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章 慌里慌张的做什么
覃宛等这兄弟二人用完膳后就回到自己的营帐歇息,刚走进净房打算换身衣裳,外头雨砚和雪琪两人的声音齐齐传来:
“秦竹姑娘,我们来服侍姑娘沐浴。”
覃宛先是一惊,迅速把刚脱下来的外衫穿上,从木桶后面抽出那条被她藏起来的染血纱布,再拿出雨砚她们早上送来的布条。
那布条里头缝着厚厚一层草木灰,她用力一撕,撕开一层裂口,将染血的纱布塞进这布条里头,和草木灰混在一起,然后飞快的塞进裙子里藏好。
“秦竹姑娘,我们进来了。”
雨砚的声音在净房外响起,覃宛忙端坐在铜镜前,伸手拔下头上的木制发簪。
等两个婢女进来时,就见到覃宛满头黑发顺着后背倾泻而下,似是正要脱衣沐浴的样子。
雪琪扫了眼她黑亮柔顺的长发,嘴唇微抿,竟有些艳羡。
这大燕女姿色倒是不俗,还真不是一般的村姑可比拟的。
覃宛回头,朝她们尴尬笑了一下:
“两位姐姐,今日怕是不能沐浴了,夜晚天寒,秦竹来了月信若不小心身子着凉,受了宫寒可不好。”
大燕的女子体质娇柔,她们早有所耳闻,小日子来时不可沐浴,原来是真的。
雨砚和雪琪对视了一眼,只得朝覃宛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只替姑娘清洗头发。”说罢雪琪将手中提着的热水倒入大木桶中,雨砚上前替覃宛脱去外衫,让她坐在杌凳子上靠着沐浴桶,接着用猪胰子替她清洗一头长发。
等洗净擦干头发,雨砚将新带来的布条子递给覃宛。覃宛接过来,又侧着身子,将藏在裙子底下的旧布条丢在旁边的篓子里,换上新的。
雨砚和雪琪瞥了眼篓子,闻到股淡淡的血腥味,扬唇了然一笑。
二人一人提着沐浴后的污水桶,一人提着脏篓子,朝覃宛福了福身子便走出营帐。
哪想刚出营帐便迎面碰上前来看望覃宛的苌孤。
雨砚和雪琪脸色皆一白,忙将手头的木桶篓子丢在一旁,再上前给苌孤殿下请安。
“免礼。”
苌孤见是她二人,皱眉问道:
“慌里慌张的做什么?”母妃送来的两个人竟没半点沉稳的样子。
雨砚和雪琪脸色尴尬,雨砚立刻回道:
“回殿下,奴婢们方才在服侍秦竹姑娘沐浴,怕脏污东西冲撞了殿下,才慌了神,还请殿下见谅。”
“脏污东西?”
苌孤满脸疑惑,转眼瞧见婢女身后的污水桶,旁边的篓子还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想起晨时秦竹才说她来了月信,突然明白什么,立马脸色难看极了。
这种女儿家的私密事,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撞见又是另一回事。
若早上苌孤对覃宛还是略带疼惜,这会又忍不住微微嫌恶。
毕竟女子的经血在军营中是不吉利的凶兆,这也是为何军营向来少有女子出没。苌孤身为三王子,又是领命攻打大燕的将军,自然也忌讳这些。方才燃起的对秦竹的渴望迅速被这一出浇灭,心中隐隐不适,面上不耐道:
“速去烧了。”
“是。”
雪琪和雨砚垂首应了,二人察觉出殿下的不快,便不着痕迹的将木桶和篓子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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