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没有任何的回答声。
屋子里不像有人的样子。
冯祁往里面走去,推开了洗浴室的门,里面也是空空如也。
他不由得抬高了声音。“怡然?”
依然没有任何的回答。
冯祁从卧室出来,神色肃穆很多,接着,他又去了另一个房间。
打开门后,依然没有看到程怡然的身影。
冯祁满屋子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
他几乎以为程怡然跟自己开玩笑,躲猫猫,他甚至打开了壁橱。
映入眼帘的是女孩的用品,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里面,像是有强迫症一样摆放的格外整齐。
她到底还是来了,这些东西是刚带来的。
之前没有的。
冯祁稍微松了一口气,摇头失笑:“这丫头,比以前会收纳了,东西都能摆放整齐了。”
把壁橱关上,他打电话给程怡然。
电话那边传来了无法接听的提示音。
关机了。
冯祁有些奇怪,怎么好端端得忽然就把手机给关了?
他打电话给保镖,让人上来。
保镖上来之后,冯祁问道:“你确定程小姐没有下去吗?”
保镖十分严肃又认真的回答。“我一直都在下面守着,确实没有下去呀。”
“为什么公寓里没有人?”冯祁蹙眉道,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不会出事。
保镖也特别的奇怪。“真的没有下去,冯先生,我们的人守着这边,也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冯祁的电话恰好这时响了。
冯祁看了一眼,是霍厉霆打来的。
他接了起来。“厉霆,你到了高川吗?”
“是的,冯叔,我们在哪儿见面?”霍厉霆在电话里问道。
“我这边遇到一点事,你先过来吧。”冯祁发了个定位给他。
他开始让人去调取监控,看看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异常。
安排去调查监控的人很快给了信息,说下午的这段时间监控室线路坏了,完全没有拍摄到。
冯祁这才觉得这个巧合有些过分了:“立刻派人去查周边的监控,不可能所有的地方都坏掉了。”
“是!”他的助理也立刻过来,安排人去周边的路口调查。
程怡然的车子,就在地库里。
她人确实来了。
霍厉霆赶来后,被保镖接到了楼上,见到了一脸凝重的冯祁。
“冯叔,出什么事了?”
冯祁让保镖离开,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说:“这个地方以前是给程怡然住的公寓,保镖跟我说,她今天下午来了这里,我查了下,东西在。”
冯祁说着走向壁橱,打开门给霍厉霆看。“这个是她刚带来的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的。”
霍厉霆看到这一幕,这个摆放,完全是军人的习惯。
因为在部队,如果摆放不好的话,根本收纳不了那么多的东西,所以每个人都是收纳高手。
而这个摆放的手法,他一下认出了。
霍厉霆脸色一变,低声道:“贺逸来过!”
冯祁一怔,看向霍厉霆,眼底滑过一抹疑惑:“贺逸?”
霍厉霆这才正色起来,认真的告诉冯祁:“冯叔,我这次亲自来高川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我必须当面跟您说。”
“贺逸是烈士,贺欢颜的哥哥。”冯祁从霍厉霆的神色里看出,这件事确实非同小可。“也是你曾经的好兄弟,并肩作战的战友,难道这个人并没有真的牺牲?”
“他,确实还活着。”霍厉霆道:“今天上午我在京城见过了他,感觉他因为贺欢颜的事情,可能会过来找你麻烦,所以想要亲自告诉你,小心一些。”
“他没死,却获得了一个烈士之名。”冯祁眸光浮动,眯着眸子想了想。“难道是因为安排了一些绝密的任务?”
霍厉霆无声的点了点头。
冯祁立刻追问:“那他现在忽然回来,是任务结束了还是他心态变化了?”
霍厉霆不得不佩服冯祁的敏锐,只是三言两语就能够推断出贺逸的变化。
他摇摇头。“我不确定。”
“既然他来见了你,说明他违反了纪律,这种情况应该去找一下你曾经的领导,至少通知他们一声,否则跟他一起执行任务的人,也可能会因为他的任性而断送了性命。”
“我现在不确定他到底想干什么。”霍厉霆自然有自己的担心。“以前的领导,也不一定是安排这个任务的具体负责人。”
冯祁微微点头,神色再度凝重起来。
“他来找怡然了。”
霍厉霆道:“看这个样子应该是来过了,他会不会利用怡然威胁你。”
冯祁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他敢的话,我会让他知道威胁我的下场,不比执行任务轻松。”
霍厉霆还是有些忧心忡忡。
冯祁认真想了想,道:“程怡然曾经跟他交情不错。”
霍厉霆一怔,冯叔这话说的可真够含蓄的,哪里是交情不错呀。
程怡然暗恋贺逸这件事情,他一直知道,也知道贺逸拒绝她,是因为担心她等的辛苦。
贺逸对程怡然是有感情的。
“按说,贺逸应该不会伤害怡然。”霍厉霆安慰冯祁。“我们先想办法找人。”
冯祁神色凛然,“或许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三年前的他了。”
霍厉霆最怕这样,所以冯叔一说,他就僵住了。
以他对贺逸的了解,他是一个很光明磊落的人。
可是这三年到底遭遇了什么,让他心态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冯叔,无论如何,都先把人给找着了再说。”
冯祁点点头,拿起电话,先安排下去人手。
排查当中,冯祁再度把第一时间见到程怡然的那个保镖给叫了上来,详细的询问每一个细节。
“你仔细回想一下,程小姐是怎么上来的?”冯祁问。
“我们先是看到了程小姐的车子进了公寓的地库,因为做了一个提醒设置,只要程小姐的车牌进地库,我们就会第一时间发现。”保镖道:“我先去了地库,看到程小姐拖着一个银灰色的行李箱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行李箱?”冯祁的脑海里忽然就闪过了什么,他好像并没有看到任何行李箱在公寓里。
于是,他开始整个房间找行李箱。
别说银灰色的行李箱没有,任何行李箱都没有。
保镖忽然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冯先生来之前几分钟,有一个男人戴着鸭舌帽,推着一个银灰色的行李箱往门口走去,他没有走地库,去拖着那个大大的行李箱,而且看起来很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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