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祁一时间愣了下，望着程怡然，好长时间都没有转移视线。
还是程怡然问他：“你还要去逛吗？”
“当然。”冯祁立刻回神，道：“好不容易来了一趟，自然要逛一逛，等下在这里吃点素斋再回去。”
程怡然一怔：“你竟然真的要吃素斋？”
“为什么不？”冯祁看向她：“我刚才就说了，要吃素斋。”
“你不是爱吃肉吗？”
“原来你记得我喜好呀。”冯祁意有所指地笑了笑。
程怡然也愣住了。
她怎么会记得冯祁的喜好呢？
她跟他一起吃饭的时间也挺短的，每个月几天而已。
但，莫名其妙，好像就真的记住了。
冯祁深深地凝视了一眼程怡然。
她被看的很尴尬。
“真的不结婚了吗？”冯祁忽然问了句。
程怡然更尴尬了，还是道：“不结婚了，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
“怎么解决生理需要？”冯祁反问。“不结婚的话不合理合法。”
程怡然：“”
冯祁还在看着她。
程怡然只好道：“你都没有结婚，也没有合理合法的解决生理需要干嘛还问我。”
“所以，我在想，你要是找不到合适的人解决，我们还可以继续。”他就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至少我可以为你保密，不会告诉其他人，你其实也有需要需要解决。”
程怡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恼怒道：“冯先生，我们早就结束了。”
“我没说不结束呀，怎么还急了呢？”冯祁笑着道：“我只是觉得，我找别人的话，担心对方有病，再说，咱们习惯了，既然你暂时没有想要结婚的意思，也没有别的男人，不如我们再继续，随时都可以结束，随时也可以开始。”
程怡然沉下来脸。“不必了，我最近不需要解决任何需要。”
“我也没说最近，等以后你想了，可以找我。”冯祁道。
“不必了！”程怡然没有这么厚的脸皮，把这种事情摆在桌面上这么堂而皇之地说，还是在这庄严的圣地，实在气人：“这种话请不要在这里说。”
“佛本无相。”冯祁看向山峦，神色淡漠，整个人的气质永远是那样的，云淡风轻。
程怡然发现自己根本不是这个老男人的对手。
她说什么，对方都能够把她怼的哑口无言。
她索性闭上了嘴巴，不想再说一个字。
这时候，冯祁跟着她往上走。
他继续道：“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毕竟我是一个不纠缠，还很尊重你，并且有绅士风度的男人，你找谁都不如找我。”
这人简直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程怡然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
但是，她就是不想了。
那样的关系，让她觉得很难受。
她稀里糊涂了三年，行尸走肉了两年，现在都清醒了。
她不是那种为了一个人可以一辈子沉溺其中的女孩子，她只是不知道如何再去爱一个人。
结婚与不结婚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心心相印，惺惺相惜。
两个人的心在一起，携手处理和面对一切的艰难困苦。
那样的生活，可以不富裕。
但要一起面对。
这也是最普通的人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如果得不到，不如不结婚。
“我不会再找你的。”程怡然认真地开口道：“虽然我承认你是一个特别好的人，至少在这两年里，你没有为难我，甚至一再考虑我的感受，我能够感觉到你时时刻刻地照顾我，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冯祁反问：“哪样下去？”
“不想跟一个男人，不清不白，莽莽撞撞的过生活了。”
“好。”冯祁若有所是地点点头。“我明白了，尊重你的决定。”
程怡然看向他。
他依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永远都是这样，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她也笑了笑。“冯叔，以后，当着南乔的面，或者当着其他的人的面，都别这样为难我了，好吗？”
冯祁道：“不让睡也不让调侃吗？”
程怡然皱眉。
冯祁笑了。“看心情吧。”
程怡然再度皱眉：“你真的有恶趣味。”
冯祁也只是笑了笑。
不开玩笑，不去暗示，两人相处倒也融洽。
程怡然也没有刻意回避冯祁。
冯祁之后也没有太开玩笑，两人是认真的在山上闲逛。
南乔从山上下来，乘坐车子，跟丰林汇合。
她本来就是故意的，把空间和时间留给他们。
虽然知道她不该干涉，但南乔见识了他们两人相处的情景之后，忽然觉得两人特别的合适。
除了年龄差有点大之外，其他的都挺好。
当然，具体有没有缘分还要看他们。
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
跟丰林汇合之后，南乔对冯祁的司机道：“你去等冯叔的时候，发个信息问一下在什么地方等？”
司机并不知道南乔的意思，但也很机灵，就说：“谢谢南小姐，我会的。”
南乔这才笑了，笑上了车子。
丰林问：“小姐，您这样，会不会被冯先生发现啊？”
南乔点点头。“也许已经发现了，但是冯叔并没有生气，反而乐在其中。”
“会不会以后找您算账？”
“不怕，冯叔不舍得骂我。”南乔笑着道：“他知道我没有恶意，也不会太过分。”
丰林这才点点头，“那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
“去买茶叶。”南乔道：“你把车子开到盘山路，我们一直绕着路上去，直接去茶园。”
“是。”
四十分钟后，他们到达了山顶。
在一家私人茶园里停下车子。
这里有建筑，一个非常简易的小院。
“小姐，这里住着一对老夫妻，他们一直手工炒茶，虽然不是什么大品牌，但是炒的茶味道很绝，堪称高川一绝。”
“走吧，咱们去看看。”
丰林带着她去了小院。
南乔在这里买到了最想买的茶叶。
老头和老太太限量供应，只有两斤。
一个上午就炒了两斤茶叶。
但南乔很满意。
离开茶园，南乔找了个地方吃饭，下午四点多才去牧场。
她到达的时候。
冯祁也回来了。
南乔把其中一份茶叶给了冯祁。“冯叔，这是我今天从山上带回来的，可以孝敬您的。”
冯祁笑了笑，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抹犀利。
南乔猜到，他知道了自己是故意离开的。
她就这样迎着冯叔的目光，没有回避。
南乔也决定装傻。“冯叔，贺欢颜呢？”
她回来后好像没有看到狼圈里有贺欢颜。
“她昏过去了。”冯祁道：“这次也没泼醒。”
南乔一愣，问道：“是因为在太阳底下晒得太久吗？”
“害怕，恐惧，脱水。”冯祁道：“可能确实吓到了。”
“那现在人在哪儿？”
“在猪圈里！”冯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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