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老葛这时阴阴的笑了笑,说道:“这类血祭邪术,施展的过程,非常残忍!”
“有多残忍?”
我问道。
绝大多数邪术,比如什么降头、痋术、蛊术,基本上都源自于巫术。
所以,最了解这类邪术的,是老葛,老葛要是说残忍,那绝对没跑了。
“这类血祭,是不能把人直接杀掉的,要一边放血,一边作法,尤其是赌王这种的,是要一口血,一句咒语的!”
“讲究的是血喝尽,咒语毕!”老葛竖起一根手指,摇头晃脑的说道。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是亲眼看着自己的亲爹,一口一口喝尽自己的血,才死去的,对吗?”我问道。
“没错!”老葛呲牙一笑,道:“孺子可教!”
我一时无语,四太确实够狠,她不是一下子弄死自己的儿子,而是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一点一点死去的。
这就相当于拿刀,在自己的心头割。
这她都能忍住,我是服气的。
“血祭仪式过后,赌王好了吗?”我问道。
“好了!”
二叔点点头,说道:“仪式过后,赌王如那个高人所说,没过多长时间便好了!”
“四太因为救护有功,得到了赌王的信任与宠爱,不但和赌王生了好几个孩子,还得到了赌王旗下公司的股份奖励!”
说到这,二叔看向我,说道:“你觉得四太狠,觉得那个孩子惨,四太可不那么认为,在她心里,那个孩子,实现了自己最大的价值!”
我嘬了嘬牙花子,没说什么!
二叔收回目光,继续往下说:“身体恢复后,赌王大力扶持四太,四太趁着这个机会,一点一点接过了濠江的赌业!”
“吕总呢,则接管了赌王的大部分实业!”
“经历过血祭事件后,四太成熟了很多,没有如之前那样挑衅二房,而是韬光养晦,死死抱住赌王这条大腿不放,各种谄媚讨好!”
“如此,在赌王的主持下,二房和四房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二叔,赌王靠赌起家的,他把濠江的赌业给了四房,是不是四房占优?”我想了想问道。
“不是!”
二叔摇摇头,说道:“赌王虽然是靠赌起家的,但濠江那里,赌王只是占优,而不是一家独大!”
“濠江赌牌,一直讲究个三主三副,三张主牌,赌王占其一;三张副牌,赌王占其二!”
“也就是说,六张牌照,赌王占了一半!”我说道。
“对!”
二叔点点头,说道:“所以说,赌王只是占优,没有达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还不止如此,赌牌虽然在赌王的手中,但寄生在这三块赌牌上的势力并不少,这一块的利润,每年都要分润出去不少!”
“所以,四太看着好似掌握了赌王在濠江的赌业,风光无限,其实赌王的大头资产,是在实业那头,而那些实业,绝大部分,都握在吕总手中!”
“那十多年,在赌王的平衡下,他们这一家,也算是‘其乐融融’,只不过前几年,出现了变数!”
“什么变数?”我问道。
“四房和三房的孩子,全都长大了!”二叔说道。
“二叔,你的意思是,三太和四太为了孩子,争起了家产?”我问道。
“对,也不对!”
二叔想了想,说道:“这次挑起纷争的,不是四房,四房有赌业在手,过的还是很潇洒的,挑起纷争的,是骨子里蔫坏的三房!”
“二房四房大战的时候,三房的孩子还小,三太觉得自己没有参战的资本和底气,这几年,三房的孩子长大了,赌王却越来越老,三太眼看着她这一房沦落成了没名、没分、没实权,还没捞到家产的三无外室,憋不住了!”
“于是,三太以帮赌王筹备寿宴为名,带着长大成人的孩子,从国外赶回了港岛!”
“回来之后,三太对赌王嘘寒问暖的,说自己这些年一直在国外照顾孩子,没有尽到妻子的义务,提出想照顾赌王一段时间!”
“赌王呢,这么多年,说好听的是和四房一起生活,说不好听的就是被四房‘豢养’,因此也想出来透透风!”
“大房那头,大太太已经去世多年,没法散心;二房呢,有一个狠毒的二太和一个只想着争权夺利的女儿,也不是散心的好去处;三房不同,在赌王的认知里,三太从年轻时就温柔体贴,乖巧可人,所以,赌王便动了心思,要去三房那里去住!”
“四太一时摸不清三太的心思,自然不会同意,可三太这个人,向来会伏低做小,她把四太当做正室太太那么恭维,再加上赌王一个劲闹腾,要去三太那里,四太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四太没想到,这一同意就出事了!”
“她也不想想,三太能在大房与二房争斗的夹缝中,不但活的好好的,还能平安将几个孩子养大,怎么可能是一个省油的灯?”
二叔说到这,冷笑一声。
“三太干什么了?”我问道。
二叔嘿嘿笑了两声,说道:“三太也是一个有决断的,她给赌王下了迷药,趁着赌王昏昏沉沉的时候,把律师请了过来,搞了一份遗嘱!”
“二叔,这类豪门,应该都有御用的律师吧?他能配合三太吗?”我听到这打断道。
“只要好处给足了,还怕不配合?”二叔呵呵两声,说道:“你以为那些律师,多有操守?”
“这样啊!”我吐出一口气,不得不说,赌王这几房太太,除了大太太,没有一个简单的。
二叔哼了一声,继续道:“在遗嘱中,最不起眼的三房,成了赌王家产最大的受益人!”
“遗嘱到手后,三太没有声张,而是如同以前那样,兢兢业业,用心的伺候着赌王,一副贤妻良母的好女人样子!”
“可惜的是,三太能沉住气,她儿子沉不住气!”
“办好这一切后,没过多久,三太的小儿子,跑去吕总那里示威了!”
“这么脑残的吗?”
听到这,我没忍住,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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