能招回来!”
说到这,二叔一顿,看向我道:“老葛修术不修法,气血不旺,只能以身体为代价咒人,可你不同,你气血旺盛,你要习了他的法,根本不用像他那样,以伤害自己的身体为代价咒人,你的血,你的气,都可以咒人!”
“这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的问题,真要习了他的法,二叔也经不住你的咒!”
二叔说到这,神色异常凝重。
“既然威力这么大,那一定有限制,对吧?”我问道。
“对!”
二叔再次点头,“咒人的人越多,惹下的因果越大,劫难也越大!”
动物仙家修行有三灾六难,道家修行有修行七劫,因果越多,劫难越大。
比如第一劫退病劫。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正在经历退病劫。
道家认为,在修炼到一定程度之后,修行会对身体带来伤害,如果挺过去,则一顺百顺,成为所谓的无垢之躯,不再得病,如果挺不过去,则一切皆休。
我目前的情况,看起来挺好,这是因为我冲关成功了,一旦冲关不成,真气逆反,我搞不好会废掉。
这也是每次我冲关,二叔都会守在外面的原因。
就拿上次冲击命门关来说,一旦冲关不成,别说肾元激增了,我直接成为一个不能人事的废人都有可能。
而除了退病劫,后面还有情欲劫,妄心劫,魔境劫,真空劫,换骨劫和苦海劫。
一旦不慎,每一劫都有可能让我前功尽弃。
“天儿,最近小心着点,老葛这个人,性格比较拧巴,他不会轻易放弃的!”
看着老葛渐渐消失的背影,二叔又提醒一句。
“嗯!”
我点点头,问道:“二叔,咱们爷俩接下来去哪?”
正常来说,波浪姐应该招待我们的,可她没有那个意思,看她的样子,是急于带孩子去亲爹那!
很明显,这次孩子被拘魂,她获得的好处,比我们想像的要大。
但从她对孩子的态度上就能看出,孩子不过是她的筹码罢了。
“去哪?”
二叔想了想道:“二叔带你长见识去!”
“长见识?”
我一下子来了兴趣,前几次二叔说带我长见识,可没带我去什么好地方,大佬这么说的时候,带我见识了一次无遮大会。
“呵呵!”
二叔意味深长的一笑,道:“过去有一种说法,叫扬州的瘦马,大同的婆姨,泰山的姑子,西湖的船娘!”
“正好来了杭城,二叔就带你见识见识西湖的船娘!”
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眉角的疤抖了抖。
不提扬州的瘦马,只说后面三个,我还不太清楚西湖的船娘是啥,可一提扬州的瘦马,我立马明白了。
扬州瘦马是什么?
说白了,就是专门培养出来的妓女,但再怎么培养,那也是妓女。
其他三样,比如大同的婆姨,泰山的姑子还有西湖的船娘,既然能和扬州瘦马并列,那很显然,这三种也是妓女。
既然如此,二叔带我去干的事,那就显而易见了。
二叔说完,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号,接通后,二叔和对方唠了一会,挂断后,二叔笑了笑道:“等一会,马上有人来接!”
趁着等待的这会功夫,二叔好好给我科普了一翻,什么叫西湖的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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